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自求多福吧。]
小九自求多福那几个字话音未落,岁安那乖巧的幼弟,带着禁卫军席卷而来。
街道之上瞬间空无一人,住户纷纷紧闭门窗,生怕神仙打架殃及池鱼。
顾朝砚一身黑色直缀锦服,腰上是同色的龙纹带,黑发束起,以黑色镶玉鎏金冠固定。
丰神俊朗,整个人透着骨子里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
“皇姐,你忘记答应过阿砚的事情了么?”
乌泱乌泱的禁军安静的立于道路两侧,顾朝砚清冷的声音,像是回荡在刀锋之上。
岁安还在纠结,真爱值一点一点涨,掉下来却五点五点的掉。
“阿砚……我……”
顾朝砚起身下马,抽出身旁禁军长剑:
“皇姐如果不同我回去,那今日黎小公子,就只能横尸街头了。”
岁安知道他肯定能做的出来这种事情,低着头小步小步的踱了过去。
走到一半想起了送给顾朝砚的糖葫芦,还在黎穆宁手中,刚一转身却……
“顾岁安。”
顾朝砚声音有些颤抖,许是声音太大的原因。可这种被皇姐抛弃的感觉,更让他颤抖。
黎穆宁生怕他伤了岁安:
“陛下,公主她……”
“我和皇姐的事情轮不到插嘴。来人,将黎小公子送回去。”
顾朝砚连个眼神都未曾给他。
一直到黎穆宁被带走,顾朝砚都不曾说什么,只觉得心中一股怒火。那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他没有杀了黎穆宁。
“先是黎骁,然后是黎穆宁,皇姐从来没有为我考虑一点点。”
他拿过岁安手中的糖葫芦,一把丢在地上。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皇姐也喜欢。”
“同你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母后一样,是不是。”
谁也不知道他指的是黎骁,黎穆宁,还是地上那串被摔烂了的糖葫芦。
而他怨恨先皇后很正常,毕竟他童年的不幸,几乎是先皇后一手造成。
顾岁安紧抿着唇,她已经忘了,她是来完成任务的了。
只是死死地盯着糖葫芦上糖浆的裂痕,像极当年爸爸妈妈把自己丢在商场,自己哭喊着寻找的时候,被人踩碎那串……
“对,我就是上不得台面,我就是贱,我就不应该倒贴上去。”
“我不该回去皇宫,今天更不应该回到公主府,我就该死在乱葬岗。”
顾岁安蹲着一旁,委屈的要死。她连眨眼都不敢,生怕眼泪掉下来,可还是一滴一滴的砸在了裙子上。
[宿主……]
系统试图换回她的理智,好似并没有什么用。人家都说虎父无犬子,皎皎姐完成任务的成功率可是99.9999999%,可自家宿主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小九监察着好感度,见暂时并未有波动才放心了点。
而顾朝砚一句话都没说,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开口必是伤她的话……
松开手中的剑,整个街道回荡着铁剑和地面碰撞的声音。
“将公主带回去。”
……
接下来的几日岁安都被关在殿中,精致的吃食,衣服首饰,源源不断的送来。
只是顾朝砚再也没有出现过。
[叮~好感度76%]
[叮~好感度77%]
[叮~好感度78%]
[叮~好感度79%]
[叮~好感度80%]
他就像是在自己攻略自己,不出现,但是每天在岁安睡得最好的时候,脑海里就会想起巨大的提示音。
“烦死了,有完没完。”
[宿主,他自己攻略自己,不是挺好吗。]
……
反正岁安也乐的自在。
每日都十分充实,修剪修剪花草,谈谈琴陶冶情操,偶尔还和喜鹊学习女红(刺绣)。
当然这是她自己的想法。
“公主,花都秃了。”
喜鹊一脸心疼的看着那极难培育的兰花,被她将花剪的干干净净。
岁安也好尴尬一笑:“走神,抱歉,换一盆吧。”
……
“公主轻点……”
喜鹊话都未说完,岁安手中的前朝古琴,就发出一声巨大的噪音,琴弦断了不只一根。
“嘿,意外意外,好喜鹊我们还是学刺绣吧。”
……
各色的绣线摆了一屋子,岁安一本正经的拿起线,开始了她的学习之路。
“公主,针不是这么拿的。”
“公主,这里不能用黑色。”
“公主,我们绣的是鸳鸯,不是鸭子……”
……
岁安将绣针丢在一旁,耍赖的躺回了床上。
“我不绣了,还没有修剪花草好玩,我还是睡觉吧。”
[宿主……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特别想顾朝砚过来?]
“没有,我才不会想他。”
岁安在床上打了个滚,将那天在公主府拿出的宣纸取了出来。
“喜鹊把它烧了。”
“公……主……这可是……”喜鹊颤抖着接过,并没有离开。
公子说过,自己选择跟着公主了,那就是公主的人了,一切以公主为主。
“是,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