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哥,你冷静……”
左玄月:我去!你居然来真的!
左玄月话还没说完,楚白祈的脸就已经凑到了她的面前,而且这丫不想听到她再说任何话,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就捂上了她的嘴!
左玄月的嘴唇碰到了他的,软软的,凉凉的。
说实话,她慌了,她怕了。
她手脚并用不停地反抗挣扎。
然而楚白祈根本不给她机会。
他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抓住了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他的双腿又钳住了她的两条腿。
若是平日,左玄月就算打不过,但是逃走还是有信心的。
如今她却一点都动弹不得。
她只能使劲瞪着楚白祈。
楚白祈,你别乱来!我不会放过你的!楚白祈!你放肆!
然而楚白祈根本不看她的眼睛。
她整个人都躺在地板上,后背被硌得生疼。
那种无力感又涌了上来,还带着屈辱的味道。
她可是门主……
只是个门主……
楚白祈的唇碾上她的唇,带着不可抗拒。
她心中的慌乱更甚,在她记忆中,这是她的第一次。
他撬开她的牙关,用舌头递进去一个东西。
左玄月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后,更加剧烈的挣扎。
我不能吃解寒丹!楚白祈!
我不能吃!
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从眼角滑落,落入鬓发中,消失不见。
感觉到她的反抗,楚白祈的攻势更猛,生生逼得她仰起头。
之后那颗药丸终于让她咽了下去。
左玄月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不再反抗。
又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一吻结束后,他放开了她。
她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眼角有泪痕,嘴唇红肿,似乎没有了生气。
楚白祈的心里一颤。
他把她的身体抱起,朝床走去,手上的用力是他都没有意识到的小心翼翼。
他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左玄月全程没有任何反应,像一个布偶一样任人摆弄。
“月儿”,楚白祈轻轻开口,语气带着几分颤抖。
左玄月缓缓睁开眼睛,静静地望着他,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清清澈澈,略带几分茫然。
像……一个孩子。
楚白祈心里钝钝的疼。
她问:“结束了?”
他点点头,稍有些僵硬,“结束了”。
“哦,”她的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呆呆地望着床上的帷幕。
“你……恨我吗?”
楚白祈开口问道,手不自觉的抓紧。
“重要吗?”她反问。
他的手渐渐松开,脸上是一抹自嘲的弧度。
是啊,是到如今,这些还重要吗。
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好好活着,其他又如何呢?
是夜,钟泉阁。
楚白祈站在床前,看着窗外的夜色,摇微阁的灯还亮着。
突然,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从屋顶翻飞下来,跪在楚白祈身边。
楚白祈看也不看,道:“她生了很严重得病,通知所有人,抓紧时间。”
“是。”
转眼间,灰衣男子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京城,殷府。
因若曦跪着的战战兢兢的家丁,小脸气呼呼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找到他?!贴了画像居然也没找到!你们是不是没贴?”
家丁们低着头,道:“小姐,我们把您画的像贴满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可仍然没有画像上的人来。”
胡伯在一旁劝道:“小姐,京城所有高门大户中没有一家姓墨,老奴又去查了那些小门小户,竟没有一个人叫墨弦的,这人或许就不存在。”
殷若兮更怒了,“怎么会?!他那天明明帮我控制住了小风,大街上的人都见到了,胡伯,你那天也见到他了,不是吗?”
“哎呀,小姐啊,那人或许就是个游侠,早就不再京城了,去别的地方了。”胡伯继续道。
殷若兮似乎信了,小脸垮了下来,“真的是这样吗?”
旁边的贴身丫鬟青扇也劝道:“小姐别难过了,你与那位墨公子有缘自会再见的。”
殷若兮抱住了青扇,不顾形象的大哭:“那他要是不来京城怎么办啊,我好想再见他一面啊青扇,呜呜呜……”
青扇轻轻拍着殷若兮的背,安慰道:“小姐这么好,老天爷一定会保佑小姐,让小姐再见到墨公子的。”
“殷若兮,你要见谁?”
一阵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一个高瘦的男人进来,正是殷若兮的父亲殷铭。
殷若兮听见父亲的声音,吓得立刻停止了哭泣,喊了一声:“父亲”。
屋内的家丁见到殷铭,如蒙大赦,鱼贯而出。
“你刚刚说,要见谁?”
殷铭坐到主座上,看着殷若兮。
殷若兮赶紧站到一旁,紧紧拉着青扇的手,怯声道:“父亲,兮儿没有要见谁……”
“哼,”殷铭冷哼一声,“殷若兮,你给我记住,你是殷家的女儿,不能丢了殷家的脸,更不准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子来往,我若再发现你出去胡闹,就打断你的腿!”
“胡亮,”殷铭道。
“老奴在,”胡伯连忙道。
“从今日起,你看着小姐,不要让小姐出府半步。”
“老奴遵命。”
殷若兮撇着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大喊道:“不出去就不出去!我才不稀罕出去呢!”
一旁的青扇连忙拽着殷若兮的衣衫,小声道:“小姐,别说了……”
然而殷铭早已经怒了,“你再给我一喊遍?!”
殷若兮小脾气上来了,壮着胆子,也不管青扇小声的劝告,“我才不稀罕出去呢!”
“翻了天了你!”殷铭挥掌就要打她。
殷若兮也不畏惧,一步也不后退。
胡伯和青扇都着急的不得了,却也无可奈何。
“殷铭,你敢打我女儿试试!”
一个华贵的中年女子冲了进来,挡在殷若兮前面,对着殷铭道:“殷铭,她可是你唯一的女儿,你怎么下的了手!?”
殷铭对自家夫人真是无语至极:“我……”
“我不管,你要是敢打我女儿,我就跟你拼命!”殷夫人一副护到底的模样看着殷铭。
“你可知慈母多败儿?你这样护着她,以后怎么得了?她可是我殷家这一代里唯一的孩子。”
殷铭苦口婆心地跟夫人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