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叶白如此说,金算盘不乐意了。
“你小子不识好歹,当年我拜师的时候,还是行三跪九叩大礼,师傅见我品行不错,这才肯收我为徒。如今到了你这里,还没拜师成功就说我小气。”
叶白笑着道:“我听人家说,拜入师门,师傅一般都会传下一两件师门宝贝,咱们这师门还有宝贝吗?”
金算盘不由得一怔,想到自己被叶白赢走不少钱财和宝贝,便感到一阵心痛。
“咳咳,这拜师一事不急不急,改日再说。”
将干粮塞入嘴中,金算盘再也不提拜师的事情。
夜色来袭,叶白躺在帐篷中,却怎么也睡不着。
那红色棺材的画面不时出现在叶白的脑海中,搅得他心烦意乱。
原先只有龙骨天书的宝盒,没有想到宝盒没出现,倒是变成了一座血木棺材。
现在看来,他所熟知的剧情已经对他没有多少参考价值了。
若还是靠着先知先觉来行事,那迟早有一天会出问题的。
就连那雮尘珠,叶白现在也不能确定是否还在那献王墓中。
万一不在,他二哥身上的诅咒能否解除倒真的难说了。
思来想去,叶白又想起进入棺木中查看的情形。
当时敲击棺木,确实传来是实心的声音。
但为何自己却感到一阵心悸之意。
难道是棺木中有机关陷阱?
叶白想不通,翻了一个身,又侧卧着。
睡在旁边的陈玉楼不小心被惊醒道,见叶白一直在翻滚,迷糊道:“三弟,怎么了,还不睡?”
“大哥,我觉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陈玉楼两眼惺忪,觉得喉咙有些痛,便想爬起来找水喝。
叶白接着道:“西夏人不会为一座空棺材如此大费周章的建造墓室,还陪葬如此多的宝物。棺材盖内侧有抓痕,说明棺材中一定埋葬着人。”
陈玉楼喝了口水,润润喉咙,颇有些不认同道:“你这说法武断了吧,如果棺材中埋着人,那为何我们开馆之后,棺材内空空如也?这埋的人呢?不会是自己长着腿跑了吧。”
“不一定跑了,但里面的人可能还活着。”叶白语出惊人。
听到这话,陈玉楼一惊,差点将嘴中的水吐了出来。
又想到叶白大半夜不会和他开玩笑,只觉得汗毛直立,瞬间睡意全无,直坐起来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叶白摇摇头:“只是一种感觉,说不上来,但那棺材下面一定有问题。”
陈玉楼想了想道:“这样,二弟还在外面守夜,叫上他,我们一起再探一探。”
“好!”
两人迅速穿衣,倒是将旁边的金算盘惊醒。
“大晚上的折腾什么!”
金算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叶白和陈玉楼穿戴整齐,还将破阵霸王枪带出了帐篷,便知道可能出事了,立马从被窝中爬了起来,也跟了上去。
一行四人顶着月色,再一次深入墓穴中。
“叶小子,这个世界怎么会有活这么久的人。埋在棺材中千年,还能躲着我们,这不是妖怪是什么?”
“我可没说是人,有可能正是你所说的妖怪。”
就他所知道的,这个世界,能在棺材中续命的人不在少数。
“妖怪?我金算盘什么没见过。不过要是到了那边什么都没发现,你可要赔偿我,我半夜被你吵醒”
叶白直接打断道:“要是不想去,您老回去歇着吧,这里有你没你都一样。”
这句话却是伤人,金算盘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只能无力的叹叹气。
这个时候回去也睡不着了,只好紧紧的跟在仨人的后面。
四人下到堆满财宝的大殿中,用磷光筒将大殿照亮。
鹧鸪哨观察一圈道:“没什么变化,和我们退出来的时候一样。”
“进主墓室!”
陈玉楼也凝视一圈,然后看向大殿中间的黑佛。
叶白上前将黑佛后面的长明灯提起,见开门的机关启动,四人分散开来,堵住了出口。
一时间如临大敌,深怕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突然钻出来。
直到墓门完全打开,都没什么动静,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四人微弱的呼吸声。
四人对视一眼,由鹧鸪哨手持金刚伞,率先走了进去,剩下三人也紧贴着跟进去。
进入主墓室后,叶白忍不住嗅了嗅鼻子。
“这么久了,这棺材内的霉臭味怎么还没散去。”
“或许是主墓室封闭的原因。”鹧鸪哨答道。
见东南角还有一截蜡烛,陈玉楼皱眉问道:“金前辈,你出去的时候蜡烛还剩下多长?”
金算盘不禁沉声道:“和现在差不多,一样的长度。”
蜡烛没变短,说明众人离开后,这蜡烛就熄灭了。
主墓室中的氧气充足,墓室中也无风力,按理说蜡烛不会无缘无故熄灭的。
除非有外力的因素。
难道真有活人藏在这主墓室里?
陈玉楼知道这次估计真的是有情况了,叶白的感觉没有出错。
“都小心戒备!”
陈玉楼将小神锋藏在手上,向棺材内探头望去。
这棺材内还是空无一物。
陈玉楼艺高人胆大,又翻身进了棺材内,单手敲着棺材的底部。
“咚咚!”
这一次的声音与上次截然不同,棺材底部竟然是空的。
“是空的!”
“怎么和之前不一样!”
昨天晚上,叶白敲击棺材底部时,众人可都在场,声音传出来,确实是实心的。
这一次敲,却是空心的。
无论如何,两次敲击的情况不一样,足以证明,这棺材下面暗藏玄机。
“下面有通道吗?”鹧鸪哨问道。
“不向是通道,倒像是一个普通的夹层。”陈玉楼摇摇头。
见找不到开启夹层的机关,陈玉楼便躺在棺材内,尝试用力向后一压,不想确实有用。
顿时,陈玉楼整个人翻转了过去,消失在棺材中。
见状,三人急忙靠了过来。
“大哥!”
“陈小子!”
“我没事,这里面果然是个夹层,不仅臭,还有点挤。”
陈玉楼感觉自己被塞在了罐头中,喘不过气来。
“等等,有东西硌着我腰了,玛德,好像是个龟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