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越来越适应这里的生活,白天逗逗顾念,晚上被阿砚逗逗,偶尔怼怼系统。
虽然她一直没有踏足后宫之外的地方,却也知道灾情在慢慢变好,边关……越来越岌岌可危。
宁远王新来的奏折中带了一封家书,内容不过是他报喜不报忧。
还说等这一战结束,他就上交兵权,回到京城养老了。
就在公主府旁的空地,建一座宁远王府来养老,等岁安成亲了,他就可以含饴弄孙了。
顾朝砚也告诉她,一定让她光明正大的嫁给自己。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着。
[恭喜宿主,即将达成任务!]
“我……能留在这么。”
[可以,我答应过宿主可以在这一世,活到被攻略者死亡。]
“我的意思是……”
岁安还没说完,殿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元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参见殿下。”
“起来吧,是阿砚出什么事了么。”
早朝时间元兴都是在顾朝砚身边的,这突然来寻自己,岁安心中隐隐不安。
“陛下无事……只是……今日突然有人提起皇族血脉不容有疑。”
元兴尽量平稳自己的呼吸,将话说的明白些。
皇族血脉?岁安下意识想到了自己,难道有人知道此事,想以此事打击皇叔?
“然后呢,可有说别的?”
“有不少人说,陛下自幼没有在前朝出现过,先帝驾崩之后却突然出现。”
虽人人都知先帝有一子,可到底没人见过,谁又能证明坐在龙椅上的人,就是先帝的儿子呢。
“还说……顾念殿下虽是肃亲王一脉,至少……至少是顾家血脉。”
这话说完岁安似是明白了这些人的意图,顾朝砚行事果断狠辣,先帝驾崩后以最快的速度坐稳了这皇位,这其中也得罪了不少老臣。
而顾念年岁尚小,不似顾朝砚难以把控。
若顾念登基为帝,那黎骁便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阿砚的身份岂容这些小人质疑。”
岁安愤怒的语气,让元兴险些以为看到了自己陛下,果然两个人待久了会越来越像。
“走,本宫去看看。”
岁安走到大殿外的时候,已是冷静不少。
如今阿砚称帝已经快一年了,手中的势力也不少,这虚无缥缈的罪名会给他带来麻烦,却不会那么容易让江山异主。
那挑起事端的人,目的到底是什么?
岁安一时间难以想通,但她一步一步走向殿内的脚步,却格外的坚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长公主到……”
龙椅上慵懒的少年正无趣的把玩着玉玺,冷眼看着眼前你一言我一语的朝臣。
这皇子的身份,自己没办法证明,但这些朝臣,也没办法证明自己不是。
心中正带着隐隐的愤怒,就见那个刚刚还拒绝起床的人,匆匆而来。
“这……后宫妇人怎可上朝。”
“牝鸡司晨……”
“这有违祖训,还请公主离开……”
……
岁安将这些话完全屏蔽,丝毫不受影响,走到龙椅旁俯视着朝臣:
“本宫三岁便在这龙椅上玩耍,五岁站在这龙椅旁,每日和先帝一起上朝,那时候可没听见诸位说有何不妥。”
这倒是让百官闭了嘴,别说龙椅了,就是那玉玺都是岁安公主幼年的玩具。
“你们在这质疑本宫的弟弟,觉得他血脉有疑,不配帝位,难道是想本宫来做这个女帝么。”
这……先帝确有如此想法,但从古至今都没有过女人做皇帝,自然受到众人反对。
一但女人称帝,那男人高高在上的地位,就会受到致命的影响。
其实岁安过来只是告诉文武百官,自己这个长公主认这个弟弟,那宗室便绝大多数都会认。
“长公主既知道陛下是您弟弟,那就不该同殿而眠,不该于陛下寸步不离。”
岁安不认得说话的人是谁,却被气笑了,一瞧见自己力挺阿砚,便将矛头就又指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