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累了,要休息了。”“嘭。”卫仵作将大门一脚踹上,看不出来,弱不经风的卫仵作护起犊子来也是极其的霸气。门外的衙役楞了一下。
“啪。”一个擦了手之后的毛巾扔在了眼角有泪水划过的宫彻的脸上。“好好查案子,就能尽快的离开了。”大步流星推开了房门,在一众衙役的目睹之下离开了。真是好有性格啊。
宫彻拿开了自己的脸上的手帕,恨不得一巴掌撸下来一层皮。
“大人,大人,找到了,找到了夫人了。”院子外面正准备第二轮上前冲的衙役,突然身后的一个人在假山的方向吼吼起来。
“双月,这次你自己亲自上阵实在是太冒险了。”卧房之中一个男人给趴在床上的一个只着一件薄透的肚兜的女子擦拭着身上的伤。
“夫人,夫人啊,你真是吓死我了,听人说你在假山后面滑倒了,还伤了身子,快点快点我看看,伤的严不严重,我已经找来了最好的大夫给你诊治。”一声声油腻的声音由远及近。
“夫人?”双月披上一件外袍。半遮半掩之中透着半个酥胸。隐隐的透着无尽的吸引力却又让人不能一下就得到。脸上半嗔半怒。凤眼上扬更是万种风情。嘴角边的一个小小的黑痣不仔细地看不能轻易的察觉得到。“你有夫人,我可不是你的夫人。”
“唉哟,我的双月你这是跟我生什么气呢,你就是生气都让人觉得这么的心疼,我哪里见得着你受伤呢。”知府引上来身后的大夫,给双月瞧病。
“夫人只是擦伤。并无大碍。只要上些药就好了。”
“大夫,会不会留疤。”
“只是一些小擦伤,注意清洁,慢慢调养,不出半月就会恢复如初。”大夫耷拉着的眼睛不时地抬起眼睛看一眼双月身上半透着的肌肤。
知府面上没有发作,自私之人是不会让人对于自己的东西有任何的染指的。就是一点点的非分之想都不可以。
“双月是不是这老东西弄疼了你,怎么哭了。”知府一脚踹在那老大夫的身上。不解气又补上了几脚。“咔嚓咔嚓。”地上传来了几声清脆的声音,隐隐的带着一些上了年纪的陈旧的声音。
“哎呦,哎呦。”地上的老大夫趴在地上不断地呻吟。想抬起手又不能翻过手碰到后腰。
“抬出去。”
“大人,诊费还没给呢。”老大夫强撑着说出了几个字,疼得倒吸凉气龇牙咧嘴。
“林甘会交给你的,弄疼了我的夫人,你还敢要诊费。放心吧一点也不会委屈了你的,”知府扯起肥腻的嘴角阴森的一笑。
“我就是眼睛进了沙子,眼睛疼。”双月任凭那双清澈明亮满汉风情的眼睛里流出了挂在脸上惹人怜惜。一年的时间,她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多少。
纬楚村,我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一个都不留。
“那你好好地休息。”知府讨好的给双月倒了一杯茶。搓搓手。掀开了茶杯盖,一包白色的东西不小心的滑落进去。被窗外的一双眼睛精明的看到。“来,先喝杯热茶。”伸手在双月的身上弗了一下,粗粝的手掌划过双月的细腻的后背,身上起了一层的颤抖。如同是在抚摸一块精润的美玉。哪一个男人舍得放开手。
看着双月乖乖的喝下了自己的倒得一杯茶,这么一个大美人住在自己的府中却是看得到吃不到,谁能受得了。
“大人。”刚走了没两步的知府突然被双月千娇百媚的叫住,心中一震惊,糟了,被发现了。心中开始不断的后悔自己刚才的额举动实在是太武断了,但是转念一想,眼中的那一点点的愧疚之情变成了狠厉之色。一个女而已,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哐叽。”门被一脚粗暴的直接踹飞。某个人消瘦的身影无比笔直的坐在桌子边上正在很是烦躁的扣上自己的一个木盒子盖子。似乎是怕被人看到自己的秘密一般的仓促。隐隐的带着一股倔强的隐忍。
