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瞧了瞧,见楚知许不在屋子里,伸手,将肥鸽子戳的东倒西歪。
“好蠢。”
没有她养的大白聪明。
她觉得有些无趣,将手收回来。
“在念叨什么?”
楚知许声音想起,走到她身后,看见面前那只鸽子离她离得远远的,挑眉,“倒能耐了。”
能耐了,知道折腾不会说话的了。
容初之哼哼,被他拉着到木柜面前,松了手。容初之看着他在里面找披风,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今日外边不冷。”
“不行。”
拗不过他,容初之披着一件薄薄的藕粉色披风,被他牵着出了院子。
昨日之事还需查验。
楚知许拉着她,出了院子一路直奔着夏铁的帐篷。
路上碰见了晏朗几人,楚知许打了招呼,晏朗瞧着不对,悄悄的拉上俩人在后面跟着。
直到走到黑色的帐篷外面,楚知许停下,看向身后远远跟着的几人,“要跟着就进来。“
“好嘞。”
于是一行人轰轰烈烈的进了夏铁的帐篷。
还是与昨日一样坐着。
晏朗给自己倒了杯茶,“今日夏先生看起来脸色不好。”
夏铁不看晏朗反看向容初之,声音里分不出喜怒,“病情反复罢了。”
方豪伸手在晏朗手背一拍,跟夏先生道歉“夏先生别介意,这家伙平日里就这样。”
夏铁依旧保持着原姿势,幽幽的盯着容初之,“晏将军直爽,不碍事。”
晏朗转头看向方豪,饶是他,都已经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
方豪对他摇摇头。
容初之见他一直看着自己,问他,“夏先生一直看着我,可是因为有话想对我说?“
楚知许冷着脸坐在容初之身边,被她拍着手安抚。
“夫人或许有本事,但老夫劝夫人不要太过好奇。”
“先生说的是什么?”
容初之反问,牵住楚知许,将东西悄悄递给他,俩人视线一对视。
将军竟然没有反应,难不成与夫人吵架了?
晏朗看见容初之被欺负,看见楚知许沉着脸坐在哪里,心里嘀咕着,去帮容初之。
“夏先生,您这话说的差远了。您说的话这样为难我们夫人,可算是倚老卖老,便是我们也不敢这样去排挤夫人的。”
楚知许看着晏朗这憋不住的性子,心里叹气,手中的东西无声无息的散开。
容初之没想到晏朗竟会帮着自己去顶撞夏铁,觉得有些新奇。
脸上带着软软的笑,容初之又问,“先生身上的病似乎不少。恰巧我也稍会医术,不知道先生能否仔细说说您的病症。”
“尤其是,昨晚。”
容初之说完后,夏铁的神色不复原先,称不上和善,脸上的表情全无,一双眼阴翳的望着容初之,“昨晚如何?”
晏朗和方豪看的一愣一愣的,想伸手喝茶,却发现不知何时,手上失去了力气。
楚知许看了他们几眼,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夏铁的视线扫过坐着的几人,“可真精彩。”
容初之不擅长这种审问人的事情,示意楚知许去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