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苏邈身边的方钰一看到苏邈这般剧烈的反应,就立马开口向他解释道:“唐卓的心脏直接被那人给掏空了……这些人简直太残忍了!杀了唐卓不算,竟然还将他的心脏给挖了。”
方钰向苏邈解释的同时,手指一直都是在紧紧握着,似乎是在拼命的隐忍着些什么。
从唐卓身上伤势来看,他的心脏是被人杀了之后才挖去了的。
“唐卓遇害这件事恐怕也和路均绝对脱不了干系!之前南雪说她入狱一事会是路均背后搞鬼,那时我还有些不太相信,只是想着先从这方向查起,但是如今再看来,这事八成和他有关!”
“可是路均他也只是一个太医而已,哪里又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对于苏邈的担心,方钰并不能理解。
他之前就想不通,为什么苏邈要派人去盯着这样一名太医。
现在见苏邈和他睡这事与苏邈脱不了干系,就不免觉得奇怪。
“他?”苏邈突然冷哼了一句。
“他可不像你所想的那般容易,仅仅只是一个太医,若是你得知他在刚当上太医没多久就做了皇上身边的军师,你恐怕就会忍不住对他有所改观了。”
方钰起初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内幕,所以对于苏邈如此“重视”一名文质彬彬的太医,就觉得我十分不解。
其实就是苏邈在最开始也不知道路均的这一层身份。。
从君炎的种种表现可以看出,君炎有意想要隐瞒这件事。
而他之所以知道也还是因为一次皇宫宴会,朝中的文武百官都受来到了宫中。
也是这一次宫宴,君炎喝醉了,才一个不小心将这个消息给透露了出来。
当时朝臣均是惊讶。
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君炎就将如此重要的一个位置给了这样一个无名小卒。
虽然他们承认路均医术确实高明,但这也仅限于在医术当中,这点他们确实不如路均,也就自然没什么可以说的。
不过对于君炎就这样让路均做了他的军师这一个决定还是颇有些怀疑。
早在宫宴之前,君炎就隐隐开始表露出来要在朝中的众官员中选择一位军师,专门负责为他出谋划策。
当时,所有人对这样一个位置都表现出跃跃欲试的模样,都想着要去争一争。
可是不知道为何到了后来,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众人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又都不好和君炎明说,生怕君炎对他们有所偏见。
毕竟君炎的多疑是所有人都清楚的,自然也就没人敢去触这个霉头。
所以渐渐的,所有人见君炎当时似乎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想要真的要落实。
也只能就此作罢,所以后来也就没什么人再去过多关注这件事情了。
以至于后来的宫宴里,他们突然从君炎嘴里得出,军师居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内定为路均了。
当时还引起了一个小小的轰动。
但是君炎既然一直瞒到现在,就说明肯定不想让人知道。
这些大臣在朝堂上摸爬打滚了这么些年,在官场当中浸润了这么久,若是连君炎这点心思都不明白,就真是白活了这些年。
所以当天受君炎邀请参加宫宴的所有人都非常有默契的对此事闭口不谈。
同时,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苏邈开始对路均多留下了几分心思。
路均既然能让君炎如此看重,不惜惹来如此大的争议将他定为军师。
从中便可以看出路均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那将军还要继续调查下去吗?”方钰开始并不清楚路均还有这样一层身份,但是在苏邈说过之后,方钰即便对于官场当中的纷争和勾心斗角并不了解,却也能知晓其中的不简单。
“查!自然是要继续查下去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温南雪现在还在牢里等着他找出证据将她救出去呢!
若是他不能尽快找到证据,到时候温南雪只怕会凶多吉少。
加上如今还因此而牵扯出了人命,苏邈就更是不能任由此事继续这样发展下去。
“属下明白了。”方钰在明白了苏邈的态度之后就欲出去,想要找路均算账。
可是在经过今日之事以后苏邈对于路均就多上了几分心思。
担心方钰自己一个人到时候孤立无援,在出现唐卓一样的情况,于是在方钰出门之前拦住了他:“等等!”
方钰脚步顿时停下,转身:“将军还有什么事情是要吩咐?”
不明白苏邈怎么突然喊住了他,方钰站在原地听他说话,看看是否是有什么事情还没有交代完。
“你再多带几个人同你一起前去,免得到时候出现意外。”苏邈想着人多安全一些,路均得手1的机会也小一些,否则,不但事情没有办成,人再白白折损。
可是对于苏邈的这个意见,方钰的心中却存在着疑虑:“人多固然胜算会大一些,可是被发现的可能性也会增大,到时候若是让路均有所防备,只怕就不好抓住他的把柄了。”
方钰所担心的事情确实是不无道理,苏邈先是沉默了许久,然后才回答道:“那你去吧!但是行事的时候小心一些,性命要紧!”
苏邈这话的意思就是默认让方钰自己一个人盯着。
“那属下就去了。”
苏邈没再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然后又来到了唐卓的面前,哀默了许久。
“来人!”苏邈走到门外,叫来了几名下人。
“将军?将军是何时回来的?”
由于事态紧急,从大门到这里,距离上难免会绕远路,所以当时苏邈和方钰是直接用轻功从围墙飞进来的。
所以这些下人还以为苏邈在外面没回来呢!这会看见他突然出现在府中,难免会感到吃惊。
苏邈没回答他们的话,而是指了指身后的屋子:“将里面的人厚葬了!”
“是!”对于苏邈的吩咐,几人齐齐应下之后,就进去将唐卓的尸体给搬出了柴房。
而苏邈在吩咐完之后,就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