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只在自己身上,闻到过淡淡的药味,那药的味道与郎中所开的药不同。
若不是夏先生的身体是用药来保持不腐,那便是可以用药来续命,也或是两者都有。
早晨他昏了头,急着将只只送回去。若是能够早一点发现不对的,只只在这里,应当能够减少许多时间。
楚知许想起小姑娘早晨捏着自己衣摆不说话,叹了一口气。
小姑娘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回去后要好好的哄着。
收回思绪,楚知许叫了几个人过来。
“只要闻着像药,便拿给我。其余的不要动。”
“是。”
几人在帐篷里分散开来,四处翻找。
楚知许站在一边,脑海里不断回闪着这几日所见到的夏铁。
--“将军不必担心,属下服药便好了。”
服药,那应当便是了。
“黑色的瓶子。”楚知许出声,几个将士听见,有了目标,翻找的更加积极。
不一会儿,就一人拿着一个黑瓶子走到楚知许面前,恭敬的递上。
楚知许拿过,打开了一眼,收起来,对着几位将士,“有劳了。”
将士朝他拱手,随后离开。
楚知许回到他平日商议军营事宜的帐篷,坐下,将手瓶里的药拿一粒出来,凑近闻了闻。
依旧是闻不见任何味道。
想了一会儿,楚知许将东西收好。
过几日回去拿给只只,让她去看看这究竟是什么。
帐内安静了一会儿,随后几人掀开帘子走进来。
楚知许抬眸看了他们一眼,“找到了?”
方豪点头,“找到了。”
耿辛说,“在过去不远的村落,那人借住在一户人家。”
“我们过去时,他正从山上下来,带着将军您院子里的那只鸽子。”
晏朗见俩人把该说的都说了,瞪了他们一眼,凑到楚知许面前,“山上我去看了,里面藏着人。”
楚知许用手上的折子在晏朗头上一敲,淡声道,“别离这么近。”
“?”
哥哥不愧是哥哥,成亲后弟弟都不认了。
晏朗向后退开老远,楚知许见他这样,好笑着,“之后呢?”
“之后就回来了。”
耿辛瞥了一眼一边的晏朗,看向楚知许,“将军,今夜可要带人过去围剿?”
“带。”
帐外脚步声由远到近,楚知许几人默契的止住了话题。
听见来人走到帐外,“将军,刑部侍郎求见。”
楚知许手一顿,“进。”
容云之一身黑衣走进来,看见里面几人脸上各异,找了个地方坐。晏朗几人看见这将军的大舅子大摇大摆的进来,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
楚知许出面解围,“你们几个也坐着。”
“妹妹让我来的。”容云之打量着帐内的布置,觉得还不错,见楚知许一时沉默,便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妹妹将军营里出的事跟我讲了。”容云之看向坐在一边悄悄打量自己的晏朗和方豪,“他们知道吗?”
“知道。”
楚知许想着自己这件事情从未瞒着那几人,不傻,应该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