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芯紧咬着嘴唇,就是不肯承认。
“怎么,还不承认,你的这些小伙伴就是证人呢。”
“这就是你偷的我的,你这个死女人,不仅偷人,还偷我的衣服。”
“这可是我在你的后山准备的山洞里找到的,怎么,还需要我说说细节吗,灯芯姑娘。”最后两个字莫心几乎是在嗓子眼里发出来的。带着柔软的尖刺的威胁。不着痕迹的刺伤别人。
“什么后山。”老渔夫从乱哄哄的人群之中走了出来,顿时四周安静了不少。老渔夫似乎是在这些人当中有着不同的威严。
“刚才,他们在做不知廉耻的事情,我们都听到了,今天就必须把他们浸猪笼。”灯芯脸上红彤彤的,窗外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影子,似乎是自己带过来的小姐妹也有几个看不到人影了。顿时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
“看来灯芯姑娘很是在行啊。”莫心扔下了手里的衣物。嘴角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根本就不会想到,如此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脸上会有如此的世故的微笑。
“你,你胡说。”
“我还没有说什么,你就说我是胡说,难道你是知道我要说什么吗。”莫心不急不恼,反而灯芯越来越站不住脚。
“你。”灯芯心火上升,根本就不是心平气和的莫心的对手,不过,能在这个时候还保持心平气和,本就不是一件特变简单的事情,人们总是会轻易地忽略掉看似简单实则高深的事情。
“哎呀,灯芯,你跟她叫什么劲啊,婆子不是在这里吗,是不是真的原封未动的,看一下不就行了。”一个脸上大半夜的涂得跟个猴屁股一样的女人,有这一个一样俗气的名字。桃红,果然是人如其名。
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
“好啊。”莫心也懒得跟她们在这里墨迹,早点结束就早点离开这里。说不定,这件事情也会是一个不小的转机呢。
“婆子,凭你这么多年的经验,这个女人是不是完璧,就不用验明正身就可以了吧。”
“也是,省的耽误我们大家伙的时间。”莫心不同寻常的附和倒是让所有的人都楞了一下,她不是应该大喊大叫,最是不应该愿意同意的人嘛,反而却是最同意这件事情的做法的人。
“都给我滚出去。”老渔夫突然大怒一声。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夺走了灯芯手里的鱼叉。尖晃晃的鱼叉正对着自己的额女儿的喉咙,没有丝毫的转圜的余地。
“爹,这个女人败坏镇子里的风气,难道不应该当众处死吗。”灯芯眼里含着泪光。
“喂,处死谁还不一定呢,说话可别这么不经过脑子,小心祸从口出。”莫心环抱着胳膊,瞪了一眼要触碰她的婆子,冷冷的目光戳在婆子的身上,婆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姑娘的目光厉害的像是寒冬夜里的北极星。
莫心递了薄湛辰一个颜色,薄湛辰的手上的血已经停止了流动。功力体力也已经恢复了八成,这些乡村野民完全的不是他的对手。
“爹,这个女人一来就害的我们家接连的出事,她就是一个克星,就是因为身份不洁才会带来如此祸患,不然,危害的可就是我们的整个镇子啊。”灯芯满脸的泪痕,只是,让人没有一点点的保护**。
“啪、”莫心身后有人碰到了她的腰身,想要解开她的腰带。一巴掌甩了过去,将站在身边的婆子一巴掌扇过去在原地转了一个圆圈。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两遍,不准碰我。”莫心眼中满是冷冰冰的寒意。
“我,我,不是我。”婆子倒在地上,原本眼中的像是打量一个货物的眼神完全的就像是被人打了一顿的流浪猫。嘴角还渗着鲜血。
