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们等到尸骨被埋入黄土的那一刻,不要迟疑,赶紧去地府报道,毕竟你们在地府的生死薄还有阳寿,地府长令还要对你们重新审核身份,重新给你们安排投胎的机会。”
魂魄们没有说话,感激之情全在俯身一拜,瞬间消失。
片刻之后,一堆威风凛凛的官兵们齐聚洞穴,把洞里洞外围堵的水泄不通,马出现一片骚乱。
这时的斋奴早已不见踪影。
……
经过官兵们的一番盘问,许多未知的谜底也全部浮出水面。
充满罪恶的山洞,正是禅源寺后山,竹林之后地一座山下面。
那些面具人,基本都是禅源寺的和尚,而那个逃之夭夭自称尊主的人,却是最受人尊崇的主持慧清。
那些来禅源寺香的香客,带着信任来到禅源寺,禅源寺的和尚们所担负的是保护、普渡众生的责任。
而他们却要反其道而行,为了走捷径修仙,趁着香客们专注于祈祷的时候,先用迷香迷昏他们,再将其运到洞里,强行剥离魂魄。
披着羊皮的狼,如何不令人发指?
令人费解的是,他们伤害了那么多人,为何没有及时彻查,不然,也不会演那么多的悲剧。
其原因,这禅源寺不同于别的寺院,而是官员们专门为皇祈福的寺院。
禅堂里的金身佛像,就是皇特意命人打造的。还有禅源寺的许多匾额,也是皇亲自书写的。
就因为是有皇亲赐,禅源寺都会涌来大批慕名而来的香客们。
而罪恶滔天的主持慧清大师,每天都想着得道成仙,但他又不想等待太久,便把主意打在了那些香客们的身。
一波波的香客们无缘无故失踪,其家人不是没有人报官,鉴于皇,官府的官员,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查禅源寺,便悄悄对报官的百姓,用软硬兼施的办法,一次次的失踪案,便不了了之。
这一次,也怪那个伤心病狂的惠清太过于狂妄,竟然为了一次与东城县县令不明所以的偶遇,当着那么多官兵的面,肆意妄为,杀人灭口。
堂堂七品县令突然失踪,生死不明,此等岂是小事,再想捂住案情,根本就不可能。
到时候,必定闹得人心惶惶,尤其是那些随行的其他官员。
禅源寺的失踪案虽然跑掉了慧清,不算太圆满,但其丑陋的面目已经揭开,整个禅源寺的和尚,只要事参与的,一律清剿干净。
禅源寺院已被别的寺院代管,摒弃邪恶,重新恢复正义的化身,来普渡众生。
……
青翠欲滴地竹林,碧绿鲜嫩地青草,微风吹拂,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日落夕阳,一片红润映照在挺拔苍翠的竹林之,更显得婀娜多姿。
“呀呀,呀呀……”风宝坐在了斋奴的脖颈,两只小手轻轻拍着,很是自得其乐。
沈碧故作嗔怒,点了一下风宝的额头:“一顿丰盛的美味佳肴,眼睁睁的说没就没了,你还这么高兴,真不知你是不是个痴儿?”
斋奴的脚步稳健,与沈碧并肩行走:“没有炼化那几个恶人,你心里不痛快?其实你也够本了,好歹已经炼化了五个恶魂。”
什么叫够本,老娘还想都炼化了他们。
沈碧怒了努嘴,没有说话。
斋奴停下脚步,伸手拿起沈碧的手,手心朝,注视了一会,问道:“你还好吧,手心是不是一直都在痒?”
这个骷髅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对自己一清二楚?
沈碧故意微弯身子,把头尽量压得更低,瞪视着斋奴的大眼眶子,一个连眼珠子都没有的骷髅,竟然看东西比正常人都明亮清楚,也是怪了!
沈碧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只要离恶魂够远,就没事了。”
“那就好!我警告你一句,以后尽量不要害人性命,不管他是否恶性满贯,罪恶滔天。你如果真的闲的没事干,心疼风宝饿到,就去刑场堵截斩杀后的恶魂。”
“不去,众目睽睽之下,别人还不得把我当成怪物。我可没这么傻!你就不要像一个妇人一样呶呶不休,我知道了还不行吗。
对了,我险些忘记一件事,还没好好找你算帐,我且问你,这一次你为何把我与风宝置于一旁,不然……”
斋奴冷哼一声,打断沈碧的话:“不然怎样?你现在不觉着,你炼化魂魄的诀窍,依然能够随心所欲,普通的恶魂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
当然,还有你的胆量也远超于从前。这要算起来,你还要感谢我给了你显示本领的自由。”
那倒也是,沈碧仔细想想,还真没觉着太费力:“惠清只不过一个和尚,也不过吸附了一些魂魄,竟然这般厉害,看来我炼化恶魂的速度必须赶去。
还有,他也是这几次杀我的幕后黑手,但他还不是真正的主使,以后必须找到他,才能知道事情的原委。”
“好。”
沈碧忽然想起自己占用原主的身世,以此也让她想到了斋奴的两个主人,他们既然等了自己十八年,就为了等到好时机,以此激化她体内的暗藏之力。
还有眼前这个刚出生十个月之久的风宝,还有法力高强的斋奴,到底与自己有着怎样的联系?
难道他们都是原主的亲生母亲派来的?
可她为何不自己亲自过来面对原主,还要费尽千辛万苦派别人偷偷保护。
这里面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碧很想立刻去问斋奴前因后果,但从这一段时间的观察,斋奴好像并不知道任何事情。
有的也只是遵循他二位主人的指示,保护风宝,保护沈碧,从而也激化沈碧的炼魂手。
看来沈碧的下一步,必须亲自去一趟妖族,以此能够解开所有困惑。
……
“斋哥哥,斋哥哥……”一个银铃般的女子喊声,在山间回荡。
一会时间,秦叶与徐云大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斋哥哥,你把我和徐捕头搁置在一个山洞里,还说,出去一会再回来,结果我一觉醒来,天都亮了,发现你还没有回来。
害的我对你一顿好找,你告诉我,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何不带着我一起?”秦叶一边擦拭额头的汗珠,一边娇嗔地说道,与斋奴的距离尽量缩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