“你就是这么感谢你的救命恩人。”卫仵作的脖子下已经架起了一把长剑,自己只要稍微的一动就会血溅当场。
“你这是救我。还是。”宫彻的脸一阵骚红迅速的窜到了后脑勺,终究是说不出口。
“哼。”卫仵作食指轻轻地推开了眼前的剑。“想不到杀人无数的宫彻大将军竟然如此的纯情,不过就是被人碰了一下,竟然还不依不饶的追到了我的房中,是不是。”卫仵作邪魅的附在宫彻的耳边。轻轻地吐出了几个字。“欲求不满。”宫彻顿时呆愣在了原地。
回顾神来,卫仵作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和半开着的盒子。很明显是从里面拿出来的。冰凉的触感抵在宫彻的脖子边上。坚定地索契一个人的生命,绝对不带着任何的质疑,眼神比宫彻更坚定。
“以你的本事想要杀我?”宫彻眼中带着被人戏耍的杀意,盖过了人性本能的羞怯。
“你可以试试。”稍一用力,手里的刀就划破了宫彻的雪白的肌肤,一丝红线妖娆的开放其中,紧紧地扼住某一个人的脖子。没有一丝的迟疑。
“噌。”宫彻手中的一个石子轻易的就打开了从一进门卫仵作就无比在意的那个小箱子。
“看来,宫将军还真的是对于在下很是在意呢。”卫仵作眼中的杀意一闪即逝。就像是本能的掩饰不住的兽性一般。
这种天生的野性一旦释放就连宫彻都无法估测它带来的无比的杀伤力。
一排排的大大小小的刀具排列其中,这正是仵作的检验尸体的顺手的工具。看得出来打磨的擦拭的非常的仔细认真干净。但是隐隐的透着一股股的寒意。或许是切割了太多的冰冷的尸体、
“你是不是也想试一下,要是哪一天宫将军死于非命,在下一定也会不遗余力的为宫将军找到凶手的,到时候自然会有的一试。”卫仵作将手里的那一把刀还带着血迹就放进了箱子里的一个空白的缝隙之中,严丝合缝的呃卡在其中。
仿佛是看到自己躺在了一排排的冰冷的尸体之中,宫彻泛起了一阵恶心。猛地一把将盒子扣上。不去看。
“你为什么那么做。”红着脸还是将那句话说出口。宫彻最是受不了藏着心事,这才即便是张不开口还是提着一把剑壮着胆子来问。
“那女人给你下了烈药,想必就不用我说了,若是不解毒,你会自己暴毙而亡。”卫仵作坐下来抚摸着自己的箱子,耐心的给宫彻解说。
“那没有解药吗,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法。”
“你可以给那个女子要解药,或许,她会给你更好的解救办法,又不是我下的毒。第一次救一个活人,看来我还是跟死人比较合拍,还没有一个人跳起来指责我的救助方法不当的,你是第一个。”
“谁稀罕。”一想起来卫仵作的手碰过了无数个尸体竟然碰到了自己的及其**的部位,浑身就止不住的颤抖。
“你该不会是童子吧。”宫彻气呼呼的刚走到门口,身后带着终于带着半分的惊讶的情绪的话语,这个时候还不如仵作继续当一个死人比较的好。回头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咔嚓。”桌子一条长长的裂缝直直的向着仵作飞奔而去。仵作反应过来手里下意识的抱着自己的箱子,言情啊的桌子已经是一片的废墟。
“哈哈哈哈哈哈哈。”身后的屋子里传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轰。”这一次宫彻直接扔进了一块大石头。“桄榔”的几声稀里糊涂的额声音,屋子里没有了声音,宫彻这才嘴角扯起了一丝的微笑。离去了。
“双月叨扰多时,已经感受到了老爷对于我的一片真心。不如今日老爷就留在我这里吧。”低眉含眸,轻咬朱唇,风情万种。
“真的?真的?双月你等我回去就把那个母老虎给休了,一定让你做正房。”知府浑身的血气上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双月的柔嫩的不经一握的脖子移不开眼睛。
