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月光下,一个角色的女子翩然起舞,她的身子轻盈,在空中飞舞着。
随着她的舞动,无数的鲜花坠落,带着万千的风华。
很美好,美的惊心动魄,令人如痴如醉。
而另一个看起来分外乖巧的男子,手中拿着萧轻轻的吹了起来,他的身上趴着一只软萌的小兔子,睁大眼睛看着那女子的魅影,好像从天而降的天仙。
粉色的长袍的男子,则倚在树下,看着众人一脸的喜庆,他的眸子里是难得的柔和。
那唱着小曲儿,歌声明亮的,则是一个身上带着淡淡梅花香气的男子,他的眸子闪烁,带着柔意。
另一个黑袍白衫的男子,则笑脸盈盈的看着众人。
他太久没有这么的平静的,平静的让他想要一直一直这样下去。
“很美好。”梦晓嘴角弯弯,看着众人的模样,他轻声的说道。
这边,几人欢歌笑语、把酒言欢。
而忙着筹备聘礼的几人,则忙的焦头烂额。
蛇族境域。
墨白:“你们都收拾好了吗?”
墨白温和的站在大殿的中央,他看着他手下的几名侍女忙进忙出,终于有时间喘了一口气。
她们小脸儿上面是细密的汗珠子,“哎呀,少主子,您真的是太过于较真了,这些礼品来来回回,您都看了好几次了,检查了好几次了,您怎么还不放心呀”
“就是呀,累死我们几个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们娶亲呢。”
“就是,就是,看看我这个小手,干活都干得有些裂皮了,哎呀,这样我怎么嫁的出去呀”
听到一众侍女的抱怨,墨白纹丝不动,他的眸子从温和转为深幽。
抱怨的侍女声音越来越越来越因为她们很清楚,现在只怕是她们家少主子生气了。
平日里,少主子脾气极好,她们恃宠而骄惯了,却忘记了少主子的底线。
只要有关于澜夭上仙的,不论是她们也好,还是族长也罢,甚至全族的利益,都得统统靠后。
眼下是最为紧要的关头,她们还敢在少主子面前大放厥词,只怕是活腻了不成。
她们连忙闭上嘴巴,一脸柔顺的看着墨白,等待着他的指令。
“你们累了?”墨白温和的问道,他的声音很轻,眸子带着淡淡的疏离。
“不累,我们怎么会累呢?我们就是为了侍奉主子而生的,我们不累!”几个侍女连连摆手,她们诚惶诚恐,心里万般的恐惧。
“不累么?”墨白再度问道,眼睛从她们的脸上一一划过,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冰凉。
“我们不累。”侍女们纷纷表态。
“既然不累,那么,就将这整整一百零八箱的东西统统拿出来,再检查一百零八遍,不得有误。”墨白撂下这句话,便拂袖而去。
众侍女面露苦色,只得乖乖听话,去忙了。
魔界。
“不够,不够!迎娶我的夭夭,怎么能够只有这么一点儿东西,这样的聘礼根本拿不出手!”赤穹愤怒的说道,他一脚踹到一个箱子上,直接将箱子踹倒,里面的绫罗绸缎,各种各样的珠宝统统散落一地。
“王,这这是咱们魔界之中最好的所有了。”那跪在地上的黑色影子说道,他是专门负责
你真的是个大傻瓜,上官盈盈闹出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
而你眼中浓浓的担忧我又如何不知道?
跟在你身边那么久,我若是连药材都分不清楚,我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郎君。
所以我故意没有吃你给我做的那一餐饭。
我要陪着你,碧落黄泉,我都陪着你。
“不要”上官盈盈连法力都忘了用,她手忙脚乱的一抓,抓到了虚无。
她的脸上是颓废。
“为何寻死?”忽而,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万千的风雪扑面而来,整个大殿上的空气冷了几分,连那些疯狂的、扭动着的蛇都缩成成一团,不敢造次。
上官盈盈眼眸微微眯起,她收起那痛苦的神情,朝着门外望去。
只瞧见一个绝色女子站在那里,她的手中拎着一人,那是一脸悲痛的阿力。
她的脸上一片冰冷,她的眉岱清冷,不染浮尘,散垂的红发被风吹得颤动着,一身白袍鼓动,红与白的衬托,仿佛她是深涧之中那冷幽幽的冰雪青莲,万般出尘。
上官盈盈不解,明明她拥有了和此女一模一样的容颜,为何却硬生生比她逊色了几分。
“你你放开我,我要去陪姬歌,你放开我”阿力在澜夭的手中挣扎着,他痛苦万分,一心求死,那张脸上不知不觉已是泪水。
“姬歌在里面?”澜夭自然认得面前的男子,他就是那个和汐月有着相似面容,却仅仅是个凡人的阿力,那个被姬歌养在冥界的男子。
“你放开,你放我去陪她,她一个人太孤独了。”澜夭对于阿力来说,仅仅是一个陌生人,他当然知道澜夭的身份是什么,但他眼里只有姬歌,也顾不得对澜夭不敬了。
“轰。”的一声,帝肆翩然而至,他不过扬手一道光而去,那蛇窝被一瞬间炸开。
被上官盈盈丢入蛇窝之中的姬歌,一身是血的躺在那里,毫无血色。
“姬歌!”阿力瞧见姬歌的身体完整,没有被那些蛇撕碎,他略微松了口气。
