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岁时在飘香楼里,对于她的父母也只是零零碎碎的一丢丢火热的感觉,她的童年便在飘香楼里度过了。
从小的时候她就和其他含蓄的女孩不太一样,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想什么就是什么。一点都没有女子该有的修养,被头娘也就是专门为飘香楼培养下一代n的领头人抓来体罚数她最多。
头娘就把乐器丢给这些飘香楼捡来的孤儿女童,她弹奏一遍后如果一星期内没能弹出来那么就会挨上一顿打。
起初江钰敏什么都不知道,大人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幼年的时候她也只是问候礼仪的话语,乐器这些等她到差不多五六岁的时候,她才有所接触。
可她似乎是真的不喜欢这些乐器,不止一次在头娘教授时抱着乐器当着所有人的呼呼大睡。虽然最后她还是免不了一顿毒打,可她不同于其和她一同的女孩经过数年折磨早已精神疲乏无心抵抗,江钰敏倒是出奇的精气有神,若不是拒绝乐器恐怕她还会真的可以成为领头羊。
可以说到她岁后的飘香楼,也只有江钰敏一个人还敢跟头娘顶嘴作对,即便被打得开花第二天也照样把乐器砸在头娘脸上朝她耍鬼脸。
“混账死丫头!!”当时的飘香楼几乎能听到头娘的咆哮,大多数江钰敏都包括在其中。她在此之下一直调皮到她的十岁,她终于能被摆出去展示才艺的时候。
这里毕竟表面上还是高雅场所,所以对诗对词在所难免,可他们这些从小生活在飘香楼的女孩接触的就是礼仪培训,大字也不识几个,有点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所以那些诗歌是头娘事先帮她们准备好,出去前一定要背好不然就得留在房屋里接受毒打。
江钰敏也自然成了被毒打的那个,她被头娘关在一间厕所里,这里面脏乱臭杂应有尽有,男女之欢后留下来的痕迹更是繁多。这扇由茅草做成的门的缝隙是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唯一的光源,此刻年幼的她背靠在门口捂着大腿上的长长的伤痕,再忍耐着身为女孩的第二次血潮所带来的剧痛感,缩成一团在这个肮脏的厕所里不断的颤抖。
“这里居然有厕所的地方,里面有人吗?”忽然一道女声从里面传出来,江钰敏也隐隐明白是在她的位置。好奇心驱使她下意识的拨开杂草,她看到门外有一个身着华丽衣裳,打着精致小伞的少女睁着大眼睛,从外面低头凝视她。
那时带着双重剧痛的江钰敏神情恍惚,虚弱的她被少女天真无邪的眼瞳所吓倒,激灵的小叫出声来。
“呀!”年幼的她被惊得全身往门的一旁靠,随后在门就传来摇动的响声。江钰敏也不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外面的少女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进来是不是要抓她回去的人?女人总是会在自身异常脆弱的时候多愁善感。
也过不了许久,那名少女就直接将草门轰碎,到后来江钰敏才知道少女是用的灵力。当时的她连字都不明白,更别提灵力这种即便她天生具有也不知何物的东西。
“这地方这么肮脏的吗?”打着小伞的少女见闻不禁捂住鼻子,厌恶的神情毫不遮掩。但在看到年幼的江钰敏时蹲在一旁痛苦时,女孩的同情心不由泛起来。
“你怎么会待在这种地方,是不舒服吗?要不我带你去看大夫?”女孩握紧伞担忧的问道,年幼的江钰敏浑身剧痛到泪花溢出,眼下的她根本就回答不了女孩的问题。
现在在她的眼里,这个背靠着阳光打伞的少女就是她的天使。在飘香楼从没有人问过她舒不舒服,以往她还小时受到委屈,一疼哭过一天也没有人会应她。到头来头娘还会因此批评她甚至有时因为她不出众惹事,头娘连吃饭都不给她就任由她在房间里哭泣到第二天照样喊出来培训,三百六十五天她没有一天可以休息的日子。
这少女,是第一次问她疼不疼的人。
打着伞的少女见江钰敏不开口,急忙从手上的空间戒里取出两瓶治疗灵药,再将一张厕所纸包好后塞到年幼江钰敏的怀里。
“这”那时的她根本不知道少女塞给她的是什么,只能是茫然的抬起头望着如天使般的少女。
“这听我哥说,喝下这药后什么痛痛都没有了!”
少女握着小伞兴奋的告诉年幼的江钰敏,当然与此同时似乎在外有人呼喊打伞少女,年幼的江钰敏拿着药往里面蹲着,打伞少女挡在她前面将她的身形掩盖住。
来的是几名护卫,他们气喘吁吁的来到打伞少女面前,确认少女基本无碍后终是舒了口气。
“西门,您再这样随意乱跑,到时候万一出事属下该如何与家主交差!”为首的护卫朝打伞少女说道,自家大任性起来可真是件麻烦事。
“本找不到方便的地方,又不是跑去玩哪里有什么严重的?”打伞少女嘟囔着嘴,不情愿的走在护卫之前,步伐倒是迅速很快便离开厕所。最后留下仍待在厕所里年幼的江钰敏望着一行人离去的背影,紧紧的抱着那名打伞少女给她的治疗灵药。
这时候她十岁,第一次见到她未来的主人,闺蜜亦或者朋友关系的,来自当时林栋城第一世家西门家族唯一的掌上明珠,西门仙儿大。
她的人生也在此迎来转折点,使她不必一生被飘香楼榨取价值。但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她的未来会是如何的,只知道赶紧喝下去不要让回来审查的头娘发现并质问瓶子的由来,这样她就又要在痛苦之余挨上一顿打
在当年幼的江钰敏喝下两瓶药后,不过十多分钟她大腿上的疤痕便恢复原状宛如新皮,体内的疼痛也逐渐消退只剩苦后身体的疲乏让她只想snn休眠。
她在看到完整如初的身体时,这瓶药在她当时看来就是神仙药,那名少女就是上天派下来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