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章 武平(1 / 1)浔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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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明远缀着风伯。

风伯衣不蔽体,裹着布片匆匆回家。

风伯就住在东大街末尾。

炼巫鼎传音中通知路豹赶到的地方。

风伯的家很气派,庭院很大。

院墙高大,红砖碧瓦。

一看就是富贵之家。

风伯进门。

里面惊呼声不断。

马明远伏在墙头。

风伯甩了布片,赤身露体,

把一个奴仆模样的人搂在怀中啃食。

刺目的鲜血从跟嘴角渗下。

风伯的胖脸狰狞恐怖。

他的行为跟路豹啃杀道童庆儿一样。

用别人鲜血激活施展治疗术。

奴仆身体干瘪,成了干尸。

风伯长吁一口气儿,点点星光从头顶浮现。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马明远心惊肉跳。

神使门信徒都是什么人。

又用这种邪术。

“我早晚必杀了你。”

残酷的邪法让人马明远心头不适。

暗自咬牙痛恨。

邪恶之徒不能放过。

风伯舔掉嘴角上的血珠,挥手打出一团火符。

奴仆的尸骨霎时烧的干净。

他心满意足走向后院。

后院有一间房子。

紧闭的门上挂着大锁,碗口大的窗户钉着粗大的钢条。

风伯口中念咒。

透明的护盾开花般张开,闪开通道。

风伯昂然而入。

马明远摸到房后,面对护盾束手无策。

护盾几不可见,触之有形。

马明远不敢暴力破拆,生怕惊动了风伯。

他这个角度又看不到屋中的情形。

护盾象一口倒扣的铁锅。

将房子扣在下面,从上至下,遮挡的风雨不透。

马明远若要进入,难比登天。

无计可施的他绕着圈子,寻找入口。

房门重新开了。

风伯拖出一只鼓鼓的口袋。

口袋扎的很紧。

袋子一起一伏、剧烈鼓动,装在里面东西在挣扎?

风伯把口袋吊在花树下。

举起皮鞭抽打。

“唔嗯、啊。”

痛苦的叫声从袋中传来。

是男子的声音。

嗓音压抑。

极力忍受着龙鞭酷刑。

数下皮鞭,口袋鲜血渗透。

一条条血迹触目惊心。

风伯抽了数十鞭,恨恨扔下皮鞭。

吹了口气。

口袋打开,从里面滚出一个肉球似的人。

此人伤痕累累,弓身蜷缩成一团。

从身高看,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脑袋蒙着黑布,看不到五官。

这人应该被封印了力量。

只是哼哼唧唧的呻吟,一动不动。

“武平,我问你。你和路豹之间有什么交易?不说实话,我打死你。”

他就是武平。

暗处的马明远长出一口气。

系统发布帮武平伸冤的支线任务。

却没提供半点线索。

武平长什么样?住在哪里?有什么冤枉?

一概不知。

闯入风伯家,终于见到了武平本人。

武平伤势沉重,疼的光叫唤。

风伯一脚踢在他的伤口上。

外翻出来的皮肉鲜血直流。

武平怪叫一声。

疼的直抽搐哆嗦。

“想痛快死,说实话。”

风伯阴毒的恐吓。

“路豹答应放了我娘,我给他两只补魂兔。补强他的神魂。”

“敢瞒着我?好你个路豹。你们交易地点在哪?”

“镇南十里野屋场。”

“你人被关在这里?如何跟路豹完成交易?”

“我早就做好了替身人偶,每个人偶上面都有我保留的意识。跟我心灵相通。可以按我的指令行事儿。”

“替身人偶会不会战斗?”

武平毫不迟疑回答。

“贯注的意识不同,替身人偶分为几种。生活类的,可以洒扫庭除,洗衣做饭,挑担推车,做些粗活。战斗类的,可以替主人做战。”

“你以为路豹会放了你老娘?”

“我兑现了承诺。他或许不会食言,把我老娘放了吧?”

