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木小太监连忙摇摇头,他可不是这个意思。
赵懒的目光顺着找到了江月,一时陷入了疑惑,不是说过的十分惨嘛,怎么这整张脸圆了一圈。
看着江月闪躲的目光,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看来她日子过得挺滋润的。
想到此处,赵懒也没有生气,反倒像是习以为常了,懒洋洋的瞟了一眼江月,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阿璃笑了,阿姊这个眼神可真有气势,威胁人的本事倒是学的不赖。
他一高兴,抬手让人退下。
江月还在那低着头,被喻木小太监拉着就下去了,江月跑也似的离开了原地。
这地儿真的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自己就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看着阿璃让那些人都下去了,赵懒恶狠狠扭头,拿着那个瓷娃娃就朝着阿璃扔过去,生气问:“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摔碎了嘛?”
阿璃耸耸肩,一脸正经道:“我最喜欢那个被摔碎了,剩下的……”
他顿了顿,盯着赵懒的眸子:“剩下的本皇子一个都不喜欢。”
这语气颇有小孩无理取闹的样子,把赵懒气笑了。
她硬生生扯起笑容,一字一顿道:“不喜欢?你还捆我一整夜?”
阿璃摇了摇脑袋,笑着解释:“不是一整夜,是两个时辰。”
他笑起来睫眉弯弯,两个酒窝轻轻印在脸上,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天真无害,十分具有迷惑性。
尤其是他时不时挑起来的眼角,时刻想要魅惑赵懒。
赵懒是那种能被美色迷惑住的嘛?
她是,尤其是这张脸越看越熟悉,她居然就这么摆了摆手,毕竟是自己打碎了别人的心爱之物。
只听见他清澈的少年音又响起来:“不过,现在我最喜欢的是阿姊手里那个,阿姊可要小心点收好,不要再摔碎了,不然我该伤心了。”
他袖子里藏着一个小巧的男娃娃,脑门上写着一个篱字。
赵懒见状,将手里的瓷娃娃藏进怀里,一脸得意的看着他,这下子可有东西去威胁他了。
不过听着这声阿姊,总觉得很耳熟,她也就默认了。
她扬起小脸骄傲的看着阿璃,得意洋洋道:“以后你再敢威胁我,不让我吃肉,把我捆在床边,还犯病的话,那你就要小心你的娃娃了。”
阿璃没忍住捏住了她得意的脸,不停的拉扯变换形状。
小时候就想这么做了,现在也不算太晚,手感还是这么好。
赵懒瞪大眼睛呜呜的叫着,阿璃捏完之后满意的看着她,轻轻扬起唇角,很开怀的在笑。
接着他一下子抱住了她,搂进怀里后,在她耳边轻声道:“头发乱了。”
阿璃轻轻推开她,很熟练的转身到了赵懒背后,自然的挑开她的发。
发失去支撑很快就垂落下来,阿璃轻轻在后面从她的背后拿起。
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赵懒的背部,赵懒僵硬着任由他摆弄自己的头发。
没多久,阿璃就给她梳好了头发,一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两个小揪揪扎在头上格外的扎眼。
赵懒严肃的盯着阿璃道,很认真的开口:“想来你父皇那样子也没教过你,男女授受不亲。”
阿璃扭头富有性趣的看着她,想听听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话。
赵懒不禁觉得阿璃有些可怜,便对着他道:“所以不能随随便便抱女人,尤其是我,懂了吗?”
阿璃笑的肩膀发颤,乐滋滋道:“阿姊也算是女人嘛?”
赵懒挺胸抬头,一脸自信的反问道:“别笑,我就问,我不是嘛?”
眼底还带着一些威胁,就好像他一旦否认她就翻脸。
阿璃舒展眉,抬手朝着她的脑袋上插了一个簪子,笑眯眯的道:“不对,阿姊现在还是女孩。”
“那你不也是男孩嘛?”赵懒疑惑的看向少年,对他的话颇为不赞同。
阿璃点头,轻声叹息,对啊,他现在也还是个孩子,他开怀的笑了,是孩子就可以改变更多的事情。
在赵懒心底,总是把自己当成大人来看待的,所以在她总是能包容很多人,毕竟没人会跟一个孩子拌嘴。
可她却意外的总是跟面前这个少年斤斤计较,似乎是被占到一点便宜都不行。
赵懒没再细细深究男孩女孩男人女人的区别,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也许是她的咸鱼本质让她不想去想这么多,过一天是一天,在今天过好自己就行了。
猎人看着自己的小鹿,像是永远看不腻烦似的,从上看到下,从左看到右,真的是越看越满意。
突然,从不远处缓缓而来一个野心勃勃的猛虎,正虎视眈眈瞅着这边,盯着这只小鹿,这让猎人不由得警惕起来,举起了他手中的猎枪。
阿璃警惕的看着从外而来的人,心底不由得讽刺,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偏偏挑着他与自家小鹿独处的时间过来,像是诚心的一般。
一个长得还算清秀,眼眸狭长看起来略显刻薄的少年朝着他们走来,一边走一边朝着赵懒的方向看去,不由得眼前一亮。
怪不得这个皇弟呆在殿内不出来呢,原来是金屋藏娇,藏了这么一个小美人儿,这可比他屋里那些歪瓜裂枣好太多了。
有这么好看的美人儿,也不知道跟他这个兄长分享分享,这个弟弟真是太不懂事儿了。
一看到四皇子差点把眼睛黏在赵懒身上,阿璃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走上前去,将赵懒挡在后面,直直面朝着自己名义上的四哥。
阿璃面带嘲笑,不经意看去,问道:“四哥今儿怎么有空来这儿了?”
想必是上次给他的毒打太轻了,让他过了两个月还能出来溜达。
四皇子名字叫辛城,平日里就喜欢仗势欺人,就是没什么脑子,长了一张精明的脸,做出来的事情却是十分荒谬,让人贻笑大方。
说轻了叫天真,说真实的那叫做犯蠢。
上次在演武场,他非要跟现在的丞相之子比武,却被对方处处压制,打不过的他恼羞成怒,竟然拿出了刀具。
没想到刺伤了丞相的儿子,那个名叫司怀义的少年,听说他武学造诣很深,就是身中一种毒,当时要不是毒发,这四皇子辛城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得手。
丞相自然揪着这件事不放,把现在的乌零国君惹烦了,就打了四皇子一顿,解了他的气。
只见四皇子扯着一张脸,故作高冷道:“你这殿难不成是什么金贵的地儿,本皇子不能来嘛?”
“来是可以。”他突然转折:“那看你是来作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