这样,他就能够和她合葬在一起了,而不是抱着一身的骨灰。
“她没死。”帝肆的那好听的声音响起,他的眸子淡淡的落在阿力的脸上,跟他说道。
“真的?!”阿力的眸子一瞬间注入了一股清色,他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太好了,他的卿卿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好。
“不过。”帝肆再度开口。
“不过什么?”阿力抬眸望向那个帝肆,那人拥有着一头如泼墨般的长发,那张巴掌大的脸上,眼睛十分的明亮,他的薄唇微微抿起,嘴角有梨涡。
这个男子,是姬歌当年爱上的一个不该爱的人。
也是姬歌如今愿意为了那人的荣誉,而不顾一切冲进来的人。
他分明该嫉妒的,可是阿力看到了帝肆眼中的柔光,那束光只属于这个拎着他的女人。
正如他对姬歌一样。
这样一来,他也没什么好嫉妒的了。
“蛇毒入身,她至少要沉睡三百年,你不过一个区区凡人,等得起么?”帝肆唇瓣轻轻掀开,带着一丝疑惑。
三百年,对他而言太久了。
而姬歌给他配的药,怕是撑不过三百年了。
“我能等完这一生,就等她这一生。”即便如此,他也愿意等她,哪怕等不到她醒来。
阿力态度坚定,看着帝肆的眸子毫不畏惧。
“好。”帝肆欣赏的看了阿力一眼,很好。
姬歌嫁给这样的男人,也是她的幸运。
帝肆扬手,将姬歌的身子直接从蛇坑之中捞了起来,放在了地上。
澜夭见姬歌被捞起来,她将阿力放下,阿力全然不顾的冲到姬歌的面前,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口。
“姬歌,我来了。”他贴着她的唇瓣,轻轻说着。
“你们”上官盈盈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她辛辛苦苦找到了一窝毒蛇,竟然被帝肆不过轻轻的一掌,震的七零八碎,奄奄一息。
别说是将问心吃的干净了,就是把问心的肉剁碎了喂给它们,它们也无法下咽了。
上官盈盈根本没有料到,她惹得人竟然能够强大到这种地步。
“上官盈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我放了你三百年,如今你竟然还要来惹我!”澜夭一个飞身,身体就好像一把利剑一般朝着上官盈盈冲了过去。
帝肆则悬于空中,朝着铁笼子而去。
上官盈盈咬了咬唇瓣,她闭上了眸子。
若是以前,她定然会怕了这个女人。
但是现在
上官盈盈不退反上,手中带着法力硬生生的接下来澜夭的一掌。
两人僵持着,无人退缩。
“难道你”澜夭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诧异。
“对,你想的没错,我修炼了六界的禁术,金象之术。”上官盈盈裂开嘴,灿烂一笑,她的眼中满是阴狠。
没有错。
金象之术,是以修炼者寿命而成的法术,她用的法术越快,消耗的寿命就越多。
若是遇到一场硬仗,施法者便会耗费寿命来抵抗,最后就是两厢皆死的局面。
就是这样的一个特性,才被六界列为禁术。
因为它过于的残忍,一个连自己生命都不珍惜的人,是何等的可怕。
“哈哈哈哈,你没有想到吧?”上官盈盈笑的得意洋洋,两人最后双双被法力弹了出去,撞到了红色的石柱之上。
“我想不到你恨我,恨得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澜夭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指尖好像十分不经意的一般绕于腰间,将冰琉璃绸带抽了出来。
她抬眸,看着上官盈盈的脸,嘴角扬起一抹决然的笑意。
“是啊,我就是恨你,不是你,汐月不会离开我,不是你,我不会坠落冥界,不是你,我的父母不会死!!都是你一个人的错,贱人!”上官盈盈说完,她的身影移动的非常的快,她的幻化为利爪,朝着澜夭袭来。
澜夭转身,那冰琉璃绸带十分轻然的捆住了上官盈盈的利爪,寒气来袭。
那寒气一点点朝着上官盈盈逼近,她的利爪很快就冰封了起来。
紧接着是她的手臂、脖子、眼见她的眼睛都要被冻住了。
在冰块之下的嘴角忽而扬起了一个笑容,“澜夭啊澜夭,你把我想的也太简单了吧。”
随着她的笑容,那冰块四分五裂,纷纷碎成了冰渣,她的双手忽而燃起了一团火,朝着冰琉璃绸带袭来。
冰琉璃绸带被火逼得节节败退,澜夭的身子也不断的后退。
“冷卉!”澜夭冷呵一声。
一道光火冲天,一个绝美的从她的体内冲了出来,火光满天。
“呵,澜夭,你这就不公平了,我都没有借助外力?怎么,你不敢跟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上官盈盈看到冷卉出现,她的眸子里划过一丝不甘。
到时候若是澜夭的另一只雪色也一同出现,只怕她根本没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