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作战室内，墙面上的大屏幕关闭了不少，抓捕、跟踪的画面都没有了。现在！只剩下南市某警局问询室的监控。

本来！把方斌和黄芸的外公带到警局去，是进行询问的。普通询问一样都在办公室内，而不是在问讯室内。

可今天的情况特殊，因为有人得到了特派专员也就是专案组组长的暗示，以及有人送钱加威胁。所以！普通问询却进了审讯嫌疑犯人的审讯室内。

不过也好！到了审讯室内就有了监控设备。虽然！审讯室内的监控被人做了手脚。可在黄天亮的指示下，又悄悄地恢复了。

本来！那些贪赃枉法的人是想通过合法的途径来达到非法的目的，是要按照给钱人的要求，把方斌和黄芸的外公给打死的。到时候！监控设备坏了，没有现场的作案证据，就只能听从他们的一面之词。

结果却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某些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结果一切都在监控之下。

负责监控和行动指挥的警官仍然在观看监控，观看审讯的内容和进行，等着贪赃枉法者的出现。一旦证据确实，马上抓人收。

黄天亮把方天带到一边的休息处，让其坐到沙发上。等到方天坐下去后，黄天亮当场就把脸黑拉了下来。

此时的黄天亮，再也不是大海上的那个老黄，那个黄伯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给我老实坦白！你跑医院去干什么？说！”老黄黄天亮喝道。

“我？我？”方天见黄伯伯是认真地，当场跟霜打的白菜，蔫了。

“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党的政策你是清楚的！”一个过来给方天倒茶的警员，起哄一样地帮腔道。

旁边陪同的其他警官见状，一个个都看着方天笑。

大家都知道！黄天亮寄予这个叫方天的少年很大地期望，有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急切心情。所以！关心归关心，嘻嘻哈哈归嘻嘻哈哈，问起事来了，那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我？我？我是想去给章世贵认个错，让他放了我！我？”

方天说着，慢慢地抬头起来，偷偷地朝着黄伯伯看了一眼。见黄伯伯正在用眼睛审视着他，吓得他赶紧把头低下。

“到现在了！你还撒谎！”

“啪！”老黄把茶杯往茶几上一顿，喝道。

“我？”方天吓得赶紧又把头抬了起来，朝着黄伯伯看去。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看见黄天亮黄伯伯后，就本能地觉得害怕？

也许？他觉得自己没有脸见黄伯伯吧？

也许？他觉得自己太窝囊了，让黄伯伯失望。

上次在海边的时候，他觉得黄伯伯这个人特好，是个最值得信任的人。在内心里，就把黄伯伯当成自己的偶像、榜样。结果！自己这么不争气！

所以！他害怕见到黄伯伯。

但是！内心里又渴望能再次见到黄伯伯。

在这两种强烈地、相反地心理作用下，让他产生了对黄天亮黄伯伯的害怕。

“我？我？我？”方天还是不敢说实话。他知道！要是说出来了，黄伯伯不骂死他才怪？

反正！那是他心里的想法，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只要他扛着不说出来，是没有人知道的。

是不是那么回事？我心里想的事，别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我什么我？”黄天亮喝道。

“我？我就是去想认个错！我斗不过他！他家有后台！”

方天想说：他家有后台，能整死人的！我们家没有后台，我认输算了。他要是让我从他的胯下爬过去，我都愿意爬，只求他放过我！

“他家有后台吗？”黄天亮缓和了一下语气，问道。

“有！”

“他家要是有后台，他还会跑到外国去？他跑什么跑呢？”旁边的一个警官说道。

周边其他陪同的人，都停止了笑，朝着方天和黄天亮看着。见黄天亮那一脸严肃地样子，都不由地为方天捏着一把汗。

心想：这回黄天亮黄总是动真格了！

见方天那一副害怕地样子，一个个又觉得好笑。

心想：你不是牛得很吗？你怎么在你黄伯伯面前变成乖孙子了？

一个警员过来，递给黄天亮一把染着血迹的壁纸刀。

黄天亮接过壁纸刀，先拿在手里看着，再把刀片收回刀夹中。然后！把壁纸刀抛起来，再接住，重复着这个动作。

方天看见那把熟习的壁纸刀后，骨头当场就软了。并且！浑身微微地颤抖起来。

“这把刀是怎么回事啊？”黄天亮缓和了语气，尽量让自己平常起来，随和起来，恢复正常地气氛。

“这？”

“这把壁纸刀不是你的吧？”黄天亮说着，把壁纸刀往茶几上一放，推向方天。

壁纸刀旋转了一下，随即就滑向方天面前。

“是！是！是我的！”

“你不会是准备一把壁纸刀，去对抗那个假章世贵的吧？”

“我？”

“说！”黄天亮突然又是神色俱变，大声地喝道。

“我？我？我？”方天看了看黄伯伯，又看向周围其他警官，不敢说。

这可不是开玩笑！要是说了，就有可能是犯罪的证据。不说出来，就没事。说出来了，说明你是有心里准备地，你是要去杀人。这是犯罪动机！

你有犯罪动机，又有壁纸刀作为证据，又有划伤假章世贵的事实，证据链接连起来了，你就是犯罪。既然是犯罪，那就要判刑！

“这里没有外人！这里都是！都是领导！我这不是在审问你！我是在关心你！你在我面前都不说实话？你？你说你好糊涂？今天要不是撞上我们的抓捕行动，你说你啊？你是不是想去杀章世贵的？你？

以你的那个少年气盛，我还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想去杀章世贵的？

你好糊涂？章世贵能那么轻易地被你杀掉？要是那么轻易地被你杀掉，这次的抓捕行动就不会让他跑了！你啊！你太让我失望了！今天！你差点死了！你？你说？你准备了壁纸刀，是不是想杀他？还有！那把一字改锥呢？你？”

“黄伯伯！我错了！”方天低头小声地说道。

“你又错了？你哪里错了？”黄天亮喝问道。

这回！其他陪同的警官，一个都没有笑。

“待会警察会带你去做笔录，问你壁纸刀和一字改锥是哪里来的？你怎么回答啊？”黄天亮问方天道。

“我？我？”方天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就说！”

旁边的一个警官出主意道：“你说你是去给章世贵认错的，但是害怕被章世贵的保镖打，才准备的壁纸刀和一字改锥。

知道么？现在！壁纸刀和一字改锥出现在现场，警方都必须追查来源的。所以！你必须有一个心理准备。

现在！你有没有刺杀章世贵的想法或者说犯罪动机，都不重要了。章世贵逃了，他在国内与多起犯罪案件有关。所以！警方只要找到壁纸刀和一字改锥出现的原因，就不再追究！你听懂了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