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隐藏在面纱之下的嘴角邪魅的勾了一下,侧身避开后,剑尖一旋。
苏乐渝原本以为红衣女子会再次冲来小丢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谁知下一秒,就见她的剑对准的是沈伊书的后背。
“沈小书!快躲开!”苏乐渝惊愕的看着那本该迎向自己的剑,此时正快速的朝着沈伊书刺去。
沈伊书在红衣女子变换动作的一瞬间就已经察觉到来自后方的剑风。连头都不曾转过去。
只见沈伊书广袖一卷,暗凝真气,一阵强劲的罡风就看见与渐渐靠近的长剑重重碰撞在一起。
“不自量力!”沈伊书冷哼一声。
“噗!”
几乎是一刹那,红衣女子就倒在地,吐出一大摊鲜红的血迹。
苏乐渝见状,紧绷的身体才松了松,可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然后有些气恼的跳到红衣女子面前,用鞭子的末端抬起她低垂下去的下巴,俯视着她:“谁派你们来的?”
红衣女子扭头。
“不说?”苏乐渝面虽然还带着笑容,可是她冷冽的语气还是让红衣女子生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想要试图着起身,可由于沈伊书下手实在太重,她的根本无法动弹,每动一下,都仿佛被重物碾压过一样。
“我给你机会了,是你没好好把握,现在看来还是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红衣女子对着苏乐渝嗤笑了一声:“就凭你?我连死都不怕。”
见她都这样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倒是让苏乐渝高看了几眼,端详了红衣女子许久,苏乐渝才微微俯身:“就凭我!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瓷白色的小瓶子。
动作轻缓的打开面的塞子,苏乐渝立马捂住口鼻。
因为在下一秒,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还不等红衣女子反应,苏乐渝就将这一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灌进了她的嘴里。
红衣女子深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一直不肯咽下去,还想着趁苏乐渝不注意把其吐出来。
苏乐渝哪里会如她的意,见红衣女子迟迟不愿咽下去,就猛地一拳捶了她的腹部。
红衣女子受不了疼痛,便吃痛的叫了出来,就这样,那瓶不知名的蓝色液体就这样被她咽了下去。
顿时,红衣女子就感觉到胃部一阵强烈的疼痛袭来,且一阵比一阵痛苦难耐。
冷汗从她的额头溢出,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双手抱着腹部,嘴颤抖着问:“你……你给我喝的……是……是什么?”
苏乐渝这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角面的灰尘,漫不经心道:“唔……应该是毒药吧!还在实验阶段,连名字都还没给它取呢!刚好给你试试效果。”
“你……”红衣女子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不知是疼得,还是被苏乐渝的话给气的。
苏乐渝就这样
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红衣女子的反应。
渐渐的,红衣女子已经开始因疼痛而翻滚起来。
再接着,她的头也开始疼起来,仿佛随时都会要炸开一样。
整个人都因疼痛而意识模糊起来。
而意识清醒的瞬间,红衣女子就看见苏乐渝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找来了一张纸和笔,正对着她出现的症状“认真”的记录着,还念念有词。
“这个反应有点不太强烈,需要改进一下。”
“不行……这个地方发效有点慢……”
“这个药效留着,把这个药给换成……”
苏乐渝观察记录的非常认真,丝毫没有在意沈伊书那边打斗的激烈。
从刚刚沈伊书对红衣女子的单方面压制来看,沈伊书的武功造诣绝对不比她差。
甚至可以说比她的武功都要高不止一星半点。
她的武功已经可以算是数一数二的了,而沈伊书比她还要强强不少。
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沈伊书会吃亏,只是时不时的会留意一下那边的情况。
不出所料,每次苏乐渝一往那边看,就看到沈伊书在不断输出,而那个与他对战的黑衣男子在到处闪躲。
沈伊书就仿佛是在逗他玩似的,每次就要抓住他时,就收回手,让黑衣男子逃走,然后再接着追。
苏乐渝摇了摇头,忽然心下大惊,似乎想到了什么。
“沈小书,速战速决,雪儿和温肃他们还没回来!”
从温肃和程雪儿入水已经过去一盏茶的时间了。
刚开始他们一心在这两个人的身。
可随着他们“忘乎所以”的打斗。
他们的船已经距离开始停留的地方很远了。
从这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原本在湖面游玩的人群,都犹如惊弓之鸟般,迅速回到了岸。
现在,宽阔的湖面,堪堪就只留下了他们这一条船。
苏乐渝很担心温肃和程雪儿,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岸,想看看程雪儿他们是否安然无恙。
心知苏乐渝的着急,沈伊书就开始严肃起来。
果然,沈伊书一认真起来,对面的黑衣男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看着双双躺在船板的两人,苏乐渝没心思管他们,但为了防止麻烦,苏乐渝也给黑衣男子喂了她“秘制”的毒药,然后再将他们放置在了一边。
“快点回岸!”苏乐渝的语气里满是着急。
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好!”
沈伊书说完就走到船夫的位置,运用内力,船行驶的速度便加快了起来。
可苏乐渝还是嫌慢,于是也加入了划船的行列。
到了岸,苏乐渝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两人,不免更加着急。
“别担心,温肃武功不低,他会保护好程雪儿的。”沈伊书低声安慰着苏乐渝。
苏乐渝抿了抿嘴。
可是在她转头看到还在船躺着的两人时,快步走前去,捡起刚刚红衣女子被打落在一旁的剑。
剑尖指着她:“你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雪儿,是不是?”
苏乐渝目光生冷,犹如看着死物般的看着两人,没有丝毫温度。
红衣女子在苏乐渝毒药的折磨下,已经发髻散乱,脸也惨败的恍若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