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她对面的顾泮却突然笑了一声。
他扶了扶自己的金丝框眼镜,藏住了自己暗晦的眼神。
阮可可顺着声音看过去,美眸微眯,颇为冷艳。
…
“咔!”白欧满意笑了笑。“第一条过了。稍后你们再补拍几个镜头。”
果然选对演员就是省心。
单桃顿时傻眼了,觉得自己浑身血液沸腾。
她暗自嘟囔:“救命啊,太绝了太绝了!傅神眼神也太欲了吧。”
就在她犯花痴时,白鸥突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她扭头对单桃大喊:“今天太忙了,差点忘了剧照没改。幸好现在剧照还没发出去,等他们补拍完几个镜头,你记得留下。”
昨天发布会都承诺记者今天发剧照了,晚只能让美工加班加点修图了。
不过…她该怎么向网友解释女主角换人呢?这也是个难题。
她怀着心事完成了补拍任务。
陈文就在旁边看着,周粥不敢大动作。她只能向他眨几下眼睛提醒他们二人的约定。
傅淮舟顿时明白,轻轻点了点头。
…
晚十点半,美工总算是把剧照赶了出来。白鸥立马发了微博。
《实习女律师》:正义永远不会缺席,同样也不会迟到。由@单桃@步景云@周粥@傅淮舟@宿衣衣主演的《实习女律师》正式开拍。映时间未定,敬请期待。#实习女律师剧照#
图jpg.
深夜正是吃瓜群众最活跃的时间。官微微博刚发出,粉丝就立马冲到评论区留言。
[5555,救命啊啊,破傅沉舟永远不会让我失望!]
[傅神你倒是亲去啊!白导球球你多给他们安排点亲密戏吧!到时候我第一个冲vip]
[步景云终于重出江湖了!景云之前拍的都是古装剧,第一次见他拍现代剧!直接爱了,期待映!]
[???我们家陆灵呢?我们灵灵才是女一号!发生什么事了?]
[@白鸥《实习女律师》请正面回答为什么女主角变了!给我们粉丝一个说法。]
[这个叫单桃的该不会是投资商硬塞进来的吧?居然抢走了我们家灵灵的资源。草,气死了!]
…
评论一片倒,几乎全在骂单桃。
白鸥大致扫了扫评论,面色不虞。
她重新编辑了另一条微博,打算替单桃解释。就在这时,副导演突然猛敲房门。
白鸥心中疑惑。她打开门问:“这么晚了,什么事这么急?”
副导演跟她合作好多年了,向来稳重。她现在这么急躁,肯定是发生大事了。
白鸥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副导演是跑来的,还喘着大气。她赶紧顺了顺气解释:“白导,陆灵她在微博内涵我们,更…更糟糕的是陈韵不知道怎么摊了这趟浑水,二话不说转发了陆灵的微博表示支持。”
这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家伙。
白鸥脸色瞬间变了。她回到电脑旁边,查看情况。
陆灵: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再饰演《实习女律师》的女主角了。对此,我表示很遗憾。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更加严格要求自己,努力提高自己的演技。江湖再见!
陈韵:啧。//陆灵:因为…
[我靠,单桃有金主实锤了。]
[心疼灵灵。就问单桃一句,金主被窝舒服吗?现在你肯定乐死了吧。]
[白鸥以为很刚的,现在怎么……哎,太让我失望了。]
[抵抗《实习女律师》。]
白鸥眼前一黑,险些气晕。她紧紧扶着桌子,眼里闪着冷光。
“好啊,做的真好。”白鸥嘲讽笑了笑,“她真以为有金主护着,我就不敢对她怎么样了吗?”
她这辈子最讨厌有人威胁自己。
副导演心沉了下去,启唇劝道:“白导,三思而后行啊。”
“三思个屁。她对我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
白鸥低头开始编辑微博。
10:50,微博发出。
白鸥《实习女律师》:@陆灵本来不想跟你闹得这么难看的,现在看来是我太仁慈了。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剧组为什么换演员吗?单桃招你惹你了?小姑娘还是大学生,有个屁的金主。我的话就放这里了,你要是再内涵剧组,谁都别想好过!
[卧槽,这反转好大啊!救命,我想看到最后!]
[白导威武!白导依旧跟几年前一样刚,为白导疯狂打call。]
[刚才我就是说了句小姑娘长得挺好看,结果被陆灵的粉丝追着骂。真的服了!本来对她不粉不黑的,现在我彻底转黑,一生黑!]
…
那边。
陆灵的脸彻底黑了。
对面坐着的陈韵狠狠将咖啡放在桌,弄出了很大的声音。
她嘲讽:“没想到白鸥这么刚。她手中有你把柄吗?”
陆灵虽十分不爽陈韵的态度,但她还是把所有事都抖了出来。
结果换来了陈韵的“一句废物”。
陆灵的怒气越来越盛。
这个女人是今天下午主动找来的。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到的小道消息,居然知道她被剧组赶了出来。
她找门说的第一句话是:“合作吗?”
陆灵没忍住诱惑答应了。
刚才的微博就是陈韵叫她发的。
“说得你好像不是废物似的。”陆灵自暴自弃,“要是你厉害,怎么不直接去剧组搞死周粥?”
陈韵摸美甲的动作一顿,面露几分愤懑。不过她现在显然比之前进步了不少,没有当场发作。
她扯了下唇角道:“来日方长。再让我想想办法。”
步景云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差,陈韵先入为主觉得这都是周粥教唆的,心里仇恨。
她是不可能放过周粥的。
陈韵的眼神越来越暗。
快到十一点了,周粥出门前顺手转发了白鸥的微博,也不管底下粉丝的评论有多疯狂。
这次她学聪明了,就算在酒店内她也紧紧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傅淮舟看到她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他淡笑道:“怎么戴了口罩墨镜和帽子啊?”
周粥撇嘴:“我这不是怕又被什么人偷拍吗?谨慎点总是好的。”
傅淮舟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他帮她取下了帽子和墨镜,只留下口罩。
他的手指顺着口罩带逐渐滑到周粥的嘴角,眼睛越来越沉。
天台的灯很暗,周粥并没有发现傅淮舟的异常。她跟往常一样大大咧咧说:“你干嘛啊?好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