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清丽的笑呈现在她的脸上,她的容貌本就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呀!
以往因为任性,加上被人误导,打扮得像只花蝴蝶,才让她最引以为傲的一面被人忽视。
而误导她的人,说巧不巧,上苏府串门来了。
“快领我去看看莞儿!”声音清脆,饱含关心。
千兰轻声对苏莞说道:“小姐,是表小姐来了。她和你最要好了,你的衣服、首饰都是她替你挑的。”
苏莞挑了挑眉,是吗?所以挑的全是唱大戏的行头?
她的表姐庄芸嫣自己倒是穿得清秀,一袭嫩黄的裙子显得格外俏丽不说,发髻梳得也很活泼,还别了一个珍珠珠花,雅致得很。
她一见到苏莞就直奔而去,把苏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个遍:“莞儿,我坐在府里一听说你被退婚的消息,立刻就赶过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莞抽回被她抓牢的手,淡淡地笑了笑:“表姐,我昨天晚上刚离王府,这一早的你就得到消息了?消息还真是灵通。”
庄芸嫣脸上不自然地笑了笑:“原本我让人去王府送贴子,想请你上午到我府里来一趟,所以知道了你的事。”
“那咱们今天是上绸庄呢,还是上金店?”苏莞问得不急不慢,倒也没让庄芸嫣听出疏离。
她摆了摆手:“现在这些事重要吗?你真在王妃的药里下毒了?我不是要你和王妃走近些,只要用我教你的方法对付秦夏烟就可以了。你怎么这么傻呢?”
苏莞别过脸看她,按理说原主怎么都是苏家的大小姐,苏老爷对她的教育并不比官家小姐差,她怎么会那么任性,上杆子去和秦夏烟硬碰硬。
原来都是因为有这么个军师出主意
“都已经成这样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苏莞沮丧地说道,“反正过几天大家就都知道我被王府退婚的事了。”
庄芸嫣不经意间瘪了瘪嘴角,还用得着过几天?
秦家一早就把消息散布出去了。自然,她也添了把火,派人四处说,这是假消息,苏莞和世子关系好得很。这样可以让公孙辰更加厌恶她。
“妹妹呀,以后你该怎么办呀?”再次抓住苏莞的手,庄芸嫣满脸焦虑,“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在京城的名声算是毁了。”
苏莞直视着她的眼睛,像是在看一个戏精:“是呀,所以我打算搬到城外的宅子去。”
“什么?”庄芸嫣手上加了把劲,按捺不住自己的眼睛扫向大厅内外:“难道你打算变卖云源府?”
苏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坐吧,以后你再来云源府,恐怕就进不来了。”
她揭开盖碗喝了口茶,细细地看着盖碗,仿佛这是上好的宝贝。
庄芸嫣心神一动,观察着她的脸色,“妹妹,你不懂生意上的事,千万别糟蹋了云源府。你先别着急卖宅子,不如我回去和我爹说说看,帮你找个好卖家。其实卖宅子这种事呀,卖生不如卖熟。如果你真想出手,不如卖给我们家。我爹绝不会让你在这件事上吃亏。”
苏莞依然不作答复,只慢悠悠道:“差点忘了,姐姐家当年跟着我爹一起也赚了不少钱。”
庄芸嫣被她盯得有点不自然,欠了欠身说:“你如果卖给我们,这不就跟你自己家一样吗?若是以后你想要宅子,你再赎回去。”
苏莞懒得陪她说阴阳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困得很。你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就聊到这里。我得去睡个回笼觉。”
庄芸嫣虽一心想让她把云源府卖给自己,却也知道现在不能太着急。这蠢包只要再怂恿几天就会中招。
她给侍女使了个眼色,“妹妹,你从王府出来,以后日子难免难过些。我给你带了几件新衣服,等暖和些就可以穿了。你身上这衣服也太素了,世子不喜欢的。”
红红绿绿搭配的裙子看着是喜庆,穿上去就不怎么样了。苏莞想着原主这倒霉孩子怎么这么听庄芸嫣的话呢?
好不容易把赖皮精庄芸嫣打发走,她带上苏管家就往店铺去。
谁知刚出府,就看到几个人聚焦在门口。
“你们知道吗?苏家小姐被公孙王府退婚了。”
“听说她想毒死王妃呀!”
“可不是吗?在王府三年,对下人不好,对女眷也不好。”
“我估摸着她是想自己当王妃吧?”
“这种女人真是下贱,明明许给了世子妃,还想高攀王爷。”
“活该被退婚,以后看京城里谁还敢娶她!”
云源府在城东,离城门不远,并不属于京城闹市区。怎么会有人聚集在府门口评头论足?
苏管家担忧的看了一眼苏莞道:“小姐,不要听这些闲话,快上马车吧!”
苏莞止了脚步,从银袋里抓了把银子,掂在手里走向那群人。
见她走过来,大婶们虽闭了嘴,却用不屑的眼光看她。
“后面有人撑腰是吧?给了你们多少银子,让你们在这里说我的坏话?”苏莞笑得明媚,目光却像刀片一样犀利。
大婶们只觉得脊梁骨一凉,金主说了只要刺激得苏莞当场发飙就可以。
可她不像要发飙,倒像极了要发钱。
刚有了这个想法,就见苏莞晃了晃手里的银袋,“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偏偏这几两碎银,能解世间各种慌张。各位大婶,她给你们多少银子,我给你们两倍,你们看怎么样?”
还真是个傻的?一位胖大婶嚷道:“我们说的是事实,你这样的女人就是伤风败俗。住在这里别坏了风气。”
苏莞扭头,眼睛里似凝聚着两点火星,嘴角的笑却冷得无比。她站在胖大嫂面前伸出了手。
胖大嫂惊得后退两步:“你想干嘛?”
苏莞摊开手心,把银子伸到她眼前:“大姐,银子香不香?”
胖大嫂咽了下口水:“你休想收买我!没有人指使我们。”
旁边几位大婶把头伸了过来,心痒痒的说:“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