秦玥没好气的坐下,嘴里嘟囔一句你还好意思吃之类的,见陈静依然不语,便撅着小嘴儿把自己刚才经历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幕说一遍,她讲完,陈静哈哈大笑,“早知道你被宁王“掳”走,不过我料到你没什么危险,所以才在这里耐着性子等结果,没想到却让你生气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危险?”
“定律啊。你的处境,他的身份,明摆着不是仇杀级别互相摧残的嘛。再者,他能和佳宁郡主那般联手那般设计,怎么可能是想要你的命那么简单。”
也是哈,这年头,一位身居高位的王爷想要一个小女子的命,哪怕那个小女子也出身世家,他若是真想动手,早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
但秦玥还是生气,她刚才一直眼巴巴瞅着门口,就是希望再看到一次英雄救美的画面。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剧情?”陈静突然打断,“那你先告诉我什么是剧情?”
秦玥不知陈静为何这样问,想了想回道:“就是关于原主命运和前世经历的记忆啊。”
“对嘛。”陈静莫名的给了个肯定,但是秦玥不明白什么意思。
直到陈静来了一篇老辣经验级的理论,她方才恍然。
“轨迹这个玩意儿,玄乎其玄,和原主有关系的人和事,就算你这一次可以躲过,下一次,它还会变着法儿的出现。就算你彻底躲过,它仍会反应在其他方面,总之,命运是公平的。当你进入一个陌生人的身体,过着她的人生,却对她前世一无所知时,压根不必惊慌。只需慢慢等待就行了。那些相关的人和事,你不找他,他会自然而然找你,你只需要静静的观察下去,如此反复,一生很快就会完结。”
秦玥突然明白陈静所指。
宁王,和她刚才的判断一样,前世和原主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扯。所以,尽管她从一开始便深居简出,从未主动与他有过牵扯,可宁王还是很突兀的找上门来。
俩人的交集点没有变,改变的只是在她的干预下,俩人的终结点。。
日子眨眼而过。
直到秦玥在吹吹打打的声乐中上了花轿,宁王也没再露过面。至于上次他什么时候清醒,醒来什么模样,秦玥一点不知。
繁琐的婚礼仪式结束,秦玥立刻命珍珠等人将闲杂人等清理出去,完了摊开四肢在床上躺下,这一躺竟睡着了。祁隐带着满身酒气,顶着两块高原红进门时,珍珠、翡翠正着急上火的摇晃她。
“少爷,少夫人她……”一向伶牙俐齿的翡翠头一回语无伦次。
这叫什么事儿!大喜的日子,盖头没揭,竟然呼呼大睡。
祁隐一下子就乐了,他是多喝了几杯,但脑子却异常清醒,摆摆手示意婢女们下去,当屋里静下来,方才缓缓走向床榻。
躺着被揭开红盖头,秦玥恐怕是第一人。
“蒙着一层布还睡的这么香,真是难为你了。”
祁隐把秦玥揽在怀中,小心翼翼的为她摘去繁琐的头饰,把沉重繁琐的礼服脱下,又挡了前来执礼的喜娘,说一切他们自己进行。
就在这时,秦玥醒了。
发现自己躺在祁隐怀中,一时懵逼,随后才想起为什么。
“表兄,结束了啊。”
“什么结束,咱们才开始。”
秦玥听出一语双关,咯咯发笑,“那还不快去准备热汤,伺候本小姐梳洗。”
“万事俱备,只欠一个你。”
祁隐顾不上厚厚的脂粉厚厚的油脂,抱着秦玥胡乱啃起。碰触的瞬间,秦玥离开了这方小天地,虚无的空间,无目的的漫游,这次,她意外的没有观赏到现场直播。
“什么玩意儿!好歹是我将剧情赶到这里的,看一下都不行啊。”
脚下无路,却实实在在有落地的之感,秦玥索性一屁股坐下,等待着她再次步入剧情。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你对这些画面很感兴趣?”
秦玥被吓了一大跳,却寻不到声音源头。
对,那声音没有方向,仿佛凭空而来。
“谁?”
秦玥紧张的站起来,四周观察良久。
可是任凭她如何应答,甚至不礼貌的讽刺,那个声音再没出现过。
当秦玥重新回到原主的身体,已经是第二天认亲时了。
祁府嫡脉同样人丁稀少,所以认亲礼很快便结束。其他都还好,唯一让秦玥感到奇怪的是,常氏病了。据珍珠、翡翠所言,昨天常氏坐在高堂上等着新人跪拜时便不对劲儿,后来是被人搀着回房的。
婆婆病了,作为儿媳,别说探望,侍疾都是应该的。
祁隐不让她去侍疾,口气异常冷淡。秦玥觉得看望一下还是应该的,于是便去了。当然,她并不是真心实意去看望常氏,是陈静那些话鼓舞着她去的。既然常氏对原主仇恨如此,俩人的牵扯定然不小,说不定这次去收获还不小呢。
秦玥没猜错,收获不仅不小,剧情一下子出来了。
常氏颤颤巍巍的由丫鬟搀扶着坐起来,那模样,简直病入膏肓。
“让你看笑话了。”常氏自嘲笑了笑,“真是没想到,我会突然病重,这一倒下,所有不甘的心思都歇下来了。现在,只想着你和隐儿能赶紧生个孩子,看不到孙子一面,我死不瞑目。”
“母亲,您别这样说。无论怎样,我都嫁给了表兄,如今只想着好好与他过日子,其他不足之处,还望母亲多担待。”
秦玥眼睛眨也不眨的说着这些场面话,她没认真说,常氏也没仔细听。发生大林寺那种刺杀之事,俩人又是心知肚明的,若还能好好地说这些真心话才叫一个奇怪。
“你别怪我从前……行事荒唐。说来说去,全是为了隐儿。我并不希望他娶你,娶祁姝的女儿。对,我讨厌你的母亲。”常氏大大方方将这些难听的话说出口,秦玥心中开始警惕。
她又道:“从我和你舅舅议亲之时,我和祁姝就不对付。后来,我成了她的长嫂,她眼中却对我没半分尊敬。后来,在她的婚事上,我持反对意见,她就更看我不顺眼了。”
“玥儿,你和你母亲不一样,之前是我错怪了你。”
“说来说去,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过来,母亲送你一样东西……这是你外祖母当年传给我的,现在,我把它传给你。”
秦玥犹豫两秒,遂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