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沈碧笑了笑,摆手示意大家:“我已经吃饱了,大家只管尽兴!”
秦叶、徐云互相对视,看着桌狼狈不堪的杯碟,同时重重地咽了一口口水。
坐在桌玩耍的风宝,伸手从身边的盘子里拿出吃了一半地鸡腿,塞给秦叶:“呀呀,呀呀……”
秦叶接过鸡腿晃了晃,看着面亮闪闪地,不知是油,还是沈碧的口水,不得已,又随手扔到了盘子里的。
徐云的眼神,扫视了一眼瘪下去的钱袋子,重重的咽了一口口水。
重新再置办一桌饭菜,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此收住,宴请大家的行动,又似乎不太圆满,正在筹措未定的时候,斋奴张口说道:“我与风宝曾经去过禅源寺后厨,已经吃了不少,现在还不饿,徐云,你与秦叶再要两个小菜便能充饥,也花不了什么银子的,赶紧的,我们还要赶路。”
徐云大喜,点头应和:“好好好,我马,马。”
沈碧的嘴唇撇了撇:小样,谎话还挺会编!不过一个骷髅,还不是吃得多漏的多。
……
夜已深,许多店铺关门闭户,街道不再像之前那么热闹,变得异常冷清。
四大一小并排行走,秦叶紧挨着斋奴,时不时扫视他一眼,显然对斋奴肩头的风宝,已经不再惧怕。
而徐云则尽量靠后,紧盯着秦叶白嫩的手,心中涌起一股很想拉去的冲动。
但胆怯还是让他退缩,眼神却怎么也不舍得离开半寸。
“我们就这样傻乎乎走着吗?今夜如果碰不到惠清,不是白白浪费了我一个好梦?”沈碧抱怨,几天以来的疲乏,此时此刻,她的眼皮有些不受控制的直打架。
“一开始是谁说的要拿自己做饵,还没开始,就要打退堂鼓,你还行不行?”斋奴没好气的说道。
这话说的着实没有道理。
一大群人走在一起,哪个傻子会自动钩。
沈碧也是无语。
突然,嗖的一声,一道黑影就像离弦的箭矢,冲着沈碧飞了过来。
沈碧大惊,料定是惠清无疑,没想到自己这鱼饵竟然真的管用。
惠清这个迫不及待的鱼,竟然还如此肆无忌惮。
“呀——呀——……”风宝的眼睛瞪得溜圆,操持着异样的叫声。
“闪开!”沈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斋奴扯着腰带扔到了一旁,摔得沈碧呲牙咧嘴。
无名火刚升起来,就被沈碧强行按下去了,毕竟斋奴是为了救她,才会如此不分轻重。
……
斋奴伸手接过惠清的一掌,两脚又踢向惠清的肚子。
由于力道十足,惠清的嘴里吐出一大滩鲜血,另加一截肠子。
但惠清毕竟也是个练家子,迅速从地捡起肠子,强行带到嘴里,一挺脖子又咽了下去。
这样也行?
肠子都出来了,还死不了,这惠清可真是了得!
画面着实有些目不忍睹。
沈碧感到胃里翻江倒海,刚要张嘴去吐,秦叶那边早已捷足先登,一阵稀里哗啦的呕吐,连眼泪都给带了出来。
斋奴大喝一声:“慧清,正愁找不到你,你居然自动现身,我现在就让你有来无回!”
尽管一开始就失手,惠清并没有感到气馁,反而更把他的斗志激发出来,马与斋奴打得不可开交。
两人的身影悬在半空中,时隐时现,电光剑影一般,打得不可开交。
而风宝此时最为安静,坐在斋奴的肩头就像黏住了一样,任凭他们如何翻跟头,都无法把他甩出去。
打了白十个回合,慧清一见自己不仅占不到风,还慢慢处于弱势,扭头就跑。
斋奴并不想放过他,依旧不依不饶追赶了过去。
徐云也想去追,却被刚从地爬起来的沈碧呵斥住:“他们都会穿梭与各处,你行吗?”
徐云挠了挠后脑勺,无比尴尬的摇头:“不行!”
“那好,我现在就交给你一样力所能及的任务,白天的时候,你不是跟我信誓旦旦的说过,我在衙门里的卷宗可以随意更改吗?现在这个时辰,好像正合适。”
“可我……那好吧,我现在就去。”徐云挥了挥拳头,没有参与刚刚的追捕,心里的那股力量释放不出来,心里着实难受。
但许下的诺言,由不得不遵守,只好不情不愿的往东城县衙赶去。
沈碧重重地打了一个哈欠,准备继续溜达,因为她想看看,除了惠清,还有没有其他人来追杀她:“秦叶,天色不早,你先回家休息吧,我想自己再走一会。”
秦叶怯怯的看了一下四周,两个女子走在空荡荡的大街,已经过于孤单。
如果再让她一个女子单独行走,内心深处总有些说不出的惧意:“我不敢,我害怕。”
“你怕?”沈碧不屑的下打量着脸色苍白的秦叶,“你
连地煞那种阴森恐怖的地方都呆过,多少也得有点胆量,秦叶,你可别让我看不起你,赶紧回家。”
秦叶不但没走,反而抱紧沈碧的胳膊:“沈碧,鬼是可怕,但人更可怕!要是遇到不怀好心的男人,我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美色,哪个男人不垂涎欲滴,何况秦叶确实长得不错。
不过,自己也算得一个美女,为何从没有这种惧怕的感觉?
沈碧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倒是希望有男人来窥视、骚扰。
当然,像徐云那样黑不溜秋的男人,坚决不行,尖嘴猴腮的更不行,怎么着也必须是美男子。
沈碧一个激灵,发觉自己思想好像跑题了。
至于秦叶,非要不走,沈碧也没办法,只能随她,希望真要遇见杀自己的人,秦叶能够及时跑掉。
秦叶紧紧靠着沈碧身边,一同行走在灯火辉煌的大街,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走了一大段,秦叶突然停下脚步,轻嘘了一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别说话,我好像听到一个女人的哭泣。”
这耳朵可称得名副其实地鬼耳,而沈碧只听到微微风声,再无其他。
沈碧使劲抠了抠耳朵眼,还是听不到:“是鬼吗?”
“我不知道,刚刚拥有这样地耳朵,人与鬼根本就分辨不出来。但我听到那哭声甚是凄惨,似乎充满的都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