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所谓虎父无犬子大概就是说得这样了吧?
权煜宸为人狡诈,手段腹黑了得,所以他的儿子权孝慈也是个不简单的孩子,不然怎么可能想得出来这种苦肉计?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乔安心应该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真是那样子估计乔宁远会很伤心。
看着儿子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乔安心心里再次涌起了一股自责。
看看她把孩子给逼成什么样了?居然要用这么伤害自己身体健康的方法来反抗她的决定?
“对不起宁宁,以后妈妈再也不会逼你转学了。”
惭愧的抱着乔宁远,乔安心自责的说着,内疚占据着心里所有的情绪。
可她没有看到的是,在父母没有看到的时候,乔宁远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狡猾的亮光。
因为乔宁远的情况,所以乔安心接受了医生要求住院三天观察的建议。
权宇宸也跟着在医院里寸步不离的陪着儿子度过了三天。
这三天来可能是乔宁远最幸福的时光,他终于也能像可可他们那样,有爸爸妈妈一起陪在身边了,所以他是快乐的。
但是相比起乔宁远的快乐来,乔安心却是心事重重的,宁宁的血液检查还没有出来,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如果真是像医生所怀疑的那样子,她要怎么办?
看着儿子正在抱着权宇宸的手机玩着游戏笑得开心的模样,乔安心更是自觉心里对儿子有愧。
“宁宁,你还在生病,不能玩手机!”
从儿子的手里抽走手机面无表情的还给权宇宸,乔安心对于权宇宸的存在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如果不是为了儿子的话,她应该不可能会主动找权宇宸的。
“妈妈,我病好了!不发烧了!不信你摸摸看!”
乔宁远正玩得高兴,冷不防的被抽走了手机,有些不太高兴的嘟起了嘴巴。
“这不是还在低烧吗?”
摸了摸乔宁远的额头,乔安心不客气的揭穿了儿子的谎言。
“手机看多了会近视的,再敢看手机,我就把手机给扔了,不信你试试看!”
这话,其实就是针对权宇宸说的。
这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弥补还是怎么的,不管乔宁远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会一口答应,丝毫没有一点当父亲的威严,这让乔安心看了很不爽。
闻言权宇宸扯了扯嘴角,朝着儿子看了一眼。
“听你妈的话,等出院回家以后再玩。”
父母都表了态,乔宁远无奈的撇了撇嘴,“没意思!”
说完后乔宁远就整个人躲进了被窝里,嘟嘟嚷嚷的小声抗议着,“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听着儿子唱的这歌,乔安心眼角猛然抽搐了好几下。
这小子
如果不是顾忌到他在生病,她一定会赏这小子小屁屁一顿打不可!
倒是权宇宸在听到儿子的这歌后,眼眸里浮上一抹复杂的神色,他看向了乔安心,最终张了张嘴。
“我们出去谈一下吧!”
乔安心怔了怔,看了看被窝里的乔宁远,最终选择了同意。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医院下面的小花园休息区。
“你还想谈什么?”
乔安心停了下来,回过身来看着权宇宸冷淡的问道。
如果不是因为宁宁生病了,并且情况特殊的话,乔安心想,也许她一辈子也不想搭理权宇宸。
“没能看到宁宁长大对我来说是一件遗憾的事情,所以他的抚养权我是不会放弃的,等到他可以出院后,我想直接把他带回权家去。”
权宇宸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条斯理的说出了他的计划。
“我的儿子,只能姓权!”
“笑话!你觉得我可能会同意吗?”
乔安心冷笑着哼道,“他是我生的,我不同意谁也不能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乔安心。”
权宇宸神色平静的看着她,叫着她的名字,眸色不变。
“我以为你应该会知道我的个性,我想要做到的事情,就是拼了命也会做到,不然也不可能会这五年牢狱之灾了,对吧?”
跟乔安心的激动不同,权宇宸从始至终一直表现得很冷静,就连说起自己的这五年牢狱之灾时也是面无表情,仿佛那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但是听在乔安心的耳朵里却一番威胁十足的警告。
“权宇宸,你是在威胁我?”
不敢置信的看着权宇宸,乔安心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权宇宸这个人除了面对路浅外,对任何人都是无情无义的,可是她没有想到权宇宸竟然这么残忍,明明知道宁宁现在最需要的是父母的陪伴,他却在这个时候提出要让他们母子分离!
儿子现在的情况她连刺激都不敢,就怕等到血液结果出来后自己会后悔,所以这几天来乔宁远要什么乔安心就会给什么,为的就是满足宁宁的要求。
可他,竟然趁着这个时候要跟她抢儿子的抚养权?
“怎么能算是威胁呢?我记得这个事情我早就跟你商量过了,宁宁我是一定要把他带回权家认祖归宗的,你如果想要继续呆在他的身边的话,只有跟我结婚,是你自己拒绝了。”
权宇宸摊着双手的说着,脸上甚至出现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理着寸头,一身白衬衫黑西裤,脸上挂着痞痞的嘲笑,真是越看越觉得碍眼!
“权宇宸,你别做梦了!我不会跟你结婚,更不会让你把宁宁带走!”
生气的吼出心中的不满,乔安心冷眼看着他。
“就算到了法庭上,只要我坚决不同意的话,法官也不可能会把孩子判给你!”
打从知道权宇宸出狱后,她就把所有关于这方面的法律知识看了个透,所以乔安心有底气相信,凭着儿子从小到大跟自己生活,就算到了法院也不可能会把宁宁判给权宇宸。
闻言权宇宸脸上浮起了一抹冷笑。“乔安心,我该说你是天真呢,还是愚蠢呢?合着以前我们睡了那么久,你对我的了解竟然还流于这么肤浅的表面,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