“你不过是一个拿了灯芯的钱财的狗腿子,没有资格辩解,我说你就是你。”莫心一脚踩在婆子的手上。
“咔嚓咔嚓。”婆子的手心里掉出来了一锭银子。
莫心抬眼一瞅老渔夫。“怎么样,你家女儿干的勾当,还用我一五一十的问出来么。”
“爹,你就这么被这个女人迷得鬼迷心窍了吗。”灯芯更加的鬼哭狼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老渔夫的脸色像是上了一把百年陈锁。
“等等,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我不是一个清官,今天我就帮你们断一断这家务事吧。”莫心一把扯起了地上的婆子的头发,攥在手里像是一个陈年的土豆。
一把扔在了两父女的面前。“谁也别欺负谁,今天你不是要看吗,我看你倒是长得杏眼媚腮,不如就让婆子先给你断一断吧。”莫心一伸脚就把婆子和灯芯踹进了里屋。“嘭”就把门关上了。
“快点。”黑夜之中莫心的而眼睛像是狼一样发着绿油油的光泽。犹如王者一般的威严。
“你敢,我让我的爹爹把你。”
“啪。”莫心一脚踹在了灯芯的腰上,灯芯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再说话也是说不出来。只能捂着腰软趴趴的趴在地上,就连散发出凶狠的眼神似乎都会牵扯她太多的精力。
“接下来是不是就应该是你了。婆子。”莫心阴阳怪气的嗓子里吐出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带着一阵阵的淬了毒的寒意。
“我查,我查,我马上就查。”婆子拍拍手,从地上爬起来。滚到了灯芯的身边。
“得,得扶这姑娘上床,不然,这地上凉,恐怕不合适。”婆子与灯芯使了一个眼色。
“好啊。”莫心嘴角笑着。
“好,好。”婆子架着灯芯刚要扶起来。
“我看就不用查了,直接把你们就地解决好了,你们可是要把我浸猪笼的,现在怎么就这么担心自己的身体了,你觉得,你们的身体是好是坏,我会有一点点的担忧吗。”莫心眼神逐渐的变得冷冽,如同是深层地底下爬上来的恶魔,字字让人不寒而栗。
“嗯?”突然身上又是一阵触感快速的略过,这一次更加的明显,莫心猛地一回头没什么东西都没有。
“哗啦。”门外一阵水柱的声音,伴随着发出了一阵阵的地底下腐烂的淤泥的腐臭味道。
“呀,那不是灯芯娘吗,她身边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啊。怎么黑乎乎的,还会动。”人群之中总是不缺会看热闹的人。
尽管立马就看出了躺在地上的人呢就是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灯芯娘。
“灯芯爹,你可不能上去,你看灯芯的娘看着也没有气了,还不知道被那东西怎么样了,还是自保吧,看起来那个东西不能离开水呢。”
“啪叽,啪叽。”水里面的无数根触角不断地拍打着水面,每次前进一步,就会又后退回去。如此往复几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这东西不能离开水。
老渔夫手里紧攥着鱼叉,身上披着一个带着补丁的衣衫。站在众人身前,眉头紧锁。
“还不快去救人,灯芯娘看着还有呼吸呢,”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哎呦,方子耀啊。”果然,方子耀一来,这里就出现了莺莺燕燕的声音。
方子耀对着人群之中一声呼喊。
已经恢复了力气的薄湛辰褪去了一身的娇弱的弱不经风的书生气,本就是衣服好皮囊,此刻更是器宇轩昂。
方子耀身后的娇滴滴的姑娘正是桃红,不紧不慢的跟在方子耀的身后,颇是有昭告天下这个男人就是我的人的意思。薄湛辰手里攥着莫心给他的匕首。“那是什么。”常年居住在这里的方子耀应该是认识这个东西,更不用说,他此刻的神情分明就是表明了他不仅认识,而且,恨之入骨。
似乎。两人是有着难以化解的怨恨。
“先救人。”方子耀身后的网兜里是一堆王八。不假思索的就冲着那一身的淤泥还在不断的往下滑落的腥臭味扔了过去。
