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一厢情愿?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了。你大可以出一万两黄金,再加十个附加条件。
只可惜,不符合我们拍卖的规则。
不如这样吧,我把场地借给你,你现场拍卖我师父做的那些首饰,你看如何?”
东学不急不慢,不慌不忙,神情自若的看着秦侯北,就像在看一个智障。
秦侯北真的怒了,“今天在场的人谁敢跟我抢这串项链,我就让谁走不出苏记珍珠记。”
话够狠,真吓到了一些小姑娘。
小姑娘们三五个紧紧挨在一起,心里都在想秦家的人真是不讲道理。
“我告诉你们,我们秦家是有公孙王府撑腰的!苏莞,你今天如果有胆子,不亲自把项链送到秦府,你们苏家今天就得玩完!”
流氓耍无赖,只是耍横倒也罢了,可是他搬出王府,很多人都不敢说话。
大王朝分两大派系,太子派和顺王派。
公孙王府是太子派的支持者,而且还是战将主力,皇上十分看重,当真是得罪不得。
终于扳回局面,秦侯北小人得志地笑:“规则?我就是规则!”
苏莞渐渐隐去笑容,缓缓起身朝他走过去:“我在公孙王府住了三年,最后还是被退了婚,今天我算是找到原因了。
如此看来,秦小姐与世子的婚事近了吧?”
秦候北气焰嚣张:“呵!你不会到现在还想着做世子妃吧?
你怎么不问问自己配吗?
你以为你们苏家还是首富?
我告诉你苏莞,今天这活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就你们这么个小破店,这点雕虫小技也想翻身?做梦吧!”
苏莞平静地说:“梦想总是要有的。”
“哈哈哈哈,梦想?梦想能当饭吃?有我们秦家在,你趁早死了这个念头。”秦侯北见自己开始占上风,说话越来越放肆。
今天到苏记珍珠坊的大多是贵女,再不济也是富家千金。
见秦侯北猖獗的样子都有些看不惯。
“他爹才四品,他就狂成这样?”
“你没听苏小姐说嘛,他妹妹快要和世子成亲了。”
“就算他妹妹当了世子妃又怎么样,难道天下就成了他们的?还讲不讲王法了?”
“公孙世子还没成亲就想着其他的女人,太不地道啦!”
“估计那秦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是她勾引世子,让世子退婚的。”
“小声点吧,和这种人不要讲道理。”
秦侯北傲慢地环视一圈:“你们谁不服?站出来!
刚才一个个不是都挺活跃的嘛!
心里都恨我是吧?恨吧!恨吧!再恨又能把我怎么样?
这串项链还有谁想和我争?谁争我就让谁死!”
他一步步逼向苏莞,“你别给脸不要脸。老老实实把项链亲自送到我家,我在我的房间里等你。”
他的语气污秽得很,眼看着他伸手朝苏莞的脸上掐去,在场的名门闺秀都不忍直视。
人群中一位身材宽阔的小姑娘跺了跺脚,揉了揉手腕,运气大叫一声“啊!哈!”
整个人朝着秦侯北撞过去。
“扑通!”
秦侯北被撞得倒在地上,翻了个滚,脑门生生的顶到柜台前,又一声巨响。
额头上很快鼓出一个大包!
撞他的小姑娘双手叉腰哈哈大笑:“哈哈哈,看你这熊样!”
憋着一肚子的大小姐们也忍不住笑出声:“这也太不经撞了吧?”
苏莞也咯吱的笑,撞他的姑娘是有点吨位的,这样用力撞一下,没武力的人怕是要撞出重伤了。
她为了自己出手,苏莞觉得这姑娘值得她交朋友。
她急步走到胖姑娘面前,行了个大礼:“苏莞多谢这位小姐姐出手相救。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就要被他。。”
胖姑娘拍了拍胖呼呼的手,摇晃了下说:“我当是谁家的公子这么横,不过是个四品官家的庶子,竟也这么狂妄。苏小姐,你别怕,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
京城里都知道都尉家的女儿宁巧儿有点块头,性格爽朗得很,想来是她没错的。
苏莞正要再行礼时,秦侯北从地上跳起来,呵斥两位随从:“你们是眼瞎吗?还不赶紧给我打。”
“啊~打架啦~”一群大小姐尖叫着往店外跑,却被门口一道高大身形的男子挡住。
气宇轩昂的公孙辰和精神气爽的凤子晋来了。
又是什么好戏?世子是来帮谁的?
公孙辰信步踱到秦侯北面前,“我来替你撑腰了。”
秦侯北有点不敢相信,但还是故作亲昵攀着他的肩膀道:“世子表弟,你怎么还赶来了?”
公孙辰闪肩躲过他的爪子,走到苏莞面前,深深地望着她,像是要把她吸进眼里:“苏小姐,千两黄金拍你家的项链,让你亲自送过去不为过吧?”
公孙辰气压很低,宁巧儿不自觉地抓紧苏莞的手,冲她摇摇头。
这份突如其来的友情来之不易,苏莞回握她的手:“巧儿妹妹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她示意苏管家将珍珠项链包装好,特意装在银盘里,对公孙辰颔首:“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送个项链?”
公孙辰笑了笑,却让畏缩成团的大小姐们胆颤心惊。
公孙世子笑起来好冷,还不如不笑呢!
他催秦侯北付钱后道:“表哥,我是为你撑左腰呢?还是撑右腰?”
这“表哥”叫得就很迷惑,秦侯北纳闷,公孙辰平日里何曾这么唤过他?
“世子表弟说笑了!”
凤子晋轻咳一声,心里骂了句“蠢货!”
公孙辰的侍卫走进来,一人手持一把半月型大叉子。
秦侯北不好的预告刚上头,腰间就被人用月牙叉一左一右用力叉住!
公孙辰好整以暇地对苏莞说:“苏小姐,我亲自给你带路。”
苏莞望着被月牙叉夹得铁紧,两腿悬空的秦侯北,捂着嘴笑说道:“秦公子,请!”
“世子,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苏莞揉了揉鼻梁,秦侯北叫得比杀猪还惨。
正准备走,她眼前落下一道影子,男人黑瞳微缩,声音低沉道:“刚才是你说的,我和秦夏烟婚事将近?”
苏莞明显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在身边泛起,“我说了吗?忘了!”
呵,女人,竟然还是个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