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乔兄是未曾看到主公在两军阵前,大发神威,一回合斩落敌将之威势呢。”法正道。
张松眉头微皱道:“主公乃万金之躯,以后切莫以身犯险,若是州牧有恙,则益州危矣。”
刘璋道:“本官对自己的武艺,还是清楚的,让两位留下,一是刘瑁之事,二是巴郡太守空缺。”
法正起身道:“主公,巴郡富庶且地形辽阔,阻挡荆州进犯之屏障,若是将巴郡经营得当,可令益州军震慑汉中、荆州。”
“哦?孝直细细说来。”
法正走到地形图前:“江州,沿水路而上,可迅速到达白水关,若有朝一日,主公征战汉中,以江州为基础,运送粮草辎重,极为便捷。”
“沿水路而下,可直击荆州南郡,是故江州囤积重兵、粮草辎重,可为主公征战荆州、汉中,乃至与诸侯争鼎准备。”
“孝直之言甚是,以巴郡之富庶,若是将郡中所得米粮,囤积江州,不出两年,则江州之屯粮,足以支撑大军征战所需,此乃万利之举。”张松道。
两人的分析,让刘璋认识到了江州的重要,水路运送,速度快,消耗小,就算是沿途有狭窄之处,需要动用人力,但比之陆地运送,便捷了太多。
江州,俨然成了益州水路的枢纽。
法正和张松的话语,让刘璋意动,从荆州发兵、益州叛乱的事情上,可以看到的市诸侯对益州的垂涎,若是益州不自强,早晚有一日会兵临城下。
位列龙榜榜首,本就将他刘璋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更兼有最强帝国系统的辅助,刘璋似乎看到了益州强盛,逐鹿天下的前景。
刘璋道:“有两位为本官谋划,本官无忧,来日益州鼎盛,逐鹿中原,两位就是本官的肱股。”
“愿为主公效命。”法正、张松对视一眼,齐声道,有野心的诸侯,才会想要有一番作为,才能让有才华之人,得到更多的施展空间。
若是刘璋性格懦弱,不能有所作为,想要得到两人的认同市不可能的。
“子乔在益州多年,巴郡太守,可否有合适人选?”刘璋问道。
张松道:“犍为太守、中郎将严颜,乃巴郡临江人士,能力出众。”
“严颜?”刘璋点头道:“好,快马让严颜前来见本官。”
对赫赫有名的老将严颜,刘璋还是比较向往的,蜀中其实人才不少,仅仅是蜀中人才,合理运用,比之其他诸侯,丝毫不弱。
当然,现如今严颜肯定不能称之为老将。
若能得严颜相助,则江州稳定,巴郡稳定,对外征战,都有了保障。
刘璋也清楚,想要得到他人的真心帮助,需要时间,如张松和法正,若君主不能让其满意的话,很可能会做的就是离开。
“李恢前往汉中,情况如何了?”刘璋问道。
张松道:“主公命李恢重金结交张鲁谋士杨松,果有奇效,如今张鲁已经暂时停止调动兵马。”
刘璋冷哼道:“小小张鲁,以为占据汉中,就能威胁本官,待来日,本官再好好的收拾他,让他明白,汉中,是属于本官治理。”
张松和法正闻言,暗中记下了,以后对汉中的情况,肯定需要颇多的关注。
刘璋想要真正的强盛起来,走出去,汉中是必须要面对的,取汉中,则益州更加殷实,汉中能为益州军征战凉州、司隶之地,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撑,意义非凡。
两日后,参与作乱的赵懋、齐贺等人,被开刀问斩。
血腥的场面,让益州不少家族震动之余,对新任州牧有了更多的敬畏,刘璋,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个懦弱的诸侯了。
作乱家族的下场是凄惨的,家族所掌握的资产,更是落入州牧府的掌控中。
刘璋,用强势的手段,向益州的官员宣示着他益州牧的主权。
益州以赵韪为首,欲要架空州牧,为的是让家族得到更好的发展,为的是让手中的权力得到提升,可这样的冒险举动,换来的市家族的覆灭。
经此之事,益州家族,不再小觑刘璋。
刘瑁的住处,戒备森严,住处周围,有军中士卒把守,一应生活物资,有看守的士卒负责。
刘瑁是刘焉三子,在刘焉的长子、次子尽皆身死的情况下,成为益州牧的继承人,是有着很大的可能的。
但刘璋的上位,让原本与刘瑁结交的官员,见到他躲的远远的。
如今有刘瑁参与叛乱的事情,不少人见到这般的景象,只能是感叹刘瑁命运多舛。
对这位兄长,刘璋的记忆里,能力不低,待人谦恭有礼。
传言吴懿之女贵不可言,刘焉联姻吴家,便是刘瑁迎娶吴懿之女,足以看出刘璋对刘瑁的重视。
突发疾病,驾鹤西去的刘焉,不曾想到,他死后的益州,家族把控下,刘璋被推到了州牧的位置上。
“州牧。”见刘璋前来,看守的将士急忙行礼。
刘璋信步而入,新晋亲卫将领泠苞,随同入内。
雷铜为甘宁副将,镇守江关,挑选千人进入绵竹兵营训练返回的泠苞,接任亲卫将领之职。
对泠苞,刘璋是认可的,不然也不会在巴郡战场,就让泠苞挑选千人前往绵竹兵营训练。
通过兵营训练一月的泠苞,更加的自信,至于说训练出来的千名将士实力如何,需要经过战争的检验。
蜀中军队快速发展之际,需要吸纳更多的人才。
落座后,看着对面神色平静的刘瑁,刘璋向泠苞摆了摆手。
泠苞颇为担忧的看了一眼刘璋,退了下去。
“三哥,别来无恙啊。”刘璋端起酒水,向刘瑁含笑示意道。
刘瑁一饮而尽“赵韪、赵懋等人自大,想必已经落难了吧?今日折在了四弟手中,倒也不冤,何况还有蜀中名酒?”
言毕,刘瑁大笑“可笑为兄昔日还以为四弟懦弱,瞒住了父亲大人,更是骗过了益州文武啊。”
刘璋叹道:“三哥何必这般说,若我不能容人的话,三哥岂会活到今日,你我本是兄弟,对三哥的能力,我也是清楚的。”
“那般形势下,就算是三哥不从,也是不能。”
“三哥以后执掌大权,或是不能,但我敢保证,在益州你的安全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