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莫心,你这里的每一个字我都有足够的理由杀了你。”
“这一点你当然有能力。以此来显示你的能力,不是很适合你吗。赤峰将军。”
“你。”
薄影夜伸出的手成钳子状抵在莫心的喉咙上。稍微动一下指节都能够立刻就了结了莫心。
“杀了我,你就抓不住那个吸血狂魔,留下我,可是你的一个好筹码。”莫心冷哼一声。对于势利之人,筹码是最好的也是最有效的说服他的方式。
势力之人也是最好操控之人。此人就是一条狗,谁骚跟谁走。
当得到一个女人变成了一种胜利的象征,两人之间的浓情蜜意也已经是荡然无存。
“莫心,这是给女子补血的参汤。”一看到莫心脸色有些泛白,卫仵作收起了恍惚的神情,怀里还抱着一个汤罐。不知道抱了多久。
立马就下意识的弹了起来。
莫心走进才看得清楚莫心的两颊已经泛起了红晕,身体已经没有了大碍。
“你说,我长得像你娘。”
“啊。”卫仵作顿时哑口无言,感觉自己就像是为了接近莫心而无所不用其极的变态狂一样。骚红到了耳朵根。
“若是这样,我就能放心你在我的身边了。”莫心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是给我的么。”
“嗯嗯、”卫仵作不知道说什么,看着莫心一口气喝下了半碗,就一口也吃不下了。
“只要我们抓住了那个嗜血狂魔,薄影夜就能放过我。”
“真的。”
“不是真的,也能变成真的。”莫心一抹嘴。汤的温度完全的不烫嘴,不知道这个傻子抱着多久了,已经完全的变成了他的体温了。“把那伤口的拓画交给我。我不想看尸体。”
“嗯嗯,好。”卫仵作想着,只要莫心能留在这里,哪怕是给自己添添乱,也是好的。
“这两个伤口根本就不一样。”莫心看着几幅画。
“怎么。都是我亲自看的,确实是一样的。”
“不对,虽然都是血窟窿,但是,大小不一样。”莫心看着两张图。两张图之间都有一种淡黄色的小花。
“你看。”莫心指着图上的画。这个跟小花差不多大,这个就要小一些。
“嗯嗯,这么一看,确实是。”
“现在去看看这伤口里面究竟是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在人死后几个时辰都不会闭合的伤口。”
“对呀,这个我怎么会没有发现呢。你等着,我马上就去看。”
屋子里只剩下莫心独自看着手里的两幅画。互相的比对着。
“师傅,你交给我的医术,这次是帮了我的大忙啊。”
“谁。”忽然身后一股热气喷在自己的脖子后面。莫心猛地抓起了手上的一个花卷就打了过去。
“吼吼吼。”身后是一张喷着腐臭气味的血盆大口。
莫心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一不小心把自己绊倒。
身前那个满嘴的獠牙的东西猛地就向着地上的莫心扑过来。张嘴就咬莫心。
莫心身边没有东西,下意识的就举起胳膊挡在了身前。
“啊,好痛。”整个胳膊都被那怪物含在了口中。
“吼吼吼吼吼。”突然叼着莫心的胳膊的东西大吼起来。胸前是半只伸出来的剑。
“不要杀了它,”莫心一歪头看到了那个东西身后的满眼都在喷火的薄影夜。
薄影夜这个时候哪里还有理智,手上向上一挑,那东西就在莫心的身前生生的变成了两半。
黑色的血迹洒在地上。顿时“腾”的就燃起了火。
莫心的袖子上也并没有幸免。瞬间就引燃了整个裘袍。
“啊啊啊啊。”莫心整个就如同是滚在火球之中的人。
“嗖嗖嗖”薄影夜手中长剑,几下子挑开了莫心胸前的扣子,这才将莫心身上的裘袍脱了下来,一个火球被远远地扔到了一颗大树上。顿时整个郁郁葱葱的大树忽的就着了起来。
“这个人竟然可以自燃。”莫心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地的火,
“莫心莫心。”看到了这里的火光的卫仵作手上还沾着腐肉就奔了过来,还带着不同方向过来的宫彻。当然不乏一些看热闹的。
