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割谷子,居然将自己变成了伤员。
林老太又气又心疼。
“你哟你哟,怎么就这么笨噢。”林老太掏出自己的手帕要给他包扎。
“不要,有细菌会感染的。”
老林同志看着黑漆漆的手帕直接拒绝。
林田田在他身后心里抽了抽,在这个时代给人讲细菌感染有用吗?
“赶紧的回家,我家大门后面的墙壁上有丝瓜皮,扯些下来止血效果好。”
林荣海也是气得不行,这个老三打什么谷子,简直就是添乱的。
“林峰,你去扯些下来。”
“噢,好。”林峰看了一眼自家三叔,说真的,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倒好,现在已经眼泪汪汪了。
“疼,真的好疼。”
才割到手的时候他只是觉得麻木了,只看着鲜血直流还没有什么感觉。
这会儿疼得眼泪直流。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林荣海冷哼道:“不想割谷子明说好了,将自己的手割了算怎么一回事儿?”
“大哥,听你的意思我是故意的了?”
林田田向他使了一个眼色。
能耐啊,上辈子沉默寡言的林教授这辈子能言善辩了
“我就觉得自己委屈。”林荣华道:“明明是意外,他说出来的话就是我故意的,我难不成还用上了苦肉计?”
咳,老爹上辈子绝对没这么多心眼。
不过这辈子变成了林老三,有些事儿还真不好讲。
看着他哀嚎的样子,林田田同情起来。
到底是亲爹啊,他这样挺惨的。
“来了来了。”林峰飞一般的跑回去又跑了回来:“来,敷在伤口上止血快,好得也快。”
林教授以为是什么药粉,乖乖的伸出手让他折腾。
等林峰将粉末撒上去后,老林同志疼得直冒冷汗。
“你这个粉末是什么药?好疼。”
“三叔,这不是药,是丝瓜皮。”
啥?
林教授不干了。
“我要去镇上找肖大夫上药。”
“多大点事儿,你歇了几天没去镇上手痒了不是?”林老太拿了竹竿横在他面前:“不准去。”
“娘,不是手痒是手疼。”
林教授觉得好郁闷,老太太真是不讲理。
“谁没受过伤,你看看我这只手指上的刀疤印子多的是,哪一次不是血淋淋的。”林老太伸出她干瘪的左手:“这是砍猪草砍到的,这是切菜切到的,这是砍柴的时候刀砍到了手上的……”
如数家珍,每一道伤口都是有一个故事。
林荣华……瞬间觉得她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这些人怎么不怕感染。
他怕啊,怕得要死!
死过一次又和小慧田田在一起他还是满意的,可眼下再死就不可能组团了。
“老三,你少找借口。”林荣海发火了:“不想干赶紧的滚回去,镇上你别想去,去了娘要打断你的腿。”
“对,你敢走出这个村子,老娘就让你爬着回来。”
林老太也是豁出去了下定决心管管这个幺儿,希望能扳正过来。
“娘……”
一点儿都不爱。
“爹。”林田田也没搞懂老林同志为何一定要去镇上上药:“你是担心伤口不好?”
“是啊,流了这么多血又是大热的天,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不要紧,丝瓜皮确实是有止血生肌的功效。”
什么?
“爹,走吧,我送你回家。”
路上,林田田说了她们在实践地里也时常受点轻伤,乡下的大婶们都有这个祖传的秘方。
“当真有效?”
“不骗你,真的有效。我有一个同学割小麦,直接割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当时就流血,一个大婶回家就拿来了这个粉粉给她撒上。因为实验地抢收,得三天才能回城,三天后那同学的伤口就结疤了。”
这种神奇的疗效让林田田都刮目相看了。
“这是什么丝瓜皮?”
“严格说来不叫丝瓜皮,是皮上的那一层青色的,刮下来就摔在墙壁上,干了就可以用来上血治伤口。”
“这乡下的法子还真多。”
只要有效果就好。
关思慧正在给小思思喂奶,一眼就看到这父女俩回来。
“苗苗呢?”
关思慧绝对不是挂念,而是问她所在好说点悄悄话。
“还在地里捡谷子。”林田田道:“母上大人,您看您的爱人成了伤员了,为了学习种地做出了重大牺牲。”
林教授很配合的伸出那只血淋淋的手。
“我的天。”关思慧惊呼:“这……幸好不是伤的右手,要不然你不能拿画笔了怎么办?”
林荣华就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小慧,你确定关心我是用这种方式?”
他的一条命还不如一只画笔重要了?
“当然是关心你了。”关思慧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关心伤员不该这样讲:“你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你可不能受到伤害,要不然我们娘儿仨靠谁呢?”
“你担心拿不起画笔。”
“咳。”关思慧咳嗽起来,她在极力掩饰自己的重钱轻人的念头。
人啊,都是被穷怕了,所以才让她心思起了变化。
“爹,林峰还给了一些丝瓜皮,你留着晚上上药用了。”
“这个……不用看大夫?”关思慧都在摸枕头下的碎银了。
“都不让我去镇上呢。”林荣华觉得很悲剧:“我想出门去镇上想方设法赚点生活费都不行,老太太说要是我敢出村子就打断我的腿。”
“她力气没那么大,放心,打不断的。”
“你别忘记了他还有另外两个儿子。”林荣华觉得老娘不心疼自己就算了,连老婆都变心了。
这世道,还要不要人活?
“那你也是他最小最心疼的啊。”
这种疼是宠是害,而不是爱,若不然林老三也不至于是这幅德行。
“我看她对我已经绝望了。”
“不。还是爱,真正的绝望是不管不问呢。”
“哎!”林荣华举了举自己的手:“我现在是伤员,是不是什么活儿都不用干?”
“原来你是偷奸耍滑故意的?”
“小慧,我是那样的人吗?”
林荣华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在田里的时候大哥就这样说我了,没想到回来你还这样讲”
“咳,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开玩笑。”
只是,你不给孩子换尿片片让谁换?
田田还是苗苗?
“她们只是姐姐不是保姆,不应该将这样的责任加在她们身上。”关思慧道:“你是她们的亲爹,活儿自然该是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