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谕往后靠着椅背,一脸不想和傻子说话的表情闭上了眼睛。
她怕再说下去杨啸会有血光之灾。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停了下来,星谕以为杨啸会去市里,谁知道——又是一个隐藏在树林深处的房子。
透过林间斑驳的月色,房屋的轮廓隐约可见,是间木屋。
星谕看着那乌漆嘛黑的木屋,心里叹了口气。
刚出虎穴,又进狗窝……
比起星谕的无奈,杨啸似乎很高兴,刚停好车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下去了。
绕到副驾驶的窗外,拉开车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只听见那温柔到诡异的声音传入车里:“瑶瑶,我们到家了哦,快下车吧。”
星谕:“……”
忍住,不能打人!
至少不能现在打。
星谕搓了搓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起身离开座椅。
站在路边望着树林里的木屋轮廓,有些茫然地问:“这是哪?”
“你进去就知道了。”杨啸打开手机灯,贴心地为星谕照亮面前的路。
星谕有些担忧:“这儿真的安全吗?”
“当然,宁司白是绝对找不到这个地方的。”对于这点,杨啸还是挺自信的。
“那……好吧。”星谕将信将疑地靠近木屋。
木屋只有一间,还是崭新的,里面的空间不大,除了张双人床和一张木桌凳子,就没什么东西了。
星谕看着那占据了大半空间的双人床,觉得有点眼熟。
杨啸见星谕盯着床,温柔地出声解释:“我怕你睡不习惯,所以就去你家把你房间里的床搬过来了。”
星谕:“……”入室抢劫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呸!
星谕木着脸道:“你把之前说的那人画下来吧,我看我认不认识。”
“哦好,我现在就画。”
杨啸说完在屋子里一顿乱翻,找来纸笔趴在桌面上画起来。
杨啸以前学过绘画,画个人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不到五分钟,杨啸就放下笔,并把画纸递给星谕。
“好了。”
星谕接过画纸,画上的人大概三十多岁的模样,带着副黑框眼镜,下巴处还有一颗痣。
有点眼熟。
星谕拿着画纸端详了半天,隐约记得不知是哪年,原主呵温父出去吃饭,经过一家照相馆时,温父让司机停下车,里面的人正好出来,并和温父聊了一会儿。
由于原主当时正忙着回好友消息,只随便扫了眼就收回了视线,唯一印象大概就是对方左侧下巴处也有颗黑痣。
星谕决定去那个照相馆看看。
她把画纸折叠好放进外衣口袋里,抬眼就看见杨啸不知从哪儿扒拉出一袋蜡烛,正延着床的边缘摆,床上还洒了好多红玫瑰花瓣。
点完蜡烛,杨啸略显紧张地看向星谕:“瑶瑶,你……喜欢吗?”
星谕瞅着那些蜡烛,一脸不解:“你这是干嘛?”
“我……”顿了顿,杨啸低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小盒子,对着星谕单膝跪地,打开盒盖,神情紧张诚恳地道:“瑶瑶,你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