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了?”吴永胜衣衫布满鲜血,走到了田海生的身边道。。
“逃走一条小杂鱼,那杂鱼的剑术有些不凡,像是大门大派出身。”田海生低声道。
“快走,等到漕帮内高手杀来,到时候就麻烦了。”吴永胜面色一沉,向着别院内屋子走去。
哗!
就在这时,两道人影浮现。
“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为首中年男子冷笑道。
“千金散手李园!?惊鯢羊方礼!?”
看到来人田海生面色大变。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漕帮青花堂堂主李园,白花堂堂主羊方礼二人。
李园看到熊奎狰狞死状,面色一沉,杀气四溢。
羊方礼是一个面容干皱,头发花白的老者,其双目矍铄有神,腰间一把布满铁棘长鞭。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羊方礼嗤笑了一声道。
“逃!”
吴永胜声音一沉,连忙向着远处奔去。
这两人具是漕帮顶尖高手,也都是江湖龙虎榜的存在,如果对付一人吴永胜尚且还有一战之力,但面对两人他完全不是其对手。
“晚了!”
李园低吼一声,手掌向着前方探去。
气劲外泄,那汹涌澎湃的掌力瞬间化成一座山岳落了下来。
“砰!”
吴永胜连忙躲闪开来,只见那掌劲落下整个院落都是一抖,随着烟尘散去,一个巨打的五指掌印印刻在院落当中,清晰可见。
田海生看到这只觉得头皮发麻,寒气骤升,身躯化成一道黑光向着院外奔去。
“你也想走?”
羊方礼冷笑了一声,手臂一摆,不知何时那铁鞭已经如利剑刺出,快如闪电,气鸣声响彻院落。
“噗嗤!”
铁鞭的长头是一个锐利的刃物,直接洞穿了田海生的咽喉。
“羊兄,你我二人联手,莫要让贼人逃了。”李园喝道。
“好。”
羊方礼点了点头,随后手中铁鞭一震,狂暴的劲道直冲向吴永胜。
吴永胜对付李园尚且难以招架,再加上这羊方礼,顿时陷入了苦战,不多时身上已经布满了伤势。
“啪!”
羊方礼一鞭如毒蛇一般诡异刁钻,直接打中了吴永胜,吴永胜衣衫破碎,血肉模糊,那白骨都清晰可见。
“砰!”
李园冷喝一声,一掌拍去。
“我和你们拼了!”
吴永胜汇聚全身最后的内力,迎上了李园。
两掌碰触的瞬间,吴永胜经脉断裂,面色一白,身躯摇摇晃晃,最终倒在地上。
“李堂主,你怎么杀了这吴永胜?”羊方礼看到这眉头微微一挑。
“他全力而为,我若是不全力招架,恐怕会被他所伤。”李园凝声道。
“算了,带着他的尸体回去吧。”
羊方礼回想刚才一幕,点了点头,吴永胜全力出手,就连他也不敢留手,若是真的留手被吴永胜所伤,那么很有可能借此逃出生天。
............
在天宣府府城,城南有一处湖泊,湖泊四周大多都封闭了起来,在湖中央有个小岛。
对于这个小岛,江湖中人都带着几分忌惮,畏惧,传闻漕帮的帮主就坐落在其中。
而江湖传闻,十有八九都是假的,但其中一二也为真。
这个传闻就是真的。
湖心小筑,大堂。
吴永胜,田海生,甘易等人的尸体放置在中间,李园和羊方礼二人就站在一旁。
一个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站在上首,目光平静且没有丝毫波澜。
这人就是漕帮的帮助过江龙白止。
“怎么死的?”
白止问道。
“属下一时失手所杀。”李园抱拳道:“还望帮主恕罪。”
白止看了一眼地上尸体,“死了就死了吧,倒是让我很好奇,他哪里来的胆子敢孤身一人来我漕帮地界闹事。”
堂下一个青年出声道:“父亲,我调查过了,吴永胜此人性格毒辣,而且从来不讲江湖道义,在怒鲸帮一些银字高手当中也并不受待见,此番似乎是和永和镖局有某种勾结,所以前来天宣府。”
“而他的舅父甘易,性格也是张狂,跋扈,依靠着吴永胜的背景在永安府不知道闹出多少事情来,其中甚至想要和永安府的府主争夺女人。”
青年名叫白云生,正是白止独子,也是漕帮的少帮主。
“有意思。”
白止轻笑了一声。
羊方礼沉声道:“我总觉得此事蹊跷,这吴永胜虽然做事毒辣,但却不是一个傻子.........”
“是有蹊跷。”
白云生也是凝眉道:“原本我漕帮和怒鲸帮就有摩擦,此事一过,无疑是将两帮的关系推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这很有可能是怒鲸帮的一个信号。”
“父亲,我们是不是要提防一下这怒鲸帮?”
白云生说着,看向了白止。
白止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没有回答白云生的话,反而问道:“最近一段时间,藏剑山庄是不是不大太平。”
“最近地表晃动,似有火山喷发的迹象。”
白云生想了想道:“地火喷射,是最佳炼剑时机,藏剑山庄借此机会举办藏剑大会,邀请诸多用剑好手,争夺炼制的七把名剑,其中有绝世名剑夜太阿出世,更是吸引了诸多少年剑客。”
白止双眼一眯:“藏剑大会?”
羊方礼在旁道:“数年举办一次的藏剑大会,藏剑山庄从来不吝啬,邀请天下用剑的剑客,那地火淬炼,再加上藏剑山庄锻造大师的打造,天下名剑十有五把都出自藏剑山庄。”
“这些年来,不知道多少剑客都和藏剑山主有着勾连。”
藏剑山庄原先不过是一个铁匠世家,后来依靠给剑客铸剑,结交了诸多剑客发展起来,后人依靠这关系,源源不断的铸剑,结交剑客,循环往复。
“那就是了。”
白云生微微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来,“我听说蔡德建和藏剑山庄的孔羽是至交?”
白云生点了点头,“没错,蔡堂主性子父亲也是清楚的,他向来仗义疏财,结交五湖四海的高手,他的朋友遍布燕国,甚至在赵国也是不少。”
蔡德建在漕帮名声可是极好,不仅对帮众十分照顾,而且各个堂主也是欣赏他的豪气,而在帮外他的名声也仅次于帮主白止,其好友之多,之广,就连漕帮之人也为之侧目。
据说去年蔡德建母亲八十大寿,整个天宣府的酒楼都住满了,尽皆是五湖四海来的好友,江湖甚至一度传闻,漕帮的新帮主要上任了。
“藏剑大会上名剑不少,帮内如果有一些想要参加的帮众,全力支持。”
白止沉吟了片刻,起身向着内堂走去。
几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所以,唯有李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