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街道中，导弹的破空声自空中呼啸而来。

而这一次，苏木没有躲避，而是无视了远处袭来的导弹。

“轰！轰轰~轰~”

高楼之上的戈登为了直接消灭掉苏木这个不确定因素，此刻也是顾不得蝙蝠侠还在下面，直接命令部队对其轰炸。

连绵而来的炮弹如潮水般袭来，直接将大厦下方的街道犁了一遍。

爆炸声不绝于耳，滚滚的黑烟自街道出冒出。

远处，狼狈躲开的蝙蝠侠脸上并无喜色而是眼神凝重的看向街道，他的直觉告诉他，苏木并没有这么简单……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轰炸区内的蘑菇还在不断盛开，忽然，街道的中心开始如龙卷风一般有了风眼。

浓浓的黑烟向街道的中心汇聚，形成了一道黑色的风柱，接着，半空中黑色的光芒突然闪过。

见此情形，戈登心里又是咯噔了一下，不详的预感再次出现。

虽然是晚上，但夜里的韦恩大厦依旧灯火通明，借助着灯光，所有人都看到了下方街道漂浮着的苏木。

或者说……巨大的骷髅。

黑色的须佐上光晕流转，吸收了万花筒的苏木不需要查克拉亦可凭借着血脉之力开启。

巨型的枯骨在街道上矗立，宛如自地狱降世的魔王，向整个哥谭彰显着他的可怖。

苏木站在黑色的须佐之中，居高临下的看着远处狼狈的蝙蝠侠。

“那么，就让我看看超级英雄能否再次打败邪恶的魔王吧。”

“正义，又是否能击败邪恶呢？”

此刻，一片寂静。

苏木响彻的话语成了这片街道上唯一，向远处扩散。

虽然无法响彻哥谭，但响彻这片街道还是没问题的。

“哈哈哈哈哈！！！”

大厅内的小丑看向街道上矗立的须佐，眼神中满是惊喜。

“这……就是苏木的力量吗？”

“刚好，刚刚好，哈哈哈哈哈！！！”

天花板上，眼镜男脸色惊恐的看着下方的须佐，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一阶的副本怎么可能出现在须佐这种东西！！！”

半空中，闪耀着黑光的巨大镰刃出现了须佐的手中，远远望去，恍如降临人间的死神。

“此刻，我与世界为敌，那，又如何？”

“骑士，你该如何战胜我这个魔王呢？”

“你的正义，又该如何实施呢？”

远处大楼上的蝙蝠侠面对苏木的质问哑口无言。（注：由于副本的降级，此时的老爷还没有地狱蝙蝠装甲等装备。）

巨大的须佐缓缓上升到大厦破碎的落地窗前，伸出黑色的手掌。

“上来，将那几个家伙带上来。”

正在看守眼镜男和胖子的小丑听话的照办，干脆利落的将二人扔到苏木须佐的手中。

但这还没完，苏木将目光转到大厅中哈维和戈登的身上。

“我亲爱的戈登探员和哈维阁下，我希望你们可以自己主动的来到我这，不然……”

“我将会杀死这个大厅里除了你们两个外的所有人。”

苏木的话语顿时在大厅里引起了轩然大波，死亡的阴云在众人的头顶笼罩。

没有人会在此刻质疑苏木的话语，窗外漂浮的巨型须佐就是最好的武器。

在座的各位都是哥谭的上流阶级，毫不夸张的说，在哥谭，他们就是天。

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高高在上的权利……

没人会希望自己的一生会死在这里，哪怕，从今以后的哥谭很可能要变天。

无数的目光望向了戈登和哈维。

人嘛，总是利己主义的，在自身的安危受到危及时，绝大多数人或者说九成以上的人都不会说愿意牺牲自己的。

更何况，这里还是哥谭，能在这里当上高层的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呢？

再说了，需要牺牲的又不是自己，这还用选吗？

哪怕……

这个人是哥谭的戈登和哈维，是将哥谭带向了光明的光明骑士。

但那又如何？

在自己的生命面前，别说是表面情谊的合作伙伴，就算是有血脉亲情都有可能不靠谱，哈维和戈登……

他们算得了什么？

不同于铁青着脸的哈维，戈登只是了苦笑一声，作为在哥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探员，他太了解这些目光的含义了。

