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赤一头雾水,脸上的皱褶越来越多:“小老儿也想不明白。而且冒出来的两种东西,一个能救人,一个却是伤人。主神真想看个明白,就等到三个时辰后,就该是它们出没的时间了。”
三个时辰太长,沈碧可不想就这样干等着,毕竟这里也不是久待之地。
每呼吸一口气,到处充满着被污染的空气,难保几个时辰后,她的炼魂手会不会失灵。
“你给我找把铁锹来。”沈碧大声嚷嚷。
游赤大惊,铁锹是个什么东西,他连听都没听过,如何去找。不由得摇了摇头。
沈碧一看游赤依旧呆愣在原地的模样,心急火燎:“你就说有没有可以挖出这里地面的东西吧?”
这次倒是听懂了。
游赤赶紧四处搜寻寝殿里的每个角落,最后视线落在了他的龙头手杖里,赶紧递给沈碧。
沈碧拿着手杖,上下扫视着,一头是黄金做的龙头,另一头是圆形黄金做的棍子,那种锋利如刀印一样的痕迹,根本就找不到半点。
沈碧禁不住怒火中烧,质问游赤:“我很想问一下,你给我这个如何去挖那么坚硬的地面?”
游赤被沈碧怒气冲冲的神色,不禁惊恐,连连倒退了几步:“主神咳咳咳”
游赤咳嗽不止,好久,才能平复,但地上也多了一滩血水。
沈碧吓了一跳,没料到游赤地身体毁到了如此境地:“你、你你没事吧?”
游赤惨笑一声:“吓着主神了吧?小老儿自从身体感到异样,咳血便是家常便饭,成为外面地脸皮,可能会尽快哎哟,扯远了,扯远了
小老儿的手杖,却是这里仅有可以动土的东西了,水下不同于陆地上,根本就用不上那些锋利的东西。对了,小老儿记得当年主神的法力,可是六界之中最高的,何不现在用法力探寻地下的异样。”
沈碧要是有那么高地法力,还用得着费那事吗。
尽管此刻游赤地身体弱不禁风,但也不能小觑他,毕竟之前沈碧经受那么多的暗算,难保他不是天君派来的杀手。
要是这个游赤以此探寻她的法力不怎么样,会不会生出歹心,不好预测,毕竟身在陌生的地方,什么事情都不好说,更何况人心。
“这种小事怎能让我一个主神大动干戈,随意发出法力。对了,你刀总有吧?别告诉我,你从来就不用刀?”
游赤面有难色:“主神猜对了,小老儿不是刚刚也说了,手掌就是唯一的武器。”
看样子,只能劳烦头上双铃簪了。
沈碧从头上拔下来,拿在手中,喃喃自语:“秦叶,风宝,这次就看你们的了。”
秦叶清脆地嗓音传来:“主人,只要你能安然无恙,让我们怎样都无所谓,只不过秦叶还有件事需要跟主人商量。”
“什么事情,说吧。”
“如果主人能够走出幽河,可不可以带我去看望一下凡间的母亲,这一次,我忽然探寻到母亲因为我的无缘无故失踪,而卧病不起,现在恐怕命不久矣。
而父亲每天也是泪流满面,猪肉生意一落千丈,尚能勉强维持现在的生计,我、我”
一提起这件事,沈碧心生愧疚,一路追寻暗害她的幕后主使。
秦叶形影不离,由正常到神经错乱,沈碧却从来就没有让她回过家一次。
她母亲秦婶与父亲秦峥,突然痛失爱女,难免经受不住。秦叶至今无法恢复原形,回家的希望渺茫。
秦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沈碧心有体会,便毫不犹豫的回答:“行,没问题。”
秦叶显得十分高兴“主人,太好了。多谢!”
沈碧再次凝视了一下手中双铃簪,直接刺向那个诡异的地面。
不料,刚刚接触到地面,双铃簪居然自己动了起来,速度如同闪电一样,地上立即尘土飞扬。
沈碧看的目瞪口呆,从没想过这个由秦叶与风宝变幻的双铃簪,竟有如此威力,以后遇见恶人,定要比匕首还要好使。
就在片刻之后,那里出现了一人多深的大坑。
沈碧仍旧没有看到任何更特别的诡异:“不可能啊,怎会这样呢?”
游赤也凑近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主神,那东西不是物件,也不是有血有肉的物种,看样子这种挖法,行不通。”
“不这样还能怎么办?”
“唯一之际,就是主神使用法力寻觅。”
又是法力,沈碧越是不想露出任何破绽,游赤越是提及,更让她心急火燎:“我不信这个邪,继续挖。”
随着时间的流逝,下面的深度已经形成一个深井,依旧没有寻到任何诡异。
沈碧还是坚持着,双铃簪依旧继续。
游赤忍不住伸头看了一眼下面深不见底的洞:“主神,这样挖法总不是办法,如今一丝可疑的迹象都没有,可能他们已经跑了。”
游赤不止一次看到他们从这里的位置出现,想必他们的老穴就在这里。
无论什么东西,不可能这么轻易离开他们的主要巢穴。
再说了,此刻与他们出没的时辰也没有多久,之前对沈碧的攻击,虽然没有成功,但也没有受挫,他们怎可能就此离开。
挖挖挖
沈碧连自己都不清楚,心里的那份坚持为何会这么持久,兴许她不想死在这里,兴许这是她唯一指望可活着的救命稻草。
沈碧正在死死盯着下面动静,忽然闪过一道红色的光芒,顺着深邃的洞穴,由下而上,直冲而来。
双铃簪也被红光击打的不停翻滚,最后也随着光芒飞了出来。
沈碧伸手抓住双铃簪,身子赶紧向后撤退。
那股红色的光芒比之前的红雾要锋利无比,就在一冲飞天到寝殿顶端,如同喷泉一样,散开无数流星一样,散落四周。
那些流星一样的红色光芒,扫过寝殿里所有物件,都会出现一股烟雾,遗留下的痕迹斑斑点点。
游赤与沈碧一看不妙,赶紧一个箭步冲出了寝殿的门槛。
万幸他们幸免于难,躲过一劫。
片刻,一切归为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