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裕如今在皇面前当差,还能的太后信任,唐裕必然是在宫里混的如鱼得水。
或者说,唐裕未效忠一个人。
“王将军并非对我信任,而是想利用这件事情试探我是否可用,太后既然想护下自己钱袋子外甥我便只能按照她说的办,至于吏部侍郎哪里有什么变故便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了。”
顾莞莞是个聪明之人,立马明白了唐裕话中的意思。
木质独轮推车晃晃悠悠的差点剐蹭到顾莞莞,幸好被唐裕眼疾手快的护在身后。
老伯见惹祸连忙停下车子询问道,“姑娘没事吧。”
“没事。”顾莞莞摇摇头,目光却落在面前这个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男人。
她看对方的时候甚至都要仰起头。
闻言老伯没有继续过多的停留,转身便离开了。
“唐裕。”
嘈杂的声音中,唐裕听到小姑娘喊自己名字不由看了过来。
平常小姑娘都是娇软的喊自己二哥哥,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喊自己名字,唐裕不免一脸认真的看向顾莞莞,宠溺询问,“怎么了。”
“你究竟效忠谁,皇,还是太后。”从前是因为受原著的影响,她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无条件的信任,甚至因为在对方多次救命之恩的情况下过分依赖。
不论什么时候顾莞莞都没有怀疑过唐裕,但是现在她却想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效忠谁。
不知道小姑娘究竟是何意图,就如同小姑娘无条件依赖自己一般,唐裕如实说,“谁都不效忠,不论是曹隨,还是太后都没有值得我效忠的地方,不过是借力往爬而已,只有拥有足够权利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不论唐裕说什么,顾莞莞都会选择无条件相信。
袖口下顾莞莞手指揪着衣角,纠结了片刻终究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二哥哥若是有一天顾家出事了,你会不会护下顾家。”
总觉得小姑娘今天晚说的每一句话都特别的小心翼翼。
以现在顾家在朝局中的根基,以及顾兆暗中谋划,顾家在京城安稳几十年不成问题,除非这大庆亡了。
唐裕抬手摸了摸小姑娘发顶说,“会,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护着顾家,护着娇娇。”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声巨响,两人齐刷刷朝着声响的地方看去,烟花升空在天边炸出四散的火光。
街道游玩的百姓不由欢呼起来。
恰在这时松柏寻了过来,松柏看到唐裕时不免有些诧异,不过只是一瞬即逝便收敛了自己情绪,“二公子也过来了,郡主侯爷夫人让属下找你过去,侯爷说该回府了。”
“二公子若是没有别的安排,便一起吧。”松柏又补充了一句。
闻言,顾莞莞期待看了唐裕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太后交代之事已经办妥了,唐裕没有拒绝,便跟顾莞莞同行。
与此同时宫内,萧行整整在紫宸殿外等了五个时辰,从午后炙热暖阳,一直等到天色暗了下来,皇一直都未召见。
偏殿内,曹隨来回踱着步子,不由烦躁询问了一句,“萧行走了没。”
“没有,一直在殿外等着呢,怕是皇不召见他便在宫内等一晚了。”小夏子看着皇脸色小声回答。
曹隨烦躁摆摆手,“罢了,让他进来吧。”
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时,萧行若真是为了削藩的事情而来,即便是他今日躲了,说不定萧行明日还会来堵自己。
小夏子应了一声便出去通禀。
萧行身伤还没有好,在外面站了几个时辰后脸色不由有些苍白,看到皇贴身内侍从大殿内出来,立马前急切的询问,“夏公公皇可是愿意见我了。”
“咱家在皇面前为世子爷说了不少好话,皇好不容易才同意见世子爷,世子爷还不快进去。”小夏子还不忘卖给萧行一个人情。
在还没有削藩之前,萧行依旧是大权在握南疆王的儿子,他身为一个内侍自然也不好明面得罪。
这些太监究竟是什么意思萧行当然懂,他进宫匆忙身并未带什么银子,只好将自己腰间挂着的玉佩取下塞到了小夏子手中,“多亏夏公公替我操心,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公公不要嫌弃才好。”
“这不都是咱家应该做的事情。”小夏子嘴虽如此说着,但是手的动作却非常的真实。
小夏子在确定这玉的好坏之后,便将玉石收下了,随后便带着萧行进了内殿。
曹隨穿着一身休闲袍子,慵懒靠在龙椅之,手边放着茶盏还有奏折。
比起耐心曹隨的确是一点都没有,或许是年纪太小原因,没有太多心机,待到萧行行礼之后,曹隨已经迫不及待开口了,“世子可是为了削藩一事来见朕的。”
“自然不是,微臣此番进宫是想投靠皇,为皇所驱使,为皇的命令马首是瞻。”萧行自知顾家的船现在已经搭不了,如今只能另寻他路。
现在与其投靠掌管大权的太后,倒不如站入羽翼未丰的皇身边。
皇没有势力,软弱无能,反而是更好拿捏操控。
曹隨都已经做好了萧行求情的打算,在听到这一番话后,不免与小夏子面面相觑对视一眼。
“不仅是微臣,整个萧家以及南疆王府所有兵马都供皇驱使。”萧行为了表忠心不免又补充了一句。
这也是萧行想到能避免削藩最直接的办法。
若是能的南疆王相助,夺权便也多了一分胜算。
想到这里,曹隨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前将萧行搀扶起身,“爱卿快快起身。”
“爱卿若是愿意帮助朕,便如虎添翼,若是在得侯爷相助,夺权便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关于削藩的事情朕也能够压下去,只是如今这朝中大事,朕说话的分量终究是有点低。”曹隨装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言外之意,便是让萧行闭嘴,削藩的事情求他也没用。
削藩之事是南平侯提起的,萧行当然知道找曹隨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