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林,本官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你。”
雷府尹看着眼前的宝藏男孩,笑得快要合不拢嘴了。
此次万年县衙案子一破,之前那些质疑县衙办事能力的流言统统消失,连带着雷府尹的业绩也提升了一点,他自然是开心无比的。
“全赖大人栽培。”
陈安林此刻有些心事重重,但还是勉强的敷衍了句。
雷府尹体贴的说道:“嗯,你这几日劳碌奔波,论功行赏的事就稍后再议吧,先回去好好休息。”
陈安林知道雷府尹是不会亏待他的,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告了声谢就退下去了。
退出书房后,陈安林便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贾捕头,他心中一动,知道对方要找他何事了。
“安林啊,这几天可真是辛苦你了。”
假惺惺的贾捕头上来就想虚伪一番。
“头儿,我知道您想说什么。”陈安林摆了摆手,随后正色道:
“我陈安林虽然有时对您说话很不诚恳,但这次请头儿放心,哪怕雷府尹哭着喊着,硬是让我接替您的捕头位置,我也断然不会接受!”
贾捕头没想到一上来陈安林就这么说,他怔怔的看着陈安林。
“头儿对我之前多有担待,但我却偶尔对您不太尊重,上次还拂了你的脸面,我这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如果再接了您的捕头位置,哪我岂不是猪狗不如?”
陈安林的话语掷地有声,听得贾捕头心中一阵心潮澎湃,他按着陈安林的双肩,激动道:“安林,我之前真是看错你了。”
“请头儿放心,安林定然不会对您的捕头之位心存念想!”
陈安林再次郑重保证了下。
“好、好。”贾捕头眼里快要流出泪水了,他哽咽道:“头儿信你,你先去休息吧。”
打发走了贾捕头后,陈安林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自从他出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已经很难再与贾捕头这个段位的虚情假意了。
没兴趣也没那个必要,所以几句话就能把他打发走,陈安林还是觉得轻松愉悦的。
“要不要去找国师,说一说这件事呢。”
陈安林在回家的路上内心盘桓着,此前他觉得这个问题不是自己这个年纪该想的,所以并没有迫切找国师的想法。
但后面他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因为他破坏了对方的好事,所以已经惹得有某些存在想来对付他了。
哪这样可就不太好,为了他的狗命着想,自己还是得考虑找一找国师才行。
“但是,连国师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那么锁神镜里面要真还有妖邪的话,说不定比国师都要强大啊。”
陈安林最怕的就是这一点,自己的猜测要是没有任何纰漏,那么他所做的全部动作,毫无疑问都是在给他自己挖坑。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其他同伙啊……陈安林觉得自己真想狠狠揪一把头发,他只是个炼体境的修行界菜鸟,怎么面临的问题都与他的实力严重不符呢?
“算了算了,我暂时还是不要有任何动作,先把我的修为提升上去再说。”
到了家后,陈安林收敛起所有念头,他屏息静气,开始念动元始法诀,操纵天地元气进入体内。
精纯的能量在身体中缓缓游走,陈安林小心翼翼的引导着它往自己的丹田内进去。
这是一个外人看来会比较危险的尝试。
因为元气这种玩意,其实就跟定时炸弹差不多,要是一个控制不好,元气狂暴起来,可能会毁了自己的身体也说不定。
而且还是引入丹田这种人体脆弱的地方,哪就更加需要谨慎了。
常人之所以敢于引导元气入丹田,也是因为他们有炼气功法在身,有前人的经验在那,那么只要多加小心的话,基本都是万无一失。
但陈安林不一样。
时到今日,他所引导过来的天地元气,基本都是得益于元始法诀这种神奇功法,念动口诀就能自己飘过来,完全不用跟其他人说的一样,于呼吸吐纳间,完成气感之间的交合。
收束所有念头的陈安林,在那股天地元气缓缓进入自己的丹田后,不敢有任何怠慢,他全身心的投入,去感受自己身体此刻的任何变化。
令得陈安林惊喜的是,这种尝试的效果好像是往好的方面走去,他的身体不但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还有一种听上去显得荒谬的感受。
他的丹田仿佛在欢喜雀跃,对这股引导进来的天地元气,表达出了自己最热烈的欢迎。
怪了……这种感受让陈安林觉得很奇妙,似乎这股元气与他体内的丹田久别重逢,双方并没有任何的冲突,只有如鱼得水的欢乐。
他没有时间多想,继续小心翼翼的操纵着天地元气。
渐渐的,被陈安林引导进来的天地元气,完全占据了他的丹田位置,在他体内形成了一个又一个气旋,它们不在流动溢散,开始充盈着陈安林的整个丹田。
陈安林此刻最直观的感受,便是腹部那传来的滚滚热流,让他觉得自己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这股力量很强大,但也很难控制。
“去!”
陈安林睁开眼睛,随后口中一声暴喝,他的手并掌如刀,向着院子内的树枝挥去。
树枝没有任何动静,因为陈安林所发出来的气机攻击没有落到它的身上,而是击中了隔壁屋子的檐角。
“咚!”
檐角断成了两截,一截落在了地面上,被切割的部分显得平滑无比。
“呼……”
这道气机攻击让陈安林体内的元气有些动荡,因为他还无法应用自如的控制这股元气,所以差点收不住力。
“我……我终于也能拥有特效攻击了。”
陈安林怔怔的看着那处檐角,一时间心中无比激动,这可是他近一个多来奋斗的目标啊。
“什么声音?”
陈安林的心情正在激荡中,邻居的说话声传来,片刻后他们暴跳如雷的声音响起:
“哪个挨千刀的把我们家檐角给砍下来了!”
陈安林默默的退回屋子里激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