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点了点头:“当然决定好了!不仅如此,我还要向你正式宣布,以后,我们专接这样的私活。
如果不是幕后黑手的杰作,我们不仅为民除害,还能从中挣些银子,以此照顾脸的这张嘴;
如果是,我倒要看看这个幕后黑手,究竟是哪位牛头马面。”
“好!随你!”斋奴轻笑一声,“你是不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目的没说,就是以此多接触一下妖,或许能够查出你的身世?”
……
北城东临街,虽然没有闹市区热闹,但基本都属于有钱人家的府宅。
吕家算不首富,但也算的高门大户。
走近吕府大门,就被看门的护院拦住。
两个护院,一胖一廋,盯了好一会,都感到眼前的一帮人诡异的很。
一个脸黑的像锅底,一个全身下被衣服包裹的像个大粽子。
两个丫头,一个是痴傻,只有另一个还算正常。
最胖的护院大声吆喝道:“你们这是来吕府干什么?是不是走错门了?”
沈碧郁闷,这一个个狗眼看人低的护院,连问都不问,就一口回绝走错门,刚要反驳,却被徐云抢了先机。
徐云一把抓住胖护院,高声怒斥道:“你以为俺们是闲的,到你们这里来没事找事?你赶紧进去找你们吕家的姑母吕楚,就说是她丈夫赵元林请俺们,来帮助吕家度过难关的。”
两个护院怔了一下,瘦护院再次打量着他们:“你们是道士?”
徐云摇了摇头。
“你们是和尚?”没等到回答,瘦护院比徐云的头摇得还厉害,“不像,头长着那么多黑毛,怎么可能是和尚,再说了即便是蓄发和尚,也不能带着两个女子。快点实话实说,你们一个个是不是来我们吕家骗取银子的?”
“俺里个亲娘哎!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赶紧去通报,到时候晚了时辰,你们家唯一的公子要是没了,别怨俺没提醒你,你们的小命弄不好都跟着陪葬。”
“你胡说八道!”
“俺有没有胡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俺们既然认识吕家姑母,以后定然会告诉她,是你们非要俺们不给大公子医治的……行了,天色不早了,既然他们执意不让进,俺们就回去吧。”
徐云以吓唬为目的,装也要装得像一点,刚要招呼大家转身往回走,就听到‘啪啪’两声脆响。
“傻子,傻子,你们全是傻子。哈哈哈……”秦叶轻甩着自己的右手,眼神盯着两个护院脸被自己印的手指印,笑得前仰后伏。
众人呆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沈碧没料到秦叶即便是痴傻了,还有用武之地,单看那两个挨打的护院,一个个就像蔫了的瓜果,有心想还手,但看到徐云、斋奴的高大魁梧,动手的欲望又给强行按了下去。
秦叶的手段,似乎与风宝及其相近。
这小家伙早一步去了吕家,不知现在他在哪里躲着?
沈碧想笑,但碍于场合不对,赶紧前做了一个和事佬:“两位大哥,不好意思,我这妹妹脑子有点不好使,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还望两位大哥通融通融,让吕家姑母出来一下,我们就说几句话马就走,这样吕家以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都不会赖在你们头。是不是?”
两个护院相对视了一下,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蛮横,最终还是那个瘦护院去叫人。
很快,满脸褶皱的吕楚,急匆匆走了过来,她依旧是那身紫花色衣裙,一点也没有大户人家姑母的模样。
不过,她怀里竟然还抱着风宝。
风宝呆萌的模样,伏在吕楚的怀里,一对黑眼珠,骨碌碌乱转,一看见门外熟悉的几个人,双手不停地拍打,小嘴咯咯笑个不停。
当吕楚看见沈碧与斋奴,脸反而越来越阴沉起来。
紧走几步,马把风宝塞到沈碧的怀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斥:“沈碧,你们两口子是怎么回事,连儿子都不要了?
你说你们怎么能放纵一个孩子,随意到陌生的大宅子里瞎溜达呢?万一出点什么事,你是不是得后悔一辈子?”
沈碧看着怀里的风宝,对他着实无可奈何,走时特别让斋奴用风宝听得懂的语言告诉他,千万不要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这下可好,人家直接去找了吕楚。
沈碧不得不满脸赔笑:“赵大娘教训的是,我一定看管好他。”
吕楚没再说什么,眼神继而扫视了一圈:“哟,这不是徐捕头吗……咦,秦叶也来了?你们这一起过来,到底怎么了……不是,你们可别吓我,是不是我家老头子身体出了毛病?”
吕楚越说,脸色顿时煞白,整个身子开始瑟瑟发抖,如果不是沈碧及时搀扶住,整个人早就瘫在地了。”
沈碧大惊,这误会简直要人命,赶紧解释:“赵大娘,你莫慌,我们刚从那里过来。赵大爷此刻正在店里招呼客人,那神态简直可以用生龙活虎来形容。此次登门造访,就是赵大爷委托我们过来帮助吕秋的。”
吕楚稍稍稳定了一下受惊的情绪,用质疑的眼神盯着所有人。
四个人里面有一半多都是知根知底的,有没有本领,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吕楚指着唯一不熟悉的斋奴:“你男人会法术?”
沈碧对于吕楚的再一次误会,也不愿详加解释:“对,他的法术很厉害,不论是鬼还是妖,都会让他们无所遁形。”
“真的吗,那太好了!”吕楚破涕为笑,赶紧领着他们进了院子。
巧合之中,吕秋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
吕楚并没有先去禀报兄弟吕闲、弟媳妇蒋婵,直接进了吕秋的小院。
小院虽不是主院,但规模很大,与主院并无差别,看来吕闲蒋婵挺宠溺他这个独生子的。
主房里有两个婢女,两个小厮,正在打扫房间。
床侧躺着昏昏沉沉的吕秋。
沈碧近前一看,吕秋的脸色蜡黄,瘦的皮包骨头,着实吓人。
他的气息很粗重,像是鼻孔里塞了什么东西,无法做到畅通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