但身为探员在职责还是让他缓缓走上黑色的骨掌，戈登抬起了头看向须佐中的苏木问道：“算话吗？”

这可以说是他唯一能做的了，弱者的要求能否被满足还是要看强者的心情的，出尔反尔的事情戈登经历的太多了。

谁也不能保证苏木的要求是不是只为了羞辱他们而这样做。

谁知道呢？

万一只是苏木满足自己恶趣味呢？

但你有办法吗？

没有办法。

眼下的戈登除了相信苏木别无选择，作为探员，探员的职责不能容许他自己逃离，哪怕……

不出意外他也逃不掉。

苏木微笑着的点了点头，开玩笑，我苏某人最讲契约精神了。

接着转过头来，望向了愤怒的哈维，轻笑道：“所以说，我们的光明骑士，你的选择呢？

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个选择，只要你说你不愿意为了这些人到我这来，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放心，除了你和你的小女友，至于其他的人……

嗯，他们死定了。”

听到苏木的话语，人群之中再次传来了骚乱，甚至有不少暴脾气已经开始咒骂，但苏木并没有理会。

哈维英俊的脸旁此时因为充血而显得通红，脸上的青筋暴突，但又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为什么要牺牲自己？

退一步来说，即便是不为了自己，为了瑞秋，放弃那些上流社会的杂碎不好吗？

就因为我是检察官，我就要去死？

这公平吗？

见哈维久久没有回应，大厅里已经有些人开始咒骂，毕竟不是谁都能在生死的威胁下冷静的。

换做平时，哈维不会在意，既然要当哥谭的光明骑士，那么注定了要触碰到某些人的利益，咒骂……

哈维他不在乎，他见的太多了。

但现在，哈维不知道，他脸色的苍白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硬币，挣扎的抬起了头。

“你真的会放过他们的吗？”

面对哈维苍白的质问，苏木没有不耐烦，而是再次问道：“真的要为了这些家伙而放弃自己吗？

要知道，你跟我走了，你可能再也见不到你可爱的小女友了啊。”

苏木的话语犹如恶魔的低语传入哈维的耳中，哈维再一次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硬币。

这是哥谭市1922年的纪念币，硬币的两面是一样的，往常哈维并不会依靠它做选择，这只是习惯使然，是加强自己对选择的决心。

但这一次，哈维是真的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为了那些人放弃自己，也不知道苏木的承诺是否有用……

有些无助的抬起了头，哈维看到了旁边满是泪水的瑞秋，有些颤抖着举起手擦拭掉其眼角的泪水，随即猛的吸了一口气走向了黑色的骨掌。

但没走两步，哈维的步伐就停了下来。

回头看向拉住自己衣角的瑞秋，哈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没事的，瑞秋，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代表了他需要我。”

“他应该暂时不会杀掉我的。”

“……”

瑞秋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哈维，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法克，这个婊子是要害死我们吗？”

“真是的，我早就知道这个碧池不是好人……”

大厅中人们的咒骂传入了哈维的耳中，这些话语让他怒火中烧，但是心中的正义还是让其狠心拽下了瑞秋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向苏木。

公平吗？

或许吧。

苏木眼角含笑的看着手中的光明骑士说道：“明智的选择。”

“作为对你的奖励……”

人群之中，一些衣着华丽的妇人的头轰然爆炸，黄的，白的溅射在大厅之中，名为恐惧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虽然我们是敌对的，但这不妨碍我讨厌这些长舌妇……”

哈维只是平淡的看了眼苏木，缓缓的走到骨掌之中。

“那么，抓紧喽~”

黑色的骨掌缓缓握紧，随后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须佐忽然向远处的天际飞去。

刺耳的破空声从周遭传来，戈登隐约见透过手掌中的缝隙可以确定自己已经被带到了半空之中。

须佐之中，苏木不动声色的擦去自己嘴角的瘀血和眼角的血泪，顺带向嘴里塞了一把军粮丸。

尽管有黑光病毒的优化，但是万花筒对身体的负担并未完全消失，再加上一连串的炮弹爆炸输出，无论是瞳力还有体力都消耗过半，而且还受了不轻的内伤。

另一边，时间不长，苏木的须佐很快就在一处高楼楼顶停了下来，要是时间在长一点，估计我们亲爱的戈登探员就要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