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温柔的洒在苏乐渝的脸,清楚的照出了她眉眼间浓浓的烦躁。
她望着深蓝的天空中挂着的一轮圆月,但是瞳孔却没有焦距,似乎就只是在透过这轮新月在看别人。
“哥哥。”官怡喊住了正欲出门的官赋。
“怎么了?”官赋听到官怡用这种语气喊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看着府中人来人往的下人,官怡有些神秘兮兮的对着官赋道:“你若现在不急着出去,可否听我说几句话。”
看着门口等待着他的马车,官赋犹豫了片刻,然后对着身旁的小厮道:“你先去外面说一声,让他们等会再出发。”
“是!”小厮在得到官赋的吩咐后,就出去告知他们了。
而小厮一离开,官怡就将官赋叫到一边:“哥哥,你之前让我在将军府安排的人已经是时候可以派用场了。”
官怡指的就是先前在遭受到苏锦月的拒绝之后跟秋棠所提及到的,一直埋伏在将军府的人。
不过那人只听命于官赋,所以她若是想要让他做些什么,还需要经过官赋的同意。
可是官赋显然不太赞同官怡的想法。
“还不到时候。”
“可是现在苏邈和温南雪都不在将军府中,若是现在不下手,到时候等他们回来再想下手就难了。”官怡试图劝说官赋。
“你太着急了。”这是官赋对官怡的评价,说完不再听官怡接下来的话,快步走出门,来马车,只有官赋轻飘飘的话语还散在空中:“有什么事等我朝回来之后再说。”
看着官赋马车行驶的背影,官怡的眸中染了一抹焦急,轻轻闭眼良久之后,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此时她的眼睛里是一种决绝的坚定,然后转身拂袖回到房间的书桌前安然入座。
拿出纸张,用毛笔轻轻沾了沾桌面的砚台,然后左手轻轻撩起右手宽大的袖子,最后开始提笔写起字来。
官怡低头思索,流畅的写下一段简短后,将其折成小小的一块。
再把其密封好以后,轻唤了一声口哨,不久,窗前就出现了一只白色的信鸽。
官怡将字条绑在了它的腿。
望着天空中越飞越远的白色影子,官怡喃喃道:“只希望他看不出来。”
燕南归每日都能接受到来自赤练国的催促。
他们也得到了一些消息,得知最近的风玄国动荡不安,并不是很安稳。
所以一直派人送来消息,让他带着尉迟璇的赶紧回去。
刚开始的时候,燕南归还想着先向面隐瞒下去。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赤练那边的催促越来越紧,而他这边却迟迟都不找不到尉迟璇的踪迹。
知道瞒不下去尉迟璇失踪的消息,于是燕南归只能将实情给呈报了去。
还没等到面回复下来,燕南归就做主让其他人先回赤练国,而他一人留在此地寻找尉迟璇。
燕南归现在还在大街训寻找尉迟璇。
几乎找遍了茯苓城的每一个角落,可是始终都没见到尉迟璇出现过。
当时跑出来的时候,尉迟璇带了不少的银子,但是不知是不是她近日以来消费无度愿意,银子也都被花的差不多了。
摸着口袋中仅仅剩下的几个铜板,尉迟璇顿时变得愁眉苦脸起来。
她一拍脑袋,有些后悔于她当时的一时冲动,以至于她现在连饭都吃不。
可就是她这一排脑袋,头的珠钗饰品就发出了泠泠作响的悦耳声音,这才让她脑子一个灵光,想到了可以拿这些东西去当卖,换钱。
想到这里,尉迟璇就带着头身所有的饰品朝着离她最近的一家当铺走去。
“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是我帮忙的?”
尉迟璇拿出刚刚才取下来的大大小小的饰品就递了过去:“你帮我看看这些能值多少钱。”
光凭剩下的几个铜板,尉迟璇知道绝对过不了明天的,所以她痛下思痛,一狠心就将能当东西都拿出来给这里的掌柜的看。
不过尉迟璇所递过去的东西都是些普通至极的首饰,因而也就值不了多少钱。
尉迟璇有些气馁,但也只能带着典当过来的钱离开。
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掌柜的眼尖的发现了挂在尉迟璇腰间的一枚晶莹剔透,质地好的玉佩。
“小姐且慢!”掌柜的连忙喊住了尉迟璇。
尉迟璇不解:“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掌柜的这才说出他的目的:“是这样的,我看小姐现在似乎很缺银子,我现在见您腰间的这块玉佩材质颇为考究,是个乘的玉佩,所以能值不少银子。就是不知道小姐舍不舍得了。”
要不是听到掌柜的话,尉迟璇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身还有这样一块玉佩。
从腰间取出,问向掌柜的:“你说的可是这块玉佩?”
掌柜的点头,可是尉迟璇却面露难色:“我现在是很缺银子,但是这块玉佩我确却是万万不能当的。实在对不住。”尉迟璇略表歉意。
这枚玉佩是当初她的父皇赏赐给她的,从某种方面来说是代表她身份的一个象征。
可是掌柜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尉迟璇动了心。
“看来这块玉佩对于小姐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但是我们会给你出一个绝对优厚的价格,这些银子我想是足够解决小姐的燃眉之急的。
而且若是到时候小姐有银子了,您也是可以将这块玉佩给再买回去的。”
听到可以再买回去,尉迟璇就心思活络了起来。
她也就是现在是从燕南归的眼皮子底下逃出来一段时间,等过些时日她玩够了,事情办完了,她就会回去了。
届时,她也就根本不会再差银子了,所以也有足够的银子再讲这枚玉佩给赎回来。
想罢,尉迟璇就一口答应了掌柜的要求,将玉佩利落的从腰间取下,随即放在了桌面之:“好!这是玉佩,就是不知道掌柜的会给我什么价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