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二章沙雕是什么(1 / 1)欢喜老阿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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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檀香馥郁,纸墨尤添香,满屋书籍架中藏。

鱼多多被向凌恒强制性的抱进了书房,径直走到书桌案前,动作麻利的将她扔到桌子下面的太师椅上。

向凌恒收回手凝眉揉了揉肩臂,半阴不阳的说了一句:“表妹最近体重见长啊。”

“嗝……谁让你抱了?”抱完还嫌她重,有病还是蛋疼啊?

烛光氤氲,映衬着鱼多多白皙的脸庞,若隐若现的红晕透露出她此刻内心的小羞羞。

粉袍临近,微风拂面,向凌恒长腿微屈靠坐在书桌案的边角上,双手交叠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鱼多多微红的脸蛋。

“表妹方才不是有事要与我说吗?”向凌恒嘴角勾起一丝坏笑,“难道只是想支开旁人,与我独处?”

鱼多多顿时双眼圆瞪,一脸嫌弃的看着向凌恒。

“你是沙雕吗?”

“沙雕是什么?”向凌恒不解的问道。

“沙雕是你”,鱼多多顺口一说,白了向凌恒一眼,一副看傻子的神情。

“表妹真是幽默,我哪里像只雕了?”向凌恒说着还将自己看了一遍,周身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贵气与优雅,像只孔雀还差不多……不对,向凌恒察觉自己被带偏了,脸色变得有些发黑。

“噗嗤,自己有雕不会对着看啊?还问我做什么……”,鱼多多觉得逗个古人也挺有意思的,反正他也听不懂。

向凌恒经鱼多多这么一说,想起府里的百鸟朝凤廊上确实挂了几只北疆的大雕,很是霸气凌厉,不过因为被圈养之后,都变得有些萎靡慵懒了。

向凌恒想着可能是表妹觉得他精神不济,故意这样子说的,不禁心情有些愉悦,朗声问道:“表妹还是说说找我何事吧”。

鱼多多见向凌恒不恼不羞,心情似乎还变好了,甚是惊叹他清奇的脑回路。

“啊?哦……下午舅舅同我一起去了外祖母那儿,舅舅说济安堂吴掌柜死了……”。

“什么?!吴掌柜死了?”向凌恒闻言一脸惊讶。

鱼多多就纳闷了他堂堂向家二少爷,未来的向家家主竟然不知道自家商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是薛管事瞒的好,就是他向凌恒本就是一个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向凌恒似乎察觉到鱼多多鄙夷的眼神,一脸不自然的解释道:“这几日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哼,还以后,这次的事情事关鼠疫,弄不好大家都得玩完”,鱼多多冷声冷气的说道。

向凌恒没有回话,动作缓慢的从书桌案边移开,朝一旁窗台下的软榻走去,从软榻上的矮几桌上倒了一杯温水,又走回鱼多多面前,将茶杯递放在鱼多多面前的书案上,顺手将桌案上摊着的《行商录》合起移放到一旁。

“表妹你继续说,我听着。”

鱼多多见他行色安静,动作从容,不急不躁的样子,心也跟着静了下来,认真仔细的将向华明和老夫人的谈话内容全部讲给他听。

向凌恒听得认真,偶尔也会拧眉思索,但并未打断鱼多多。

“最后,我让舅舅先找大夫随时观察那个伙计的身体状况,然后再找一个经验丰富的仵作去济安堂给吴掌柜验尸,先确定吴掌柜是不是真的死于鼠疫,正所谓耳听为虚……”。

鱼多多将最后商讨的结论说完,才伸手去端书桌上面的水杯,说这么多确实有点口渴。

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先她一步将茶杯拿走,向凌恒迎着鱼多多错愕略带尴尬的眼神,温柔似水的说了一句:“水凉了,我去给你换一杯”。

鱼多多迟疑的收回手,朝自己脸上轻扇了一巴掌,没做梦啊,怎么感觉向凌恒变温柔了。

“表妹你为何打自己?”向凌恒将温热的茶杯递给鱼多多,好奇的问道。

“有蚊子啊”,鱼多多说着又凌空拍了一下双手,好像真的只是在打蚊子。

向凌恒嘴角微抽,无语道:“还是冬季哪来的蚊子?”

