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不是那个女人在面纱上动了什么手脚。”宝弟看着那个面纱。眼中有一丝的紧张。
“宝弟,双月说我长得很像一个人。”
“是,姐姐天资聪慧,宽厚善良,总是能看到任何的一个单纯善良的人的影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莫心手中是那丝滑的面纱。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而已,还以为自己能够多一个朋友呢。“没事。”莫心嘴角一撇,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宝弟的伤好的很快呢。”莫心看着宝弟脸上只有几道的红印子。脸上更是爬上了一层的苦涩。
“姐姐永远是最漂亮的。”宝弟知道莫心为何如此的伤心,有哪个女子会不重视自己的容貌呢。
“府中不能太平了,真的想要快些回家。哎。这些人为什么总是斗一些无所谓的事情,真是闲的慌啊。”莫心要下床,宝弟一伸手莫心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莫心的手还是有些冰凉。方唐能够救活她,自己却是变成了那副样子。却是不能被莫心记住。
正是因为莫心不能记得方唐。宝弟才这个时候回来,他看得到莫心对于方唐的依赖,或许这个时候是自己趁虚而入的时候。
“有杀气。”宝弟陪着莫心在亭子里散布,忽然前方一阵的阴冷的杀气袭来。
“是你。”宝弟看到了恶狠狠的看着莫心的薄湛辰。神色就带上了防御的气息。
“你还真是树敌不少。身边还得寸步不离一个护卫。”薄湛辰脱口而出就来羞辱莫心。
“那可不是。我的护卫可是比那些女人好使多了,是不是啊,要是十二皇子哪天的口味变了,我也可以把我的护卫借给你使使啊。”莫心一脸的坏笑。宝弟一脸的懵懂看着莫心不过两句话就将薄湛辰的脸上的嚣张气焰全都打压下去。
“艾莫心,等回到了泺帝城,我一定将你一一治罪。”
“好,不过,那个时候不知道我有没有时间跟你玩了。”莫心摆摆手,似乎是有烦躁之意。拖着腮。“哎,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
“宝弟,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昨日在张骁的家中是不是有你。”薄湛辰看着宝弟很是眼熟。果然想起来昨日是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张骁的家中一闪而过,原来就是他。
“我让他去的。”莫心慵懒的说,似乎还是有一些不耐烦。
“女子不得干政。艾莫心,你僭越了。”薄湛辰有一种抓住了莫心的小辫子的得寸进尺。
“薄湛辰,你也太得意了,我干你家的政了,老娘这是为薄影夜分担。套都没说啥,你在这里放个什么屁。”一想起薄影夜就连薄湛辰端来的药碰都不碰一下,这两个皇室的兄弟现在不用看维持着面上的功夫,以后老皇帝一翘辫子,还不是要争的个你死我活。
“皇兄不可能将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的。”
“那是我们的事情,怎么样,我们俩关起门来的事情,也要给你一一解释吗。”
“你简直就是不知羞耻。”莫心如此的口无遮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薄湛辰依然是不能习惯。
不知道这种女子为什么会活到了现在。
“是我让她去的。”薄影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莫心的身后。莫心忽然觉得腰上一股热乎乎的暖流。刚要转身。