“咳咳咳咳。”突然喉咙干咳的咳嗽了起来。
知府回头抱着水壶就一通灌。“咕咚咕咚。”不一会儿水壶里面就见了底。
“咯噔。”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双月也是吓了一跳。一抬头竟是看到那个肥腻的知府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
“哐。”窗户应声而破,林甘拎着一把镰刀从窗户里跳了出来。本就消瘦的脸上显得不正常的大的眼睛根式此时充满了血丝,恶狠狠的瞪着地上的那一坨微微的颤抖的生肉。
知府夫人的后院子里着火了。着火了。院子里一声一声的呼救声。满院子的衙役都在找水救火。
“你说,人还能救回来吗。”双月依偎在林甘的怀里喃喃道。荒败的院子里根本就无人估计。
“夫人,没了。”说起来竟都是还有一些的幸灾乐祸。没有一人的脸上有悲伤的情绪,丫鬟的脸上甚至是带着一丝的庆幸,很让人怀疑这火是谁放的。
既然里面没有知府的消息,宫彻也不便参与,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知府病倒了?”傍晚宫彻去找知府的时候,竟然谎称生病不见。许是因为失去了夫人而病了吧,宫彻说了几句节哀的话,就回去了。经过仵作的房间,新安上的大门大敞着,里面一眼就望到底,并没有什么人,许是出去了。
“哐。”门掉了,一个大摇大摆的身影一身舒畅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衙役门有苦说不出,这大人跟仵作真是相爱相杀啊,白天两个人还亲的像什么似的一块洗澡,怎么这才没一会儿,就踹坏了仵作的两个门,仵作也是溺爱成性啊,竟然一点都不反驳,今天下去还没事人一样的抱着一个箱子去了衙门里的停尸间。
只是,你们两人闹别扭能不能别损坏别人的房子啊。
“哎,他们两人可能并不是在闹别扭呢。”一个衙役拄着下巴似乎是看出了什么门道。
“都这么厉害了还不是闹别扭呃,你们没有看到今天从仵作的屋子里搬出来的一个大石头,那玩意要是砸在了人的身上,不死也得残废。这是要人命啊。”
“哎,这个你们就不懂了,不知道有一句话叫**之深恨之切吗,这是思念成殇,你想想一个人的房间大晚上没有门了,还能去那里睡啊。”眉毛一挑一挑,说的还是煞有介事。
“哦”几个衙役凑在一起,自己脑补出了一出断臂好风光。“哎哎,那你说,他们是怎么。”
“哗啦。”身后的石头顿时就碎成了渣子,哗啦哗啦的将几个人的双脚埋在了其中。
“大,大人。”说的最是热火朝天的那个人看到了手掌上还沾着石头的粉末的宫彻站在自己的而对面,生生的扯出了一丝微笑。勉强的像是在被逼着哭丧。“这么晚了出来遛弯啊。”
“嘎吱咯吱。”宫彻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看看天上的晚霞。嘴角扯起一丝的弧度。“这天上的云彩不够红呢。你们几个当燃料不是更好。阎王殿里是不是正是黎明啊,你们几个去帮我看看,正好,一会休息了,你们给我托梦。”
“大人,我们几个错了,几个错了。”“扑通扑通”的都跪在了地上的碎石里,根本就没有脑子去感受腿上传来的疼痛。
“错哪了。”宫彻脸上的笑容都保持不住了,自己堂堂的男儿竟然被人传出了有断袖之癖,这还是出门的第一天。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们不该造谣,不该造谣。”
“该怎么做。”冷冷的说。
“我们马上自己去辟谣,自己放的屁,自己吃了。”小鸡啄米一样在地上磕头,要不然自己的下场还不是被大人一掌给拍成了肉酱。
“滚。”
几个衙役屁滚尿流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