“哦……那就是我眼花了”,鱼多多一本正经的将茶杯端起大口喝了起来。

“事关鼠疫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事出突然应该越快解决越好,父亲找仵作验尸估计得明日了”,向凌恒神色认真的说着。

“今晚不行吗?”鱼多多疑惑的问道,吴掌柜的家人对鼠疫避如蛇蝎,他们才不会在乎吴掌柜的尸体会如何,所以不用提前征求他们的同意。

“济安堂位处京城闹市,公然带着衙门仵作去验尸,阵仗太大,而且会惊动官府。”

“那怎么办?不找仵作怎么验尸?”

鱼多多有点头大,找仵作就会惊动官府,不知道有没有仵作接私活哈?

“会验尸的不止仵作。”

向凌恒目光在烛火的映射下,散发着夺目的光彩,瞬间点亮了鱼多多的双眼。

“还有大夫!”鱼多多兴奋的说道。

向凌恒唇角上扬,得意的说道:“论起医术,据我所知老师无人能及。”

“你想让长宿去验尸啊?”,鱼多多瞬间有点同情长宿。

向凌恒不置可否,看了一眼虚掩的窗台,凝眉沉声道:“这个时辰只怕城门已经关了。”

“……”,那你刚才一脸得意个啥?

向凌恒一手抱胸一手托腮,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了好一会儿,在鱼多多以为他也无可奈何的时候,他突然拍了一下书桌,双手支着身子,低头与鱼多多面对面交流了一下眼神。

“……”,鱼多多眨巴眨巴大眼睛,愣是没看出来他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我同老师在外游学的时候,我也习得一些医术”,向凌恒薄唇轻启,认真的说道。

鱼多多借着昏黄的烛光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小心脏的动静越来越大,双眼圆瞪,深深的吞了一口口水,声音颤抖不明的问道:“你不会是想自己去吧?”

向凌恒长睫翕动,唇瓣微张,呵气如兰魅惑至极的对着鱼多多说道:“不是我自己去。”

鱼多多闻言微松一口气,刚想张口说‘你吓到我了’,毕竟向凌恒是一尊身娇肉贵的小祖宗啊,出什么事了咋办。

哪知话未出口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指点住了双唇,指尖还透着几分清香,鱼多多整个人呆若木鸡,血液上涌,直冲面门,红光满面,如饮酒上头了一般。

“你同我一起去。”

向凌恒薄唇开合间,鱼多多浑身的血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如潮水褪去一般带走了脸上残留的血色,直入脚底,竟有些打湿鞋袜。

鱼多多动了动黏腻的脚趾,目光愣怔的看着向凌恒,忐忑的问道:“你是开玩笑的吧?”

向凌恒直起身,收回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不明的凝望着太师椅上僵直的鱼多多,语气阴郁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你觉得呢?”

鱼多多只恨自己腿残,不然早就抡起腿加大马力跑路了,但是腿脚实在不利于行,只得好声好气的说道:“我觉得你是开玩笑的,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表哥你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梅……”。

“你不是想待在向家吗?”

话未说完就被向凌恒堵了回去,他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件事危及向家,你觉得你能置身事外?”

“我没有……”。

“按大夏律令欺君之罪满门抄斩。”

“……”

“还是说你一直没有把我父亲和祖母当做一家人?大难当前,独自离去?”

“……”

“亦或是,你明日去京兆尹府击鼓揭发我向家商铺有鼠疫出现欺瞒不报?”

鱼多多气结,她是这么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是非不分之人吗?向凌恒这是在质疑她做人的原则,这是对她人格的侮辱。

啪!

鱼多多怒目圆睁,伸手猛的拍了一下面前的书桌,力气太大手掌疼痛发麻,但也顾不得查看,朝着呆愣住的向凌恒大声吼道:“去就去,谁怕谁啊!”

“可以,去之前先准备一下”,向凌恒很快回过神,朝着窗外学了几声叽叽咕咕的鸟叫,不一会儿房门便被人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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