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王……饶命,小人……只是奉命而为,并非有意……冲撞大王。”
来使强忍剧痛,惶恐无比地央求道。
喊林冲大王,是真将他当山大山了。
“真的不是有意冲撞吗?而且,你冲撞的不仅是我,还有我梁山的众家兄弟。”
林冲冷然的话,让来使更是吓得身如筛糠。
“大王……目光如炬,小人……不敢再隐瞒。我是……真的故意冲撞……”
“好你个贼厮,无甚本事,何敢如此?”
九纹龙史进怒声喝问道。
来使哪还敢隐瞒,尽皆如实道来。
梁山兵马在山东攻城掠地,田虎自是没当回事。
还道林冲跟他一般,只想偏安一隅,称霸一方。
可是当梁山兵马进军河北,继续攻城掠地。
他方才意识到,梁山必然还会攻打他,要报他半途剪径、劫掠梁山骑兵之仇。
却依旧不惧。
因为田虎跟他部下认为梁山所到之处,无往不利,仅是没遇到强有力的阻击。
也是因为朝廷没有及时派出大军镇压。
而河北是他们的老巢,兵马大将甚众。
如果梁山真要攻打他们,必能粉碎梁山兵马无往不利的形势。
但鉴于方腊起义被镇压,江南亦有朝廷兵马集结。
所以才会派来使者谈判。
目的有二。
一,让梁山头领林冲认清局面,不要愚蠢地攻打他们。
二,梁山兵马退出河北境内,占领的地盘归他们所有,连同次被劫掠的马匹,就当成双方互不再犯的进献礼物。
否则,他们必然会跟梁山兵马对抗。
因镇压方腊起义的朝廷大军,现在于江南集结,肯定也会趁势北。
届时,北有他们攻打,南有朝廷大军进犯,梁山必腹背受敌,快速覆灭。
从现在的局面看来,这分析确实颇有道理。
也难怪田虎面对梁山出征兵马的北,还敢如此有恃无恐。
甚至借机威胁,还想继续如次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地从梁山手中得到好处。
只不过次抢夺的是梁山骑兵从辽国劫掠来的马匹。
而这次想坐享其成的则是梁山兵马已经占领的城池。
次还派出了人马伏出。
这次却仅想利用一个善鼓唇舌之徒,便要将梁山攻占的城池据为己有。
如意算盘打得贼响。
也是蹬鼻子脸,越来越过分!
来使说明这些因由,让梁山的众首领,更是怒不可遏。
林冲却依旧平静,没有太大的反应。
“大王,这些都是小人出谋,若大王不杀小人,小人愿投靠梁山,为大王所用!”
最后,来使即殷切也有些得意地开口。
似乎料定,林冲在知道他有这般谋略后,不仅不会杀他,还会加以重用。
殊不知,这落在林冲的眼中,又是吴用之流。
仗着读过书就自视甚高,自认为见识渊博,满腹韬略。
实则却只能靠小聪明尽出馊主意。
也正因为这是他出谋,才会笃定地认为梁山不敢动他。
以至于来到忠义堂,还敢那般狂傲。
“拖出去,砍了!”
林冲淡然的话,不仅再次将来使的自以为是彻底粉碎,还让他绝望至极。
因为他已经知道,在梁山林冲的话就是命令,就是决断。
纵是如此,他依旧不甘心。
“两军交战,不战来使,你不能……”
“死到临头,聒噪作甚?我力大刀快,斩你狗头,管教你感受不到痛苦!”
来使话未说完,便有一铁搭般的壮汉起身而至。
伸出蒲扇般的右手,掐住来使的后脖,令其无法说话时,便将他如拧小鸡般拧出。
来使直接被吓尿,被拖行出去时,洒下了一路的水渍。
出手的壮汉是铁胳膊蔡福。
跟他弟弟一枝花蔡庆,在梁山是专掌行刑的刽子手!
两兄弟原为大名府两院押狱兼行刑刽子手,在梁山的职务倒也算是专业对口。
蔡福虽然贪婪凶残,却也还有底线,还有良知。
当初为救卢俊义,宋江率领梁山兵马攻进大名府。
梁山的人杀红了眼,开始灭绝人性的屠城。
当时的大名府满城百姓,几乎被打杀近半。
蔡福心中不忍,央求了柴大官人。
有柴大官人求情,宋江才下令阻止了梁山人马的屠城之举。
否则,千年歌舞地,必成修罗场!
“头领,是否给卢统帅和朱军师传令,让他们对田虎及他的人马,采取针对性行动?”
来使被蔡福刚拎出忠义堂,时迁便看着林冲,满脸殷切地问道。
“他们在外,有便宜行事的权力。
我们切不可有过多的干涉。
省得束缚他们的手脚,反而影响他们攻城掠地的速度!”
“饶命啊……”
林冲话音刚落,外间就传来来使骇然至极的求饶声。
但喊话声未落,便戛然而止。
想来是蔡福松开了他,让他可以再出声,却又被蔡福干脆利落地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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