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姬雪的话,众人神色各不相同,有看好戏的,有期待苏挽于输的,更有认为姬雪不自量力的。
苏挽月秀眉轻挑,双眸如星河般璀璨,看向姬雪笑道:“真是不巧,这九霄环佩本小姐也很是喜欢,即然夫人与本小姐同时看上了这九霄环佩,看来我们也只能各凭本事了”
苏挽月唇角微微上扬,穿越女对上穿越女,不知最后谁会更胜一筹?
听到苏挽月的话,姬雪双眸中染上几分笑意,像是夜空里皎洁的弦月,声音带着一丝戏谑道:“即便你是个小美人儿,本夫人也不会手下留情哦,倒时候你可别哭鼻子”
见姬雪如此自信,吴老、翼老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看来今日的花王争夺赛想必会很精彩,只是不知他们二人谁会更胜一筹?
苏挽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前提是你必须要赢才是,若是你输了到时哭鼻子的就指不定是谁了”
听到苏挽月与冥初尘一模一样的话,甚至连这说话的语气都像的很,姬雪顿时一噎,然后小声嘟囔道:“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若说你们两个不是天生一对儿,谁会信?”
声音很只有苏挽月一个人听得见,眸光微微一闪,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一对儿?跟谁一对儿?
很快姬雪走到萧北候几人面前,却并未向几人行礼,而是直接吟道:“剪绡零碎点酥乾,向背稀稠画亦难。
日薄从甘春至晚,霜深应怯夜来寒。
澄鲜祇共邻僧惜,冷落犹嫌俗客看。
忆着江南旧行路,酒旗斜拂堕吟鞍。”
一首宋代诗人林逋的从姬雪口中缓缓吟出。
苏挽月嘴角微微一抽,看来今日这第一场比试,就看他们俩谁的记忆力比较好,谁背诗背的最多了
听到姬雪吟的诗,众人不由心头一震,心下一阵感叹:今年的万花节倒是不枉此行,苏四小姐和这位夫人所作的诗皆是不凡,不知两人谁会赢了这场比试?
想到此处,众人全部齐刷刷地看向萧北候三人,显然是好奇最终结果。
萧北候和吴老、翼老三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此时他们却也有些为难,经过三人商讨,这两首诗不论哪一首都堪称精品,心中不禁有些难以抉择。
吴老忽然眼神一亮,然后低头与萧北候和翼老说了些什么,两人听到后,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位夫人与苏四小姐所作的诗,不论是从韵律还是意境上来看,实在有些难以分出高下,不若二位再作诗一首,然后再作评判如何?”吴老捋了捋胡须,笑呵呵地看着二人道。
姬雪和苏挽月相视一眼,眼中都带着笑意,自然无人反对这个提议。
姬雪眸光含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四小姐先请”
苏挽月也不跟他客套,上前一步,吐语如珠,一首唐代诗人李商隐的,已被她缓缓吟出,引起众人一片叫好声。
见苏挽月今日如此出彩,苏锦儿眼底不由闪过一丝阴沉。
李菲儿和程灵儿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她们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本想让苏挽月这个臭丫头在众人面前出丑,没想到却是给她提供了出风头的机会。
苏挽月吟完后,姬雪又接着吟了一首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自然又引来了一片叫好声。
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而众人早已从之前的惊艳转为震憾,最后皆变成麻木了
这两位还是人吗?别人想一首好的诗词,最少也要半柱香的时间吧?而这两位可谓是信手沾来,好无一丝压力,照这样下去,恐怕比到明天都分不出胜负。
画舫中,丽娘见风灼华脸色越来越冷,心下不由咯噔一声,深怕风灼华做出点什么,到时只怕阁主也救不了她。
另一只画舫上的莫修染和镜天音怔在当场,眼里除了亭中那光芒万丈的女子再无他人。
冥初尘虽然惊艳于苏挽月才华斐然,但依旧臭着一张小脸,一杯又一杯的酒喝下肚,显然还在因为那首梨花诗而独自生着闷气。
眼见苏挽月和姬雪还没有停下的趋势,萧北候只好出声打断,与吴老、翼老三人商讨一番,最后三人当众宣布:第一场为平局。
接下来,又到了第二场:对联。
萧北候拍了拍掌,立刻有人将对联双手奉上。
萧北候将写满对联的宣纸打开,看向众人道:“这一场对联比试,端看谁答的最多,便算谁嬴。”
姬雪双眸噙着一丝笑意,看向苏挽月道:“四小姐可要小心了,这最后两局可是关系到九霄环佩的最终归宿呢!”
苏挽月笑看他一眼,神态一派悠闲,没有丝毫紧张,“这句话应该由本才是。”
姬雪低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赞赏,这个女人简止太对他的味口了,这性子简止与他家的小雪儿如出一辙,不仅如此,连眼神都有些相似。
刚想完,姬雪微微一怔,脑海中突然快速地闪过一丝什么,随即又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她不可能是小雪儿的,他是在小雪儿死了之后才死掉的,然后他就成了一名刚出生的婴儿。
若是小雪儿真的来到了这片大陆,应该与他年龄差不多才对,而眼前的少女不过才十五岁的样子,又怎么会是她?
这时,萧北候已缓缓念出第一副对联,“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此联一出,当即有一名公子惊叫道:“这不是那至今仍无下联的千古绝对吗?”
另一名公子也是一惊,接着道:“据说这千古绝对只有十联,几百年来只有公子澈答对过三联,还剩下七联至今无人能解”
说罢,众人纷纷看向苏挽月,眼中带着对苏挽月的羡慕和对苏澈的敬佩。
苏锦儿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阴暗,看向苏挽月的眸光带着一丝怨毒。
同样都是公子澈的女儿,就因为她是庶女,所以就活该总是被人忽视吗?
苏挽月微微一怔,随即莞尔一笑,看来她今日还真是非赢不可了,身为公子澈的女儿又怎能输?她可要为爹爹长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