“别动。”耳后是一个男子的轻柔的带着温热的气息。大手给莫心的身上披上了一件貂袍。“生病了还乱跑。”竟是在莫心的后腰上附上了一个热水袋。
“皇兄,这个女人太过于刁蛮,而且口无遮拦,皇兄为她做了这么多,不值得。这个女人狼心狗肺。不知好歹。”薄湛辰看见莫心就是一肚子的怨气。恨不喷出火来把眼前的这个女人给化成灰。
“我怎么狼心狗肺了,你有没有喂过我一粒米,这里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你。”莫心也不甘示弱,即便是自己孤家寡人,人家一家子兄弟都凑足了数,也是一点都不气势若。
“皇兄为了见你就连药都不喝。你知道他的伤口难以复原就是为了找到与你待在一起的理由。你根本就不值得皇兄对你如此用情至深。”
“哟,那是他想见我,又不是我想见他,怎么就成了我亏待他了,你们这下男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又不是一生下来就应该伺候你们的。”莫心一个大白眼瞟了上去。
“大人,事情有了新的进展,可能需要大人亲自上前去看看。”一个勉强的逃过这一劫的护卫跑上来。
“嗯。”薄影夜看着眼前的莫心和薄湛辰要是没有人看着就能咬起来的两个人干脆就一起带去了,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更放心。
“你就在马车上,哪里都不要去。我去取就回来。”一向是血腥的现场,薄影夜不想要莫心靠近。
而且,眼前的人微张着小嘴睡得正香。哪里还听得到薄影夜的交代。
伸手擦了擦莫心嘴边的口水,将她放好。下了马车。
一见到卫仵作伸长了脖子就往马车里面看过去。薄影夜的脸立刻就黑了下来。
“大人,这边。”护卫引着薄影夜。来到了一个大坑之前。
正午的气温稍高,大坑里竟是阴森诡异异常。
“这里。”薄湛辰皱起了眉头,这不就是艾莫心那个家伙使计谋把自己弄来的乱葬岗吗。
“怎么了。”薄影夜发现了薄湛辰越来越黑的脸。
自己这个一向是不怎么说话的弟弟,这几日真的是情绪很是丰富呢。
“这就是那个乱葬岗。我在这里过了一夜。”薄湛辰不情不愿的说,眼神还不时地飘向那个罪魁祸首的方向。
“嘘。”莫心小心的撬开了马车的底下。身上在地上的灌木之中捞了一些野草。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野草团子。也就骗过了众人的视线。
“嗯?”薄影夜顺着那个马车的方向看过去,眉头微皱。忽的眼睛一亮。
莫心只感觉自己的双脚离地。“咦,我怎么会飞了。”莫心嘀咕道。
“是啊。你今天就不用下来了。”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那个,我看到一只兔子。想去捉回来。”莫心讪讪的笑着。
“给我看好她,再敢乱跑,就给我把她的腿打断。”薄影夜看着莫心的腿,真的感觉从下而上的一股凉飕飕的寒意升上来。
薄影夜瞪了莫心一眼,莫心一个激灵,连忙就小鸡啄米一样的摇头。“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噗嗤”一声,薄影夜笑了出声。
伏上身在莫心的脸上啄了一口。一旁的护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赤峰将军吗。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这个马车里可是一个大宝贝呀。绝对的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大人,这些人都是一夜之间被杀的。”卫仵作从一堆尸体之中爬了上来。看了一眼薄影夜的还在渗着血水的伤口,眉头一皱。
“是什么毒。”
“砒霜。并不是那毒药。”
“砒霜?”