“糟了。那东西身上有太多了淤泥,王八怕不上去。”方子耀一脸的愁容,不过,并没有丝毫的后退的意思。
“哎呀。我好害怕呀。”桃红娇羞的拉着方子耀的衣角。
“滚开。”方子耀一回头,差点被桃红绊倒。发怒的冲着身后的女人吼了一声。
桃红的吃瘪的而退了回来。脸上的红晕加上害羞的眼神。却没有一点点的让人怜爱的意思。
“莫心,我是无心的。”屋子里的灯芯害怕的跪在了莫心的身前。婆子也站在了莫心的身后。看向灯芯的神情带了慢慢的厌恶和唾弃。
“若是害人性命都是无心的能够弥补,那么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什么遗憾呢。是不是。”莫心冷冷的说着。
“就算你出去说,婆子也会站在我这边的,只能怎么样,能够同时挟持两个人吗。”灯芯见软的不行,一张脸,就威胁起莫心。
“灯芯姑娘,还以为你是什么冰清玉洁,原来就跟你的娘一样。”婆子不等莫心表态,自己就一脸的鄙夷的模样,对着灯芯说道。
“你,你说什么。”灯芯不可置信的看着婆子。“我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可是与我娘是好姐妹,你不是说从小就把我当成了闺女的吗,”灯芯眼睛里的泪水扑簌扑簌的往下落。婆子的话语权对于这里的姑娘那可是有着事关生死的决策作用。
难怪莫心刚刚看着即便是最嚣张的女子也不敢对着婆子张牙舞爪,顿时感慨啊,有一门手艺就是好啊。饿不着,还能受人尊敬。
“哎,你这手艺外传吗。”莫心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没办法,从小都对于自己的生计担忧的人总是抓住一切有可能的机会为自己谋出路。
“莫心,你敢羞辱我,婆子,我可以让我爹答应娶你,只要我同意嫁给方子耀,我爹这个小小的要求就会同意的,”灯芯使出杀手锏。
“呃。”看得出来婆子心动了。
“哼,婚嫁还真的是儿戏,用这么污秽的事情换来的当别人的小妾,你还真是高贵呢。”莫心冷嘲热讽到。
“你胡说什么。婆子跟我爹可是两情相悦。你懂什么。”灯芯怒吼道,生怕莫心的额一两句话就调拨了婆子的心思。
“哼,两情相悦。”莫心蹲下手指拂着灯芯外褂子上的一圈小小的细密的绣花。“难为你娘这么挂念你,”这细密的针织手法,就是艾府及其是会享受的大夫人身上都不多见,她极为珍藏的一件绣衣都比不上这个的精细。“你娘,应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吧。”
“这个你都能看得出来。”婆子眼中闪过了一丝地惊喜,不过,也有一丝的额怨毒,这是身为底层的人对于上层人物特有的怨恨,那是他们终其一生都无法攀登的高度,有些人却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亲手放弃了。
说来也是奇怪,他们苦苦一生追求的高贵的人总是对于他们颐指气使也不会有人反抗,甚至不会有人觉得不对劲,但是,一旦他们有人对他们温和,这才是让他们觉得失控的时候,或许有的人生来就觉得不应该有人对自己好吧。
一旦超出了一个人的认知水平,就容易让人发狂的。
“灯芯的娘就是因为怀了灯芯才会跟着灯芯她爹来到这里小镇子里捕鱼养鱼为生的。她刚开始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做,就连煮饭都会煮焦了。大冬天的拖着一个大肚子还差点帅到,幸亏那个时候我在身边,扶了她一把,要不然可就是一尸两命啊。”婆子边说着边翻白眼,不时地表现出对于灯芯的厌恶之情,与刚才跟灯芯母女一样的亲密判若两人,倒是跟莫心像是无话不说的姐妹一样。
“这么说,他们就是私奔喽。”莫心似乎是抓住了一些东西。
“才不是呢,爹爹和娘是两情相悦,就是你,一直打着与我娘感情好的幌子在我们家晃悠,实际上就是在等着时候钻空子,只要有我娘在,你就不会成为的娘的,休想,你就是一辈子都没有人要的老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