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宝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平时再怎么吊儿郎当厚颜无耻,在被人撞破这种事情的情况下,也都是尴尬至极的。
他清了清嗓子,略带抱怨的说道:“大佬,我把主卧让给你睡,美人们也都在你屋里,你三更半夜偷看我做什么?
不就是一本书嘛,我给你就是了。”
磨天听罢哈哈大笑起来:“这有什么,同为男人,又不是没经历过。
放心,你这尺寸没有拉低国民平均值,我也就放心将婉儿交付给你了。”
冯天宝一惊。
什么?
把婉儿托付给我?
你特么的飞升了,就把嫂子仍我屋里?
不对,不是嫂子,我好像也睡过两次
我好方,我好慌
他扶了扶差点掉在地上的下巴,一脸难色道:“这不太好吧,那两次都不是我自愿的。
这突然让我负责任,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而且,她是大哥你的女人,我这”
磨天邪魅一笑,一手缓缓抚摸着右边的眉毛,缓缓踱步,双眼微眯地看着冯天宝,看的冯天宝浑身不自在。
片刻过后,他才开口说起了一段往事。
原来,那是五年前的一天
那时候的婉儿才十三四岁,从小被送进掖庭的她,对皇宫很是熟悉,尤其是冷宫废院。
那时候大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李二的身子健朗,自然也就没有多少龙气泄漏。
磨天躲在皇宫内,白天很少走动,大多是夜幕降临后他才去猎艳宫中没有被宠幸过的妃子,以此采阴补阳。
当他潜伏在一所宫殿的房梁时,一个瘦弱的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少年时候的婉儿,她看起来病病歪歪,走路摇摇晃晃,就连手中端着的食盒也被摔翻到地。
一声巨响自然引来了宫中的掌事太监,掌事太监一看美酒佳肴摔成那般,怒目圆睁后一个巴掌扇在婉儿的脸上。
婉儿年纪善小,又身染重病,哪里吃的住这一巴掌,一个踉跄撞在旁边的案上,气息渐弱。
那公公怕事情闹大,便吩咐了两人用席子将她卷了,连夜扔进了乱葬岗。
磨天本不想多管闲事,却不想一眼瞧见她脚腕上的紫金铃铛。
铃铛之上刻有一只九尾妖狐。
磨天好奇心起,便救下了她。
后来,磨天才知道,这个丫头早就知道藏匿在冷宫中的磨天,却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还私自将他奉如神明。
只是磨天多疑,虽然他无心救了一个女孩,但是千百年来他也见过多少人类的背叛,人心叵测,不得不妨,于是给婉儿喂了嗜髓蛊。
噬髓蛊食下,磨天确实可以为所欲为,但是这么多年来,他并没有要婉儿的身子。
阴阳调和的方式也不单单只有颠鸾倒凤那一种途径,婉儿是个小姑娘,她身上的灵气根本就不用探到深处便能取得。
磨天说完后,又坏坏一笑,贴着冯天宝滚烫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拿了她的一血,不该对人家负责吗?”
这么一声,竟吓得冯天宝咽了咽口水。
我的天啦。
我一直以为婉儿是磨天的女人,竟想不到事情是这样的?
我一直以为我的一血被婉儿拿走了,却不想我们两个
啊这
白白捡个老婆,我特么这么幸福的吗?
磨天说罢,突然一回头,睨眼间像感应到什么,瞬间消失在冯天宝身后。
冯天宝正想询问,一抬头哪里还有磨天的影子。
正在这时,天色大亮,朦胧的日光透过墙上碗口大小的窗户射了进来,照在武曌绝美的脸庞。
武曌幽幽醒来,见冯天宝时而微笑时而蹙眉,不知何故。
长安城内,中丞阴府。
阴弘智端坐其中,围坐在堂下的正是他最得力的干将燕弘信和昝君蕃、梁猛彪等江湖人士。
一群人为阴弘智马首是瞻,各个面容奸邪,目露凶光。
不多时,只听到上坐的阴弘智缓缓开口:“原州事情已然散播出去,如今陛下生命垂危,朝廷中能够挑起大梁的臣子本就不多。
李大将军掌管兵权,我早些时日就听闻他与武家交好,这次武才人涉嫌谋害陛下,他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众位可做好准备了吗?”
众人听到阴弘智的发话,一致起身后双手作揖:“我等愿意誓死追随大人,且听大人差遣。”
阴弘智缓缓点头,摸了摸嘴角的八字胡须,赞许之余摆了摆手,堂下之人才继而重新入座。
茶点相继摆上台面,阴弘智端起手中的茶杯对着虚空默许片刻后洒在面前的地面上。
堂下众人不明所以,皆投来不解的目光。
阴弘智浅然一笑道:“先皇毕竟对我们阴家不薄,如今他生命垂危,怕是不能见上最后一面,特此奉上一盏茶以谢历来的皇恩。”
为首的燕弘信见他如此,便一脸谄媚的端起茶碗道:“大人如此知恩图报,当真是感天动地呀。”
说完,他也学着阴弘智的样子,将手中茶水尽数撒去。
余下众人见两位领导都这般左派,哪里还有心情吃饼喝茶,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做作一番。
阴弘智环视四周,爽笑几声,一场溜须拍马的盛宴就这么进行着。
正在一行人聊的酣畅淋漓时,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极速冲了进来,口中大喊着:“报”
阴弘智见来人正是联系齐州的探子,赶紧命令众人噤声。
“如何?”
“报告大人,齐王已经部署完毕,只等大人发令。”
“好!好!”
阴弘智一脸的兴奋,这个外甥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不仅联合了高巨丽,还召集了其下所属州县的军队,这次围住原州,杀掉李世民简直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他的眼底深了深。
除了杀掉李二,他的另一项计划也不能落下。
等到自己的外甥当了皇帝,他就是正儿八经的国舅,大权在握,江山在手,而那个时候,他最想要的便是长生。
拥有永垂不朽的生命,才能纵情享受那数之不尽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