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喂了巴豆一时片刻反应不过来。
确实是不中用了。
他此番骤然升官,怕是有人不想让他好,便在宫宴动了手脚。
能做出这种腌臜事情的,便只有与他不对付同级右侍卫统领霍茂。
现在他手下这些人都是霍茂踢过来的,掌管这些御马之事也是霍茂故意挑剩给他的。
现在去计较这些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唐裕反应迅速,随便指了一位穿着小旗衣服少年郎吩咐道,“你去叫太医过来先给这些马瞧瞧。”
“梁文斌你即刻去五城兵马司重新调一批马过来先顶上。”
离皇宫最近的军营便是掌管盛京布防图五城兵马司。
这禁卫军和五城兵马司都是被强塞官家子弟地方,出奇的便是这两处的人却互相瞧不上。
梁文斌在宫里待得久了,怎么会不知道这五城兵马司和他们不睦,正愁没机会找他们错处看他们笑话。
梁文斌凑到唐裕面前小声提醒道,“唐大人不是我唱衰泼冷水,这个时候五城兵马司那群人肯定不会将马借给我们,我觉得唐大人与其去五城兵马司浪费时间,不如赶紧另想他法来的现实。”
这件事情唐裕当然也知道。
只是另去别处借马匹,怕是时间来不及了。
“唐大人需不需要我的帮忙呀。”顾莞莞软软声音在唐裕身后响起。
所有人都齐刷刷顺着声音看去。
小姑娘如同小太阳一般一身雪青色衣裙,衬的腰间别着粽子挂饰格外显眼。
现在顾莞莞年纪还小,五官还没有完全张开,等年纪在大点,这美貌完全可以超过当年盛京第一美人丹阳长公主。
以梁文斌为首,向嘉沅郡主请安。
“你能帮什么忙,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唐裕满嘴都是嫌弃,看到小姑娘腰间的粽子时,眸光却逐渐软了下来。
大家都在关心马厩,没有人注意唐裕腰间挂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挂饰。
太后娘娘极为重视这场马球比赛,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他们这些人都会跟着倒霉。
不过敢这么和嘉沅郡主说话的,唐大人绝对是第一人。
就连这南平侯与宝贝女儿说话那都是软声细语。
就冲这一点,唐大人值得他们敬佩。
除了梁文斌是真的关心眼下的窘境,其他人都等着看小郡主发飙怒斥唐裕的好戏。
只是他们等来等去反而是大跌眼镜了,顾莞莞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说,“放心,添乱是不会,帮忙倒是真的。”
说完顾莞莞将一块令牌丢到了唐裕手中,梁文斌眼尖看到那是南平侯令牌,持此令牌可调度京城一半事宜。
有了这个令牌还担心什么五城兵马司。
“有了爹爹的令牌,五城兵马司就不会为难你们了,兵马随便你们调动。”顾莞莞还不忘自恋补充一句,“不要着急感谢,先解决了眼下的事情,在慢慢感谢我都不迟。”
比起唐裕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梁文斌就差跪下给顾莞莞磕几个响头了。
“嘉沅郡主来的不要太过及时了,我家大人正在为这件事情发愁了,有了侯爷令牌这件事情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了。”
顾莞莞原本是想过来打探一下凶手事情,还未过来听到玉烟打探到这边出事了。
看在自己的确是有求于唐裕份上,顾莞莞亲自找了爹爹求了腰牌。
若是不是看在唐裕曾经救过宝贝女儿,顾长舜自然是不会给的。
顾长舜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从来没给谁走过后门,就连如今顾辞的差事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考进去的,身为三叔的他是半点忙都没有出。
唐裕给了梁文斌一个眼神。
就你话多。
梁文斌瞬间乖乖闭嘴。
唐裕将南平侯令牌交给了梁文斌,“去五城兵马司调替补马匹过来。”
“不必多了,够用就行。”唐裕不忘补充一句。
唐裕并不想因为这个令牌抹杀了之前在顾长舜面前留下的好感度。
“爹爹又不是旁人,二哥哥放心用便是了,不必给爹爹省脸面。”坑爹只需要一个顾莞莞,最主要还是现在爹爹的脸面好用。
唐裕可不敢拿顾莞莞的客气当放纵。
梁文斌不敢耽搁时间,拿着南平侯的令牌匆匆去了五城兵马司。
现在大家猜意识到,唐裕虽然是顾家不受宠的养子,但是现在却有本事得了小郡主的青睐。
倒是他们低估了唐裕,以后还是低调点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安全。
马匹事情还没有解决,唐裕没有太多的闲心关注顾莞莞的安全,深邃眼神中泛着宠溺光芒,软声细语与顾莞莞说,“这里脏也不安全,去找顾辞或者侯爷,今日马场乱糟糟的,待在他们身边安全点,剩下的事情等端午结束了在说。”
顾莞莞自然知晓这剩下的事情便是凶手一事。
马吃了巴豆腹泻的厉害,味道确实有些上头。
顾莞莞没有多待,转身离开回到顾辞身边。
唐裕目光扫过三大营禁卫军,有些人站了这样一会,便已经如同软骨头一般要倒下去了。
“这禁卫军的纪律真的是越来越松懈了,真的将当守卫宫廷是个可以随便捞捞油水的地方了,我今日便将话放在这里,今日你们既然穿上了这身衣服,便有穿着这身衣服的样子,若是不想待在这里我也不会拦着。”
“今日的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巴豆一事我会调查清楚,谁放的巴豆现在站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等我查到了事情真相军法处置。”
唐裕话音落下后,所有人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人肯站出来。
唐裕早就遇到这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这些人做事早就油惯了,而且比菜市场那些乞丐还会耍无赖。
对此唐裕丝毫不着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很好,既然如此今天所有人将马场打扫的干干净净,明日起辰时校场集合训练,不来者以后不必在出现在禁军之中了。”
休息处,顾辞冷淡说,“唐裕是被人针对了,这些人可不是那么好驯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