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深吸了口气。
将笔记本扔给全身僵硬的警员。
张大全翻着手机,不一会便翻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有许多人,酒店的布景,看起来像是在聚会。
“林泉先生,您看,这个女人就是王林的老婆。”
张大全给林泉指着照片中一个端庄美丽的女人道:“王林他很爱自己的老婆,总是向我们炫耀他的老婆多好多好,能娶到这个女人,是他十世修来的福气。”
这个女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皮肤保养的很好,穿着端庄大气,颇具姿色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笑意,端着酒杯,坐在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身边,而这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就是王林。
林泉点点头。
没错,就是这个女人。
虽然那个女鬼肤色发黑,脸上全是狰狞,与照片里这个气质端庄的女人相差甚远,但在林泉的细致观察下,的确是同一个人。
林泉眉头一皱,“你赶紧给陈金生打个电话,求证一下王林所说是否属实。”
“好嘞。”
张大全点点头,当场拨通了陈金生的电话。
然后林泉又看向一边愣神的警员,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带着眼镜的年轻警员闻言顿时清醒过来,他看不到桃夭夭,因为桃夭夭对他使用了幻术,所以他才会发愣。
“我叫吕言。”
“吕言,你现在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去追查你们王副局长的位置,查出来后立刻通知我,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林泉在手机上拨出自己的手机号,让吕言看了看,“如果有人问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就说这是你们张副局长下达的命令!”
吕言闻言不由看向张大全。
林泉的身份貌似很高,但似乎并不是警方的人。
追查副局长位置这种事情,他不可能因为林泉的一句话就去做。
张大全正好挂断了电话,脸色严肃,“小吕,一切听从林泉先生的指挥!这是陈局长的命令!赶快去执行,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王副局长的位置!”
“是!”
吕言站姿端正的敬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
张大全脸色有点难看,“真没想到王林会说谎!他这可是严重违反了纪律!他到底为什么要谎称是陈局让他来配合我的?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桃夭夭笑了,“就你这智商,真怀疑你是怎么坐上副局长位置的。现在还判断不出来吗?王林是从隔离区里出来的,说明他从一开始就在这个小区里。”
张大全闻言愣住了,随即脸色一变。
桃夭夭继续道:“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并不是鬼物,鬼物只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而已,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王林,这一点已经不需要怀疑了,因为他利用的鬼物,就是他的妻子,而他妻子临死前将他供了出来。”
“怎么可能!”
张大全瞪大了眼睛,显得极其错愕,“王林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大家都看在眼里!论及对这身制服的热爱,我们局里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他可是凭借自己的努力,硬生生从最底层爬上了副局长的位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虽然这两个月,他确实有了些变化,但我依旧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林泉拍了拍张大全的肩膀,“有没有做过,等找到了他,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他们并没有等太久,林泉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吕言的声音响起,“林泉先生,我们已经查到王副局长的位置了,他们一队人正在赶往西城看守所的路上。”
“西城看守所。”
林泉疑惑:“这里距离你们局里最近吧?他为什么要带人去西城看守所?”
张大全:“可能是因为西城是他负责的辖区吧!”
桃夭夭兴奋的道:“别说了,我们赶紧追呀。”
张大全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严肃,“我现在马上召集人手,赶往西城!”
林泉:“不用了,我们三个赶过去就行!”
张大全开着警车,林泉和桃夭夭坐在后座上。
“你马上再给陈金生打个电话,让他给西城看守所的人下达一个命令!只要王林抵达看守所,马上将他控制起来!”
五辆警车行驶在西城的路上。
其中一辆警车中。
王林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睛通红,眼神深处掩藏着疯狂和绝望。
他往后看了一眼关押着李易和任鹏飞的车后座。
一只手紧握腰间的手枪,手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犹豫了好久,他最终还是将手从手枪上移开了。
“不行!还不是时候!将他们关押起来后,我有的是机会弄死他们!”
王林深吸了一口气:“我还有希望!可一旦现在打死了他们了!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大概20分钟后,五辆警车开进了西城看守所里面。
“下来吧。”
车上的警察全部下车。
王林冷笑着一挥手。
警员们粗暴的将脸色难看的李易和任鹏飞拽下车。
“我看你们两个再给作对!”王林内心充满了愉悦感。
可还没等他得意太久。
看守所中忽然窜出一群警员,将他团团围了起来。
被一盏盏刺眼的灯光照在脸上,他本能的用手遮住眼睛,脸上的得意凝固了!
西城看守所。
王林面无表情的坐在办公区里,垂在腿上的双手带着手铐。
李易和任鹏飞坐在办公区的墙角长椅上,两脸懵逼。
什么情况?
怎么王林被抓了?
这特么到底演的哪一出?
“今天真热闹啊,嘿嘿嘿。”
隔着门上的小窗口,糕少趴在门上呲着牙费力的往外看。
老街区距离西城看守所很近,他又不是重犯,就五天时间,所以张大全为了省事,就随手将他扔到了看守所里。
糕少伸着头看向李易和任鹏飞,“诶,两位老铁,你们犯了啥事?”
李易挠了挠头,苦笑道:“盖的大楼塌了,压死了好些人,说我们偷工减料。”
糕少惊了,掰着手指头算,“乖乖!不得了不得了!我是五天,你们可能要五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