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把水倒了再给他绑条绳子。”少女也不恼怒,打开门锁轻巧的迈步进来和李瑜面对面直视。
“ 姑娘,小姐姐,妮儿。咱能商量商量不?”少女不说话,还是这么用清丽如湖水般明澈的瑞凤眼直盯着李瑜。
“懂了妮儿,你不说话我就明白了。这一看就是问朋友老婆借钱-没得商量了呗。”这边李瑜还在自娱自乐的调侃那边拔腿跑出去的小豆芽已经呼哧带喘的又返了回来。
他正兴奋的抓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根三两米长的木藤,跃跃欲试的就要要往李瑜身上缠。
“小子,我希望我现在身上的这根绳子不是你邦的。”对于这六七岁的小豆芽李瑜真不指望他能听自己的劝放弃他姐姐的报复,要想身上不在被绑一条绳还得和这有主导权的女子谈。可惜,刚才已经确定了小女子的羞恼没得谈。
“喽,你这人刚才还那么那么笨怎么突然就聪明了?喏,你身上那根就是姐姐教我的你也觉得邦的好吧!”小豆芽菜挑着眉仰着下巴炫耀的指了指李瑜身上仿若那啥M的捆绑绳一脸骄傲。
“不,小子你听姐夫一句劝。这东西里面的水太深,你小小年纪没有那么多的经历你更没有那么丰富的经验。所以你把握不住。以后这种事情啊就让姐姐姐夫来我们俩能把握。嗯,好好把握。”
【唉,小小年纪就承受了他不该承受之重。他姐姐还真是个妙人。嘶,谁娶她有福了。有福了啊。】正自陷入不可名状的幻想,耳边一阵竹子的清香将李瑜神思拉回。
“谢谢。”
“谢我?是我该谢谢你们吧。”扭动着被绑的身体李瑜没好气的埋怨。说到底面对将他从一介军师沦为阶下囚的存在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邟乡的事。谢谢你。”对李瑜的埋怨少女视若不见,她要谢的是李瑜在邟乡所做之事。
“小弟,给他磕头。解开腿。”不待李瑜说话少女将小豆芽拉至身前。她自己许是与李瑜年龄相仿不好意思跪地叩头可指示起小弟来确是全无负担。
“咣咣咣。”小豆芽也是干脆,姐姐的吩咐他就实打实的全部完成。三个响头磕在地上,再起身时额头已是当世红肿。
在古代就是长辈健在家中嫡子在家族中也是拥有很大的话语权和代表性的。何况现在仅剩独丁让他磕头以是郑重也是应当。
“邟乡是你们姐弟的家乡?”李瑜懂了少女道谢的原因。替人收尸让死人入土为安是从古至有的习俗,以现在汉家流行的以孝治天下乡里举孝廉来看二人的行为还算轻的了。岂不听闻顾荣让肉侍者报死,衔环结草生死不负。
“父早随军生死不知。雪压屋塌时在深夜,阿母将熟睡的我与小弟救出后被压屋内。”谈及亲人故去时她强装平淡中带着丝丝颤抖,明澈如湖水的双眸压抑不住的微微泛红。
她没说为何不亲自己将母亲尸身体入土,李瑜也没问。可都是身为人子以己度人李瑜猜测除非是身不由己否则她断不会任尸身腐烂留在原地。
小豆芽解开了李瑜脚上的绳子,手上的因为少女没提他就没动。果然是听话的孩子。
“走吧!临死前领你四处转转。”说完少女拉着弟弟当先就走出山洞。
“临死?喂喂,刚谢我就要我死。你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看着由感伤迅速转为冷酷的少女李瑜不禁感叹孔夫子诚不欺我,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已。
女子小豆芽在前好似根本不担心随后的李瑜会跑。李瑜出了山洞满眼望去尽参天大树,山中无小径仅能靠着记忆寻找方向。
所幸前方有人带路,若是李瑜独自一人来这荒山野岭他说不定晃荡到死也出不去这深山。最后可能还不知道这具百十来斤交代给了哪个畜生。
因为仅是双脚解绑,双手还被束缚在背后所以李瑜的平衡感稍稍不稳。走的山路又不是平铺直缓,是以时而前冲时而左摇右晃险些跌倒好不狼狈。
当然,跟着少女前行的同时他也在观察着四周地形,好不容易双腿解绑能走他要是不想着跑那绝对是不正常。
可思来看去四周几乎都是一样,青葱翠绿是这里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