“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要不是我赶到,这个时候火球之中的一部分就是她了。”薄影夜语气中的责怪质疑明显。
莫心竟是自顾自的蹲下身,在脚下还没有完全燃尽的火苗之中摸了一把。放在鼻子尖闻了闻。
“是磷。”
“阿嚏、”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艾莫心。”薄影夜伸手扯下了宫彻身上的袍子就给莫心包了个严实。
宫彻刚要开口,忽然身上一冷,对上么薄影夜凶狠的脸色活生生的像是吞了一只活章鱼。
“这附近是有古墓。”薄湛辰不死不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是古墓之中。”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是恍然大悟,难怪搜集了全镇上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马上去。”莫心瞬间就像是打了鸡血。完全的忘记了自己被包成了一个粽子的模样。
“你不许去。”薄影夜一下子将某一个人轻松地夹在了胳膊下。“宫彻带着二十个护卫前往,务必将其中的嗜血怪物都抓回来。”
“是。”宫彻领了命,踩着有些怪异的步伐,带领着人就走了。
“啊,疼。”莫心被人直接就嗯在了凳子上。随后一个胸膛就将本就无法动弹的莫心完完全全的堵在了凳子里面。
莫心就纳闷了,人真的不能长得太好看,你看,薄影夜长得是好看,但是营养都跑到脸上去了,整个人就脑子不好使了。
“你刚才心疼了。”薄影夜微眯着眸子,分明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我觉得留下一个活口更容易找到那窝点。”莫心脸不红心不跳。
“你说谎。”
但是你没有证据,莫心确实是说谎了,她说要留下活口,并不是自己说的那个原因。
“那又怎样。”莫心嘴角一勾。
“呜呜呜。”嘚瑟不过一刻,嘴唇就被堵上。自己手脚被裹着,吃了长的柔弱的亏。
“皇兄,那个怪物并不是来自古墓。”薄湛辰猛地将门推开。手里拿着一个布包。
一进门就看到了如此的一幕。
“呜呜呜呜,”莫心眼睛斜着,都要把自己的眼睛从眼眶子里挤出来。
“进来不知道敲门吗。”薄影夜一副好事被人打扰的不爽的模样。还顺便舔了一下嘴唇。
莫心挣扎着把自己脸上擦干净,小身板刚要离开这个小窝,就被人一巴掌摁住了肩膀,不能动弹。
“皇兄,事情紧急。”薄湛辰还不忘记狠狠地剜了某一个人一眼。“那磷不是出自古墓,而是山上的一个矿山,你看这个。”薄湛辰拿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莫心只是知道那是一个石头。
薄影夜眼睛一亮。看向莫心的眼睛里都闪着光。“你果然是一个福星啊。”莫心都怕他说这句话之后一口把自己吞了。小眼神里都要化成了薄影夜眼睛里的光了。
“马上去矿山。”
“是。”
“咦?你们走就走吧,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莫心狐疑的看着薄影夜像是看贼一样把自己绑在了床上,这是要回来把自己吃干抹净的节奏吗。
“皇兄,那个罪魁祸首,很有可能就存在于那个矿山之上。”随着一声关门声,屋子里静悄悄的就只有莫心一个人。
“呼、”的一阵小风吹过。莫心眼前一黑。静悄悄的更是让人心惊胆颤。
“莫心,莫心。”莫心听到了卫仵作小声的声音。
自己想要出生,却是发现自己不仅不能动弹,就连一声小声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一会儿,外面就没有了卫仵作的声音。又成了静悄悄的莫心一个人。
就在薄影夜奔上山的时候,一道响雷直直的从天空之中劈向焱磷山,山上如同是被人下了命令一般,同时燃起熊熊大火。整个镇子都被照亮。
