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团锦簇的御花园,位置尚在坤宁宫的后方,乃是正儿八经的皇宫大内。
苏然握着绣春刀的刀把,看似忠心耿耿的侍卫在龙辇一侧,实则暗中却在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这传闻之中的内廷地带。
朱由校见他贼头贼脑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感到好笑,问道:“苏卿,朕这内廷禁宫好看吗?可还能够入你之眼?”
一旁随驾的宦官和宫女们闻得此言,也是纷纷露出了大家都懂的微笑。
尽管明朝皇帝的亲军二十六卫备受老朱家喜欢,里面更是不缺乏宦官直辖的兵马,但到底是一堆大老爷们儿,不管是锦衣卫也好,亦或者是御林军也罢,辖区最多就是放在乾清门一带。
乾清门后面所代表的内廷禁地,仍然是所有亲军都不敢跨域的雷区。
至于原因嘛,大家都懂得。
闻得朱由校的询问,苏然回过神来不禁讪笑了两声,告罪道:“嘿嘿,微臣一时情难自禁,还请陛下责罚。”
“哈哈,罢了,朕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朱由校笑着摆了摆手,继续问道:“苏卿还没有回答朕,朕的内廷宫阁如何呢?”
不知道为什么,在遇见苏然之后,原本烦闷无比的朱由校,心情却是无端端的好了许多。
这也是他鬼使神差的会叫苏然随驾御花园的原因。
否则的话,身为一个带把儿的男人,你还想进入皇帝和他老婆居住的内廷?
刀给你,秘籍也给你,阁下请引刀自宫好吧。
魏忠贤看皇帝的心情好了许多,甚至都有功夫跟面前的百户官开玩笑,当下也是斗了个闷子:“对啊,苏百户,你可是咋们天启朝第一位进入内廷的外朝官员呢,难道就不发表一番高见吗?”
这一路走来,苏然也知道面前这个白白胖胖的宦官,就是历史权倾天下九千岁。
为了跟这位潜力股拉好关系,苏然故意苦着一张脸说道:“魏公公莫要害我,这话要是让外面那些御史听见了,卑职怕是非要被他们用口水给淹死不可。”
“哈哈哈,放心,这里是内廷,不是外朝,若是有人敢吃里扒外嚼舌根子的话,咋家定饶不了他。”魏忠贤爽朗一笑,语气之中却满是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其实如今的几千岁,尚还处于潜伏状态,似现下这种姿态毕露的模样,在他身是很少出现的。
不过谁叫苏然银子送的够多呢?
自从知道苏然就是那位送银子的百户官后,九千岁自是会对他另眼相看了。
毕竟,给他送银子人虽然很多,但是像苏然这样的狗大户,却是百年也难得一见。
况且,不仅是朱由校对苏然另眼相看。
魏忠贤其实在看见苏然第一眼,也是对他青睐有加。
因为他总觉得苏然身有一种说不出的灵动和机敏,完全迥异于当下大明朝墨守成规、唯唯诺诺的主流风气,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亲近一二。
朱由校听到魏忠贤的话语,却是奇道:“哦,大伴儿,朕可是很少看到你会为一个人撑腰呢?”
苏然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但朱由校对于这位一手把自己带大的大伴儿却很是了解。
往常的时候,这位就属于那种扮猪吃老虎的类型,一直以忠厚老实的面目示人。
可唯有朱由校才清楚,对方一脸和善的外表之下,究竟隐藏着多么锋锐的爪牙。
不夸张的说,就凭借着魏忠贤刚才的那一句话,苏然就能够在锦衣卫和东厂横着走了。
“回皇爷,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看苏百户心头就喜欢的紧呢。”魏忠贤呵呵一笑,一张老脸都笑出了褶子。
听到九千岁的话,苏然直感心头一阵恶寒,他可是知道这些阉宦因为子孙根被割掉,所以在‘性’这方面可是比倭奴都还要变态。
为了保住自己的菊花,苏然义正言辞的说道:“多谢魏公公厚爱,不过在下是不可能入宫当太监的。”
苏然也是豁出去了。
他到大明是来赚钱的,又不是来当娈童的。
即使这话有得罪九千岁的风险,他也得出言保住自己的清白才行。
大不了跑回现代社会,等到风头过去后,直接出海去当海盗。
反正,十八世纪的地球,正是出于大航海时期,像他这样坐拥金手指的人,在这种时代想要干出一番事业真心不难。
“混小子,咋家要你进宫干什么,好跟皇爷争宠吗?”魏忠贤也知道苏然误会了什么,他笑着说道:“咋家说的喜欢,只不过是说长辈和晚辈的亲近,你个混球说到哪儿去了?”
说到最后,魏忠贤的话音逐渐低沉了下来。
显然,长辈和晚辈这几个字,刺痛了九千岁的心灵。
对于一位阉宦来说,家族和亲人永远是他们不敢奢想的梦,哪怕是这位阉宦是九千岁,亦然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九千岁发家后,哪怕明知魏家是个坑,还是想方设法的给其谋了爵位的原因。
九千岁他,顾家啊.....
朱由校见自家大伴被勾起了心底的伤心事,当下就想斥责苏然一番。
毕竟,论起关系的亲疏远近,苏然的祥瑞之功,肯定是无法跟九千岁的自小陪伴相比的。
不过话到嘴边,朱由校却是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珠子一转就笑着说道:“大伴儿无需如此,既然大伴儿说亲近苏卿,那么朕做主,让苏卿认你为干爹如何?”
嗯,脑洞大开的朱由校似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又扭头朝着苏然问道:“苏卿,你觉得呢?”
呃.....
苏然一阵错愕,同时心里头大骂你他么的朱由校,你个狗东西都这样说了,还假惺惺的问老子如何,难道老子还能拒绝吗?
尼玛的,狗东西,缺德短命鬼,怪不得你会早死,你活该我跟你说。
苏然都敢保证,要是他敢拒绝的话,估计下一刻朱由校这个狗币肯定就会下令将自己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陛下,切莫不可如此,苏百户若是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吧”魏忠贤也是适时的出言说道。
不过这货虽然这么说,但眼神却满是希冀望向苏然。
对于这个年轻人,他是真的很有好感。
不仅长得俊朗帅气,谈吐眼界亦是不凡,最夸张的是他乃海外归来之人,没有家族的牵挂,即使九千岁对他大加培养,也不用担忧自己日后养出一条过河拆桥的白眼狼出来。
最关键的是,皇帝亲赐,就代表着苏然认他为干爹,必然不会是其他喊他那样只流露于形式和表面。
而是真的要把他当成爹来对待,即使日后死了,苏然也得为他尽孝守节,保证他坟前的消火不会断绝。
感受着朱由校的犀利目光,苏然还能说什么呢?
即使这个狗东西行事荒唐,完全没有取得他的同意就给他找了个爹,但谁叫对方是皇帝呢?
苏然能怎么办?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短暂的权衡利弊过后,苏然最终还是选择了对现实屈服,老老实实的拜道:“儿苏然,拜见义父!”
这一跪,就代表着九千岁魏忠贤,这位历史以心狠手辣而著称的千古名宦,以及苏然这个能够穿梭两个时空的后世来客,就缔结了一种玄妙的契约。
两者虽然并无血缘关系,但在皇帝的见证之下,却成为了名正言顺的父子。
日后,魏忠贤要当起为人父的责任,为苏然遮风挡雨。
而苏然也要尽到为人子者的孝道,给魏忠贤养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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