“正是。”
“砒霜是知府干的。什么原因呢。”
“大人,借一步说话。”卫仵作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竟有这种事,”树林之中两个身影之中发出了一声不可思议叹息。“这个双月与那个于燕燕还是姐妹。”
“真是,双月曾经是那个骗走了这里的粮食的团伙之一,后来机缘巧合想投奔这里的知府。不想竟是被人认了出来。那村民将与双月长得酷似的于燕燕当成了双月,那夜,于燕燕在躲张骁的追杀的时候。跑进了这个山洞。刚好是有村民在其中。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卫仵作从莫心的那半截面纱之中看到了事情的经过。
无法与人诉说的苦楚,也就只能说给自己听,答案就在那面纱之中,那不是月光,那是双月的陈情书。
至于为什么会单单的交给莫心这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莫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下毒之事呢。”
“双月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始终是气不过,双月大婚那日邀请了全镇子的人来参加。”
“就是那个时候下的毒。”
“是,也不是。”
“怎么个说法。”
“她是下了毒,不过是随机的下毒。将那蜂毒混在了芋头里,分发给所有来参加的人。只有一部分的人吃了中了毒,很快就毒发身亡了。”
“那剩下的一批人呢。”
“暂时没有事情。剩下的芋头里也没有发现毒剂。事情就是如此的过程。”
“嗯。那就封了卷宗。把”
“大人,不好了,纬楚镇子之中又有人暴毙了。死法一样。”
“什么。”薄影夜与卫仵作同时的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嫌疑人都已经死了,芋头也没有问题,怎么会还有人中毒呢。
“毒发的人就是刘浩宇的家人,张骁的娘已经承认就是她做的了。犯人已经抓去来了,就等大人审问。”
“马上审问。”事情看来是完不成了。薄影夜看了一眼马车的方向。脚步在地上打了一个转,还是转身向着马车的方向走过去。
护卫一看这薄影夜急匆匆的走过来,连忙打起了精神。刚要行礼,薄影夜看都没有看,直接将马车帘撩起了一条缝。钻了进去,生怕自己带起了冷风冻着了本就体质寒冷的莫心。
“怎么发烧了。”薄影夜看着脸色红扑扑的不正常的莫心。伸手探上她的额头。
“咳咳咳咳咳。”莫心很是配合的干咳了几声。“嗯。”伸出手软绵绵的搭上了自己的额头。
薄影夜赶紧一伸手就裹紧了莫心身上个裘袍。不小心探上了莫心身后的一个烫着的东西,拿了上来,竟是一个热毛巾,还有些烫手。难怪。
“传染给我就好了。”薄影夜坏坏的笑笑,看着莫心就要吻了上去。
“我好了,我好了。”莫心连忙摆手。神清气爽。
“好了?”薄影夜询问的眼神。
“恩恩。”莫心郑重的点点头。
“是不是怪我没有时间陪你。”女人真是心思敏感,幸亏她不是真的生病了,竟是因为如此装病来博取自己的关注。
“嗯。你说啥。”薄影夜是不是真的被传染了,我只是想找机会回家而已,这么被薄影夜圈养在身边,等她身体一号,他这么生猛不把自己生吞活剥了才怪。这个人已经越来越得寸进尺对自己动手动脚了。
“傻瓜。”就连弹一下莫心的脑袋薄影夜都觉得舍不得。直接点了一下。莫心整个人晕乎乎的,被薄影夜这么一晃,自己竟然真的就摇晃晃得睡了过去,上天欠我一个男儿身啊。
“大人,乱葬岗中挖出了一个活的人。”护卫来报。
“带上来。”
那人是一脸的污血,根本就看不清楚那真正的面貌。
“什么人。”薄影夜看着堂下的自己不断地发抖的像是一只被淋湿了的落汤鸡一般的男人。
“我是,我是纬楚镇的一个大夫,不知为什么被人扔到了那乱葬岗,呜呜呜呜呜呜。”说着说着,那人竟然就在公堂之上大哭起来。审问不能继续下去,也根本就没有问出来什么。
“你说,是不是你毒害了刘浩宇一家。”薄影夜看着地上的眼睛不断地乱瞟,手不断地在身上摸索的一个农妇模样的臃肿的女人。
“恩恩,就是我。”女人脸上竟然闪现出了一丝的笑意。“就是我杀了他们一家。”
“你是怎么杀了他们的。”
“我用的砒霜。”农妇想都没有想得就回答。
“可是你的家中根本就没有砒霜。”卫仵作手中的鞭子在地上一甩。
“砒霜?什么是砒霜?”农妇突然满眼的空洞,又忽的满是凶狠之色,看着卫仵作的手里的鞭子挥舞着拳头。
“你是谁,你的儿子是不是张骁。”
“我儿子没有死,他回来了,他说只要我乖乖的等他回来,我们就可以见面,就可以一家人见面的,那个于燕燕就只是一个狐狸精而已,她就跟那个时候来的女人一样的会破坏我的家里的稳定。”农妇越说就越是激动,伸出手指甲在地上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