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 玉藻前(1 / 1)辛苍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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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柔的小雨使夜色格外的清冷,“莎莎”的雨声悠远而又平淡。

徐玉撑起一把黑色的雨伞,关上了黑色悍马的车门,看着眼前黑水晶般的建筑,“玉藻前俱乐部。”

“这是家族旗下最奢华的俱乐部。”源稚生说:“这间‘玉藻前’在男人心里可是圣地,东京的男人都知道涩谷街头就是美女的秀场,可是大家又说全涩谷的美女看一遍,都不如在玉藻前里转一圈。”

“进去看看吧。”徐玉推开了大门。

空灵剔透,像是佛经中所说的琉璃世界。

地面用水晶玻璃无缝拼合而成,五色灯光在脚下变幻,天空中却是古雅的木柱和红牙飞檐,朱红色的木楼梯沿着四壁盘旋。任何人第一次踏入玉藻前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感觉自己飞腾在霞光中。

身穿枫红色和服的女孩们在舞池中列队,她们的肌肤像是金色绸缎那样细腻华美。神话中的九尾妖狐玉藻前就是浑身金色,连皇帝们都无法抗拒她的金色**,玉藻前就让舞姬们涂抹金粉来重现神话。她们金色的身体上还有隐约的花纹,细看都是用日文书写的小诗。女孩们在涂抹金粉之前在身上粘了贴纸,涂完金粉后撕掉贴纸,诗文就留在了身上,每个人身上的词句都各有不同,凑在一起是一部完整的《金刚经》。

高处站着穿藏青色和服的老人,手握一柄白纸扇敲打着手心。

舞曲奏响,金色舞姬们劲歌热舞,几十双金色长腿绷出曼妙的弧线。

乐队位于二楼,她们是穿着传统和服的女孩,领口打开,露出白净如玉的肌肤,跟金色舞姬相比各擅胜场。难怪长谷川义隆对玉藻前的女孩有那么大的信心,这一眼望出去美女如云,上百个女孩各有不同的妍丽,载歌载舞迎接同一位宾客。东京也许还有比玉藻前更加奢华的夜总会,但只怕没有人敢说能排出比玉藻前更绚烂的美少女团队。

这恰恰是犬山家的长项,从古至今,犬山家一直都是日本风俗业的皇帝。

一曲终了,舞姬琴姬们一齐鞠躬:“徐先生好!”

屋顶的彩球爆开,无数花瓣从天而落,落满徐玉和源稚生的肩头。

“你们家族平时都这么奢靡的吗?”徐玉对着身侧的源稚生说。

源稚生也有点迷啊,他都没想到犬山家主会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徐玉和源稚生上到三楼,穿藏青色和服的人站在朱红色的木栏杆边迎候,他留着黑白相间的短发,身体硬朗,剑眉飞扬,年轻时应该是一位东方风格的美男子。

犬山家家主,犬山贺。

“早就听闻昂热有一位学生曾力斩次代种,今日一看,果真是英雄出少年。”犬山贺笑着说道。

“哪有,比不上您的老当益壮。”徐玉拍了拍犬山贺的肩膀,丝毫不在意身后的十几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已经把手伸到腰间,握住了新南部M60转轮手枪的枪柄。

犬山贺并不在意徐玉的不敬行为,而是微微的摆了摆手,那十几位身穿面露杀意的男人这才收起了手枪。

“哈哈,比校长那老家伙的身子骨差远了。”犬山贺打了个响指,走廊尽头,门缓缓拉开,女孩们光照满堂。

“いらつしゃいませ。”女孩们一齐鞠躬,长发下垂,末梢婉约如钩。

这是一间素净的和室,四面都是白纸糊的木格,和室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桌,长桌上摆着盛满清水的铜盆,清水上撒着樱花花瓣。这里极尽简约,只以少女们为装饰。

长桌两侧的女孩们都穿着黑色的学生制服和白色衬衣,但各有各的妍丽,就像一个男人一生中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发生的十场艳遇,今天恰巧汇聚在这间和室里。跟她们相比,或性感或优雅的舞姬琴姬们忽然就变成用素质分了。

“没想到您老这么重口味。”徐玉坐在了长桌末端。

“我只是按照校长的风格来的。”犬山贺挥手,跪坐的女孩们整齐地起身,一个个走到徐玉面前,犬山贺逐一介绍。

“弥美,电视圈最有潜力的新人,每天都有四五个电视台找他。”

“和纱,年轻的音乐家,电音小提琴是她的特长,在纽约的金色大厅演出过。”

“琴乃是一名棋手,职业五段!在朝日电视台主持围棋节目……世津子!嘿!世津子!来这边,站在我们面前,转一个漂亮的圈!”

世津子长得神似广末凉子,容颜清爽,梳着剑道少女般的高马尾,她脱下高跟鞋放在一旁,向着徐玉深鞠一躬,单足点地旋转起来,天鹅般优雅从容。

“绝对的芭蕾天才,我计划送她去俄罗斯学习,有一天她会震惊世界。”犬山贺微笑。

寿司师傅用一艘一米长的白木船捧上生鱼,这边琳琅满目的美少女还没介绍完,那边酒香已经在和室中漂浮。

“烧喜知次。”犬山贺举杯:“徐君,稚生,让我们共饮一杯。”

三人仰首一饮而尽。

“所以说,我想知道徐君找我们那位上杉家主有何事?”犬山贺说。

一瞬间,和室中箭弩拔张。

闭目养神的源稚生猛然睁开了双眼:“什么意思?”

“别误会,稚生。”犬山贺摆了摆手:“是前任上杉家主,上杉越。”

原稚生一愣:“上彬越?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家族的历史中也没有写到过他。”

犬山贺笑了笑,没说说话,目光放在了徐玉的身上。

“只是想尝尝那位拉面师傅的手艺罢了。”徐玉手中端着酒杯,毫无慌张之色。

“拉面师傅?”源稚生越来越迷了。

堂堂前任上杉家主怎么会和拉面师傅产生关系?

犬山贺和徐玉碰杯,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源稚生感觉自己身处于一团迷雾,而眼前之人分不清敌友,他们面露笑意,一手碰着酒杯,另一只手放在身后抽出了刀。

源稚生很讨厌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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