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刚一说完,便感受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小心的瞄了一眼那谪仙一般的容颜
只见镜天音薄唇紧绷,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冷冷地看着她,苏挽月不由暗自咽了咽口水。
随即,她狗腿地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干笑一声,道:“美人师傅你别生气嘛!其实徒儿一点儿都不歧视同性之恋的,真的”
深怕镜天音不信,苏挽月立马又加上了几句,“爱情是不分年龄、不分性别的,徒儿是发自内心祝福师傅的,愿师傅和皇上白头携老,永结同心”
听到苏挽月的话,莫修染口中的茶水差一点儿喷出,然后哭笑不得地看向苏挽月。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究竞是哪个王八蛋,误导了这个小丫头,说他和天音是那种关系的?
今日若是不将这件事澄清,恐怕他永远也不会走到这个小丫头的心里。
镜天音并未接过苏挽月递上的茶水,只见他双眸冷凝,不带半点儿起伏,全身透出的寒意让人退避三舍。
苏挽月暗自咽了咽口水,诺诺道:“师傅?”她这是马屁又拍到马腿上了?
“满嘴胡说八道,你如此诋毁为师清誉,毫无尊师重道之心,若不罚你,恐怕你日后也不会长记性的,从今日起,立刻到雪无涯上去面壁思过,一直呆到为师满意为止。”
啥?那怎么行?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咳,虽然这中间也有这混蛋故意放水的成份
但她即然已经逃出来了,那肯定是万万不能回去的,否则万一这个混蛋哪天反悔了,一刀抹了她的脖子,她岂不是死的太冤了?
听到镜天音的话,莫修柒眸光一闪,凤眸幽深一片,天音这是想要趁机将她带走吗?
苏挽月一把拉住镜天音的衣袖,“别啊美人师傅,我不说了还不成吗?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不能全怪徒儿的,说不定是有人早就已经垂涎美人师傅的美色,所以才会故意散播那些谣言,借此引起美人师傅的注意。”
说完,苏挽月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莫修染,故意拉他下水。
莫修染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月儿的意思是说,这些谣言都是朕让人传出去的?”
这小丫头栽赃陷害,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越发厉害了。
苏挽月看了他一眼,然后撇了撇嘴,“我可没有这么说,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
莫修染低笑一声,“狡辨。”
随后看向苏挽月,凤眸中含着一丝笑意,好笑道:“朕与天音不过至交好友,又岂会是你说的那种关系?你这小脑袋瓜里整日到底想些什么?朕真想敲开看一看,里面究竟是不是一团浆糊?”
苏挽月闻言,瞪了他一眼:“敲开,本小姐可就死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上莫不是想要当着我美人师傅的面杀人灭口?何况,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有对我美人师傅心怀不轨?”
莫修染不禁失笑,随后,一双幽深的凤眸深深的凝视着苏挽月,神情带着一丝认真,一字一顿道:“朕以紫耀莫氏皇族的名义起誓,朕与国师之间清清白白,绝对没有半点不正当的私情”
见莫修染竟然拿莫氏皇族来起誓,苏挽月微微一愣,难道这两人真的不是玻璃?
美眸微微一眯,她之前虽然故意抹黑镜天音那个混蛋,说他不行,更说他断袖,但是真正令她对此事深信不疑的,却是那只妖孽对她说的那番话。
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只妖孽骗她的?她拿这些事来骗他,他却反而又用这些事给她洗了脑。
想到此处,苏挽月嘴角微微一抽,还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那只妖孽果真非同凡人
话落,莫修染好笑的看向苏挽月,“这样你可相信朕与国师之间的清白了?”
苏挽月扯了扯嘴角,“皇上都拿莫氏皇族起誓了,我又岂会不信?”
随后,又看向镜天音,晃了晃他的衣袖,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道:“美人师傅,我不要回雪无涯,左离默那家伙总是欺负我,还有那右沉央,看起来好像挺和善的,但心中巴不得我死呢!”
见苏挽月抓住镜天音衣袖那么久都没有被他甩开,莫修染嘴角的笑意消失,凤眸微微转暗。
虽然明知道苏挽月是在装可怜,但镜天音清冷如霜的神情还是微微一缓,淡淡道:“若你跟为师说你总是欺负离默,为师还能相信,若说离默总是欺负你,你自己会信吗?”
苏挽月很想理直气壮的大声吼一句:我信,但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
因为这实在是太没有可信度了,不要说是镜天音,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这五年来,左离默那家伙可没少受她欺负,吃了她的哑巴亏也多不胜数
苏挽月神情委屈,嘟囔道:“我那不是全都为了美人师傅嘛!谁让左离默那家伙总是说美人师傅的坏话。”
到了这时候,苏挽月还不忘继续陷害左离默。
镜天音清冷的双眸,仿佛能看透人心,淡淡道:“这么说来,为师还跟你道谢了?”
“徒儿不敢。”苏挽月小声回道。
“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镜天音冷声道。
本想将她带走,最后还是
苏挽月心中一喜,“我知道了,这次绝对没有下一次了,还请美人师傅放心”
画舫早已经停下,苏挽月掀开纱帘,放眼望去,只见亭子周围摆满了各种花,每一盆都不相同,群芳争艳,各种各样美丽、芳香的花草争奇斗妍
真可谓百花盛开,花香袭人,还未走过去,便已经闻到一股醉人的花香。
想起那千两黄金,苏挽月神情不免有些雀跃,见亭子里早已经站了不少人,回头见两人依旧坐着不动,不禁催促道:“你们不去吗?再不走比赛可就要开始了。”
镜天音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迟疑,莫修染也是微微一愣,像他们这样的人一向自持身份,每年的万花节,他一向是在画舫从未露面。
见两人还是坐着不动,又见其它停下的画舫,也只是将纱帘拉开,丝毫没有上去的意思,苏挽月当下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