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黑蓑衣,死了一个,又来另一个,他们就像某一个秘密组织,都穿着同一服色,想仔细辨认某一个人地其特殊特点,都有点困难。
不过,沈碧听了还是禁不住有些兴奋,好歹还有可追寻地线索。
但沈碧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唯恐有误,便立即打断了柳溪的话:“你的鼻子有那么厉害吗?”
柳溪怔了一下,仍然不紧不慢的回答:“我是狼,鼻子的灵敏度是别的生灵难以相比的。就比如说宫主蟒蛇也是妖,但与我们鬼族的味道有天壤之别。
而那个人比宫主身的味道更是浓烈。我想,那个人不仅是妖,在妖族也定是个厉害的角色。”
“他有没有其他特殊的特征?”即便柳溪嘴里对妖百分之百的确定,但沈碧还是很想从中找出与惠清和尚的共同点。
“当时,也许是因为那个人对自己的容貌太过于隐藏,到最后,我只能看出什么他裸露的手,又白又嫩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了。”
看来那个妖是个深藏不露的老油条。
一个妖界的妖利用众多鬼魂,甚至于他的同类蟒妖,几经周转,来杀自己,这似乎有些过于大动干戈。
除非沈碧自身有什么,已经威胁到妖界的那个人。
沈碧神情呆滞,缓缓走到斋奴的身边,轻轻揪起斋奴的衣袖左摇右摆。
斋奴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深邃的眼眶子注视着沈碧:“柳溪的话是不是让你更茫然了?”
“不,我虽然不知道那个幕后的真面目,但我已经知道他其中之一的目的。”
斋奴一听,很是惊讶:“你已经知道了?是什么?”
“首先要从我自身说起,一个若不惊风的小女子,从不作恶,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何来仇人?可这个幕后黑手,屡次三番指使别人来杀我,目的是什么?
不过就是我对他造成了威胁。不说别的,你看我最近,莫名其妙得了一双炼魂手,而且这炼魂手的威力越来越强,仅此一点,就很不普通。”
斋奴怔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的炼魂手威胁了那个人?但也不符合规矩,你收的是恶魂,他完全能避开……难道那个人是妖界最恶毒的妖,他担心你收了他,才会对你动了杀念。”
“我感觉不排除这种假设,但还有一点不明白,他当初在我炼魂手还不成气候的时候,完全可以直接收了我,可为何三番五次借用别人之手?”
“或许他起初并没有把你放到眼里,随着他派来的人被你一点点解决,他或许终有一天会坐立不安,并亲自动手。”
沈碧点了点头,很赞成斋奴的猜测:“或许吧。”
……
整个被刺杀的内幕,似乎有了些许的解释,再待在柳府的鬼宅,以无意义。
在临走时,吕兆与柳雯再三磕头叩谢。
自此,沈碧从中了解到他们鬼族为何会对一只狼爱护有加。
原来在五百年前,柳府在云城也是个大家族,曾有良田千倾,店铺百间,只可惜只有柳雯这一个独生女。
吕兆也是在那时做了门女婿,与柳雯结成夫妇。
后来有了五个儿子,一个女儿,长大后除了柳溪,都陆续成了各自的小家。
日子过的还算幸福融洽。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被一群强盗惦记,一夜之间,他们一家老小乃至家奴,全部被掠杀致死。
报仇雪恨!
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柳家也不例外,做鬼之后,接连把强盗二百多口全部害死。
杀人偿命,鬼也一样。
他们不想被掳到地煞,承受撕心裂肺的痛苦折磨,便偷偷找到了一个虚空,一躲就是五百多年的时间。
后来,由于柳溪当时也不过十一二岁,很不习惯鬼的生活,便想逃出虚空,去人界游玩。
柳溪唯恐地煞发现,便找到了一只母狼,并伏在了它身。
时间长了,柳溪厌倦了,想重新回到虚空,结果几乎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都无法与狼的躯体剥离开。
从此以后,她只能一直以狼的面目,生活在这个虚空里的鬼宅里。
这一次被蟒妖发现,也是他们整个鬼宅的鬼们没有预料到的。
……
沈碧、秦叶、斋奴、风宝即将离开,柳府的宅子里聚满了‘人’,就为了相送一程,或许这是一种不杀之恩的感谢方法。
“你与我的生母同一个名字,仅仅是一种巧合吗?”沈碧走近柳雯,唯有这一点难以猜度。
虽然天下的巧合有很多,但还是想解开心中的疑虑。
“确实是巧合,正因为这种巧合,才让我们全家有了演出亲情戏的想法,其目的,沈姑娘很清楚,不过就是为了撤销你的提防。”柳雯满脸的歉意,对着沈碧行了一个大礼,也算是为之前的罪过而道歉。
柳雯身旁的家人,以及身后的家奴,也一起行了一礼。
这么多的鬼行礼,让沈碧不免内心有些轻飘起来。
什么对错,在此刻,也全都不再计较,朝着她们和善的一笑:“等以后我们倘若有缘,一定还会见面的。我希望下一次,我们要互相以朋友的身份见面。”
……
斋奴带着沈碧、秦叶,直接瞬移到了沈碧的小院。
咣当几声,沈碧、秦叶同时摔在地。
随之而来的风宝趴在地,歪着头,瞪着眼,怔怔的看着两人的痛苦表情:“呀呀,呀呀……”
“哎哟,哎哟……”秦叶比沈碧叫的还要厉害,一手捂着屁股,一瘸一拐走近斋奴,“斋哥哥,我屁股疼,你能不能给我揉一揉?”
斋奴一下子愣住了,虽是骷髅,怎么着也是男的。
男女授受不亲,谁都懂!
秦叶见斋奴一直愣神,没有如愿以偿,心中很不开心。
但转眼间,她又想起一件事,索性翘起脚后跟,撅起她那粉嫩的朱唇,尽量凑近斋奴的脸:“斋哥哥,那个宫主说我吃多了糖,嘴唇肯定是甜的,我想让斋哥哥亲自尝一下,到底甜不甜?”
这似乎比刚刚的话题更为尴尬。
斋奴本想推开秦叶,后退几步。或许转眼的功夫,秦叶就会忘记她曾经说过什么。
但,事情似乎根本就没与朝着斋奴就想像的发展,似乎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