“啊,嗷嗷。”在山上发出一阵阵的惨叫之声和一个个到处乱窜的身影身上的火焰像是一个个的火球,但是每一个滚动的火球又不会离开大山的火海。离开火山,又奔回去,如此往复几次,再不见了动静。
大火也照亮了山下的古墓的场景。
宫彻带领着人拿着火把将古墓的洞口打开。一股黑色的浓雾从山洞之中喷薄而出。
“大人。”一个护卫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大人,这里有一个忌讳,若是古墓之中出现了黑雾是绝对不能再往前的,会给全镇的都带来灭顶之灾的。”
“把他拉走。”宫彻命令道,本来让这个纬楚镇的人前来就只是带路的,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需要他了。
“忽的。”一阵青色的荧光从众人眼前一飞而过。
“嗯,刚才有东西飞过去吗。”
“大人,应该是一股青烟,在古墓之中是时常发生的。”
“好,继续。”宫彻这一次竟是有些跃跃欲试了。自己屁股上的伤痛都转移了。
“你有话对我说。”薄影夜与薄湛辰走到暗处。看着山下的古墓之前干的起劲的几个人影。
“皇兄,那个女人几次三番触犯底线,为什么皇兄就能一直容忍她,皇兄可是从来都不会让任何的一个女人靠近的,她,你给了她太多的特例。”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此女是颇有心机的攀龙附凤之人。只会给皇兄带来祸端。绝对不是府中的上好人选。”
“那王府之中应该是何人呢。”
“自然应该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
“薄湛辰、”“咔嚓。”薄影夜手中的一支嫩枝折断。“身为十二皇子在只楚镇上与十几个民女苟且。该当何罪。”
“皇兄,我那是被人下了药。”一说起这个。薄湛辰就是满脸的憋屈。撇过头,也是无法解释。
“无意之过,也是罪过。”
“皇兄。”薄湛辰抬起头,还想要再说些什么。
“我意已决,这个女人,我是一定要带进府中的。”不只只是因为这个女人的不一样的感觉,更是因为,这个女人是第一个能够让宫廷拓画师能够真正的举起画笔的女人。
她,就是那个至今为止,除了皇上,为一个能够命令拓画师之人的人。
拓画师手中的一根画笔能够撬动整个世界的进展。
“嘶。”忽然胸口处一阵撕裂的疼痛。莫心紧捂着胸口。像是有一把刀在自己的胸口要把自己的跳动的心脏挖下去一般。
忽然莫心整个人可以动弹。眼前出现了一条光线。莫心伸手向前一推。那个光线迅速的变宽变得长。
一个黑袍之下的修长又温柔的手接住了扑出来的莫心。
“我带你回家。”明明没有人说话,莫心却是听到了自己的心中有一个宽厚的男人的声音。
“嗯。”莫心很是安心的回应了一声。回家啊,回家啊。
家是我永远都无法停泊的港湾呢。
“咔嚓。”卫仵作护坦小腿上一声脆响,整个人一机灵醒了过来。“莫心呢。”对上了薄影夜带着嗜血的杀意的眸子。此时,薄影夜的眸子里藏着一万只淬了毒的利箭,一点都不为过。
“莫心?”卫仵作整个人还懵懵的,一抬手看到了自己手里的污血。又抬起眼睛看看一脸的怒气的薄影夜。“大人,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啊。”小腿上传来了一阵疼痛感。正看到薄影夜踩在自己的小腿上的脚。“大人?这是为何。”
“咳咳咳,噗。”身后的搭在护卫肩膀上的宫彻一口黑色的污血吐出来,整个人面无血色。
“赶紧给他看看。”薄影夜撂下了一句话,扯了一匹马就直奔着那山口而去。
整整一夜。薄湛辰一直都站在门口等着。
薄影夜一直到天明才一身灰烬的额回来。身后的没有马。想都不用想,薄影夜这一夜是如何的折腾马,他折腾的起,马儿可是折腾不起。
“皇兄是把整个焱磷山的灰烬都翻了一个遍,”薄湛辰口中有悲凉又不乏嘲讽之色,何时见过自己高高在上的皇兄变得如此的魂不守舍,还是因为如此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