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艺的名气很大,但是这个社会的社畜显然使更多的,大家对着这样的云养老方式还是很有兴趣额,
温艺的粉丝差点都快要气死了,她们明明是来看她们的蒸煮的,结果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他们这么大的流量竟然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别人以为的那些大佬会有什么高大上的退休方式,结果等着张轶和欧云飞从自己的院子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
守在直播间的人,差点就喷了,这个穿得跟下地的农民伯伯完全没有什么区别的人,真的是那气场强大的大佬?
张轶穿着一件大裤衩一件背心,脚上穿得也是一双人字拖,跟灵魂的是,他头上还带了一个不知道从哪个景区买来的草帽,上面还有一些装饰,
看起来整个人非常的接地气,当然,这样巨大的反差,让很多把张轶当成是欧皇的粉丝,顿时觉得滤镜都碎了,
张轶笑着跟镜头对面的人打招呼:“我的粉丝朋友肯定觉得现在的我让大家觉得落差太大,其实,我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高大上,我就是一个大俗人,
我不喜欢在高档的餐厅吃饭,因为那里女士需要优雅,男士需要绅士,不能高声大喊,盘子里面的吃的,也就那么一点点,每次我其实都没有吃饱过,但是作为你们眼中的七煌,你们天然加在我身上的滤镜,让我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
为了不让你们失望,我只能尽全力的按照你们所设想的样子去要求自己,我现在是你们的七煌了,但却不是我自己了,
我本来也是一直都沉浸在这样的生活中,但是有一天,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最好的哥们儿,打电话给我说,他要结婚了,希望我能去参加他的单身之夜。
我这些年,忙着比赛的事情,已经跟身边的那些朋友渐行渐远,说实话,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我内心是有些复杂的,就好像我自己就是一只风筝,我以为自己飞的够高够远了,
天空任由我去翱翔,但直到那通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根,一直都是那条牵引着我的风筝线,线断了,我会彻底的失去自己,
现在我很庆幸,那条线一直都在,我的初心就是能做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夫,现在这样装扮的我,让我觉得分外的轻松。”
粉丝们顿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有些极端的粉丝开始谩骂了起来。
【什么意思?这是说我们干涉了他向往自由?】
【这算不算是甩锅给粉丝?自己迷失了本心,爱慕虚荣,被繁华给迷了眼睛,现在说是因为想要让我们满意?】
【太失望了,我是从七煌刚得到冠军的时候,就粉了,现在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我只觉得寒心,】
【……】
张轶带着耳麦,其实是可以听到节目组的人告诉他关于直播的那些评论的,但是张轶好像就是彻底的放飞自我了,压根就没有想过要为自己做什么解释。
如果不是去参加了好哥们儿的火锅趴的聚会,享受着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可以高声喧哗,那种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叫嚣的感觉,
张轶可能也不会真的觉得之前的自己是生活在空中楼阁的,
人人都羡慕他身份贵重,家庭条件优越,但是从来都没有人知道,小时候的他并不得长辈的喜欢,因为他太过安静和木讷,
所以他的童年是在乡下姨姥姥家度过的,就是因为他爸妈担心他身体会有问题,他们这样的人家,是丢不起这样的脸的,只能把他给扔到乡下的远房亲戚代为照顾。
只是张轶的父母怎么都没有想到,张轶到了乡下之后,就彻底变了一个人,每天都跟着山里的那些孩子放肆的奔跑,那十年,是他过得最轻松自在的日子,
在读高中的时候,父母总算是把他给接回来了,但却不是因为父子天性,而是因为确认了他并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且足够的优秀,
回来之后的张轶,心里也是憋着一口气的,一心想要为自己争回面子,
这些年,他早已经成为荣誉加身的重量级人物,家里的长辈们,也终于从冷淡变成了现在的无微不至的关怀。
可是越是这样,张轶就越是难受,他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但内心深处却早已经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
想清楚自己究竟需要什么的张轶,接到了周玉堂的邀请之后,甚至言明了,就是为了给节目制造话题度,让玉晚的出道能更加的顺利一点,
张轶连一分钟都没有考虑,当场就答应下来了,光环加身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的,因为要时刻的提醒自己,不能让别人失望,张轶只觉得有些累了。
至于周玉堂的目的,哦,这不重要,玉晚是谁,更不重要了,到了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已经没有多少的好奇心了,
不过今天第一眼看到玉晚的时候,那种能轻易挡住他身上的压迫,甚至还隐隐有些压过他一头,张轶顿时就明白了,玉晚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小姑娘,
李导看到屏幕上的那些谩骂突然觉得自己竟然敢接下这样的节目,真的是头铁,
只要有人的地方,肯定就是有争论的,尤其是这么多大佬的地方,他竟然奢望这里能一片祥和,实在是太天真,太幼稚了。
“副导演,现在怎么办,那些偏激的网友们,都快要把整个屏幕给淹没了,怕是有人在带节奏,
七煌不过就是放飞自我而已,用得着这么多极端的粉丝都同时在线吗?今天是咱们第一期的节目,难道真的要看着吗?”
李导想了想,还是对着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到:“去联系一下跟咱们有着密切合作的营销号,让他们想办法把舆论引到其他嘉宾的身上去,转移一下注意力,对了,切记,不可以让他们把脏水什么的,给泼到了玉晚的身上,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