风伯呵呵一笑。

再次转移话题。

“你家里有没有替身人偶?”

“剩下一个。”

“很好。”

风伯一脚踢在武平头上。

武平吭都没吭,昏死过去。

“路豹瞒着我行事儿,死有余辜,那个神秘的少年肯定是人偶,按照主人的意志行事儿。不足为惧。路豹,你不忠于神使门,死的好。”

风伯认定马明远是人偶。

是武平制造出来的假人。

他决定前往野屋场。

倒不是好心给路豹收尸。

炼巫鼎在路豹手里。

没有炉鼎无法炼巫,炼不了武平,就不能炼制神锁,人族与天界的命运不能绑定。

说走就走。

武平重新装进口袋,扔入屋内。

风伯身形一晃,急奔镇南野屋场。

马明远待他走的远了,

重新研究起护盾。

风伯一人独居,唯一的仆人还被他咬死了。

此时任意折腾,无人打扰,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护盾跟会仙楼后院困魔咒留下的铜墙铁壁类似。

手中长眼的杨任境界高深,一拳砸破护盾。

表明护盾可以暴力拆除的。

但马明远自忖没那本事儿。

困魔墙,与施术者心意相通,暴力破拆,必惊动对方。

马明远手举起还未落下。

系统及时警告。

除了硬闯,马明远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不能运用暴力,难道就进不去了?

马明远懊恼地给了护盾一拳。

护盾凹了一个深坑。

奇怪,护盾硬的跟石头一样。

怎么一拳下去,好象变软了呢?

狐疑的马明远用手指一戳。

噗哧。

护盾戳了一个洞。

那个小洞向四周蔓延扩大。

象火上的绸布。

烈日下的霜雪,瞬间破了一个大洞。

勉强钻进一个人,洞口停止扩大。

马明远侧身而入,钻入护盾。

扭开铁锁进屋。

房梁上吊着那个口袋。

打开口袋放出昏迷不醒的武平。

这下马明远看清了对方的面貌。

武平方头大脸,五官清秀。

左眼角一颗红色的泪痣。

跟九采河中捞出来的稻草人一模一样。

马明远骇然的是武平的身材。

不满三尺,如五岁孩童。

手脚纤细似新生婴儿。

大人的五官和婴儿的身材,反差强烈。

判断不出有多大年纪。

马明远拍打着武平的脸颊。

哼了一声。

武平悠悠醒转。

剧烈的疼痛让他眉头紧皱。

一个陌生人正盯着自己。

“时辰到了?要杀了我吗?”

“我是救你的。此地不宜久留。你还能不能走?”

风伯到了野屋场,说不定很快返回。

必须尽快到安全的地方。

“我不能走。”

武平的反应出乎意料。

“为什么?难道这里有什么留恋的?”

“我走了,九采镇几千人难以活命。”

马明远觉得好笑。

“我可没看出你有多么重要?你走了就天塌地陷了,人们就吃带毛猪了。别抬高自己了。”

“我没说谎,再说了,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信你?”

武平头扭到一边。

马明远突然来气了。

“凭什么信我?因为我贱。你在野屋场设置的机关差点害死我,你知道吗?”

武平腾地坐起。

屁股上的伤疼的厉害,呲着牙重新躺倒。

“哎哟,你说什么?路豹没误入机关,你给我破了?”

马明远大体说一遍。

“风伯很快就会从野屋场返回。你走不走?”

“我走了,娘亲就会被害,九采镇几千人也会变成狂热的白痴。我宁愿牺牲一个,也不能连累了大伙儿。”

武平人小,责任心却很重。

“这样吧,既然我卷进来了,肯定会帮你到底。保证你娘没事儿,九采镇的所有人都没事儿。我跟风伯交过手,他比我强不了多少。”

“你用什么做保证?”

“我指天发誓,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武平双手一撑,爬起身。

“快走啊,等着风伯关门打狗么?”

他迈着小短腿,当先冲出门。

砰。

一声撞击。

武平捂头滚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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