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本人都被他打晕丢掉了,他一个小喽啰自己有什么不敢动的,四皇子不屑的看向这个喽啰,最后把他拉了出去。
等再见到辛城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自己的新衣服被叠好让侍卫收起来了。
那个喽啰好歹也是个富家子弟,身上的衣服却穿上去如此不得身,辛城不自在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但还好有了件衣服可以换上来,那喽啰已经被打晕扔到他家三皇子旁边了,这俩也算是有难同当过。
有人想将这情形去禀报外面等待复命的二皇子,却被侍卫揪住了衣领子。
“去哪啊?”
刚刚自家五皇弟一直看着这个人,他就多多留意了一下子,没想到这个人还想跑,还好被他逮住了,这下子自己又做了一件好事。
那个人腿开始哆嗦,他只是想通个风报个信儿,没别的意思啊。
辛城笑眯眯的看着这个人,把他拉到了墙角……
阿璃没去理会后面发生的事情,淡定的坐在一边,反倒是拿起了一本书仔仔细细的再看。
“你的学习很好?”赵懒无视周围的嘈杂,小心翼翼的在阿璃耳边问到。
阿璃奇怪的看了赵懒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垫底。”
赵懒看着他明明垫底还理直气壮的样子,突然间十分佩服。
“都垫底了你还这么淡定?”赵懒不敢置信的问他。
“垫底了就要慌张嘛?”
他提出一个疑问,让赵懒陷入了沉思。
确实,垫底不需要慌张,反正都这样子了。
她由衷的感叹了一声:“真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他挑起眉。
现在他可没有偷听她内心的想法,外面人心事嘈杂,他索性就将心境锁住了,这样一来,他就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
“佩服你垫底了还这么坚强。”赵懒拍了拍阿璃的肩膀,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儿。
虽然看着她很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他没有去听,这样也挺好的。
从她都表情就能猜出来她现在内心的感慨,应该是十分生动精彩的,不像他心境中一片荒芜。
等她突破第七层瓶颈就有了自己的一片心境,不同人的心境有着不同的风景。
谁也不知道他的心境长什么样子,那个地方现在只有他自己去过,阿璃不喜欢那个地方,太空旷了。
如果他的心境是一片森林,他可以邀请他的小鹿入住;如果他的心境是一马平川,他可以邀请他的小鹿奔跑。
可他的心境是一片荒芜,既不能入住,也奔跑不得。
但如果他的小鹿愿意,他可以带着他的荒芜一起入住小鹿的森林,在它的平川上一同奔跑。
他勾起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音,真是期待啊。
每天的五皇子都很奇怪,真是要命,就跟个神经病一样,一会儿乐一会儿怒。
她只能盯着他好看的面庞,脑中云游天外,偶尔打个小盹儿,这日子是不是一天天就会过去。
某一天当自己醒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哈哈哈。
外面的二皇子在外面等了许久还不见自己的贴身太监出来,心底疑惑,焦躁不安。
“怎么还不出来?等回去后再好好收拾他。”
眼看着就要上课了,这节课是钱学究的律政法课,这课本就枯燥无味,可这学究却十分严格。
像惩罚学生这种事情他做的不少,还经常拿律法说事,真的是一个老古板。
二皇子可不敢惹他,更不敢旷他的课,不然这要是被他告上一状,自己指不定丢半条小命儿。
他已经看见不远处的钱学究拿着一本厚厚的律法书走来。
他不假思索的主动抱起自己的书箱,朝着里面跑去。
为了避开嫌疑,这次他特地带了一个脸生的小太监来提着书箱,这小太监果然是不靠谱。
让他在里面通风报信儿,这一直不见着人,肯定是去哪里偷懒了。
二皇子回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入座,他狐疑的盯着阿璃和赵懒的位子。
这不可能啊,不是让那小太监给他俩换上他找人弄的那个垫子嘛?
现在怎么相安无事呢?
他站在原地,眼眸瞪大,这简直不可置信,同时阴暗的想着一定要让那个小太监好看。
敢对他阳奉阴违,就要看看得罪他的下场。
他油腻的脸上泛着油光,而那小眼中藏着狠厉,一看他那长相就显得不是很讨喜。
一个声音从他背后响起,显得格外庄严和苍老:“二皇子,到了就入座吧。”
赵懒则昏昏沉沉的眯着自己的眸子,这个声音如果念起书来,肯定跟太师一样,有哄睡人的本事。
二皇子不情愿的回到自己的位置,看也没看垫子,直直的就坐了上去。
一声尖叫,二皇子在垫子上扑腾……
不是说让那太监放到那俩的下面嘛,怎么放在这里了。
他惊恐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下面一阵濡湿,想也不用想是什么被逼出来了。
二皇子的腿脚发软,他身体的重量现在全部压在这垫子上不敢动弹。
钱学究蹙眉,盯着这边的动静,慢悠悠问道:“发生何事了?为何要影响课堂的进度呢?”
钱学究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手边的戒尺,想要下去询问。
二皇子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含着泪一脸虚弱的叫道:“学究,快救救我,我垫子里面有蛇。”
钱学究在远处左看右看都不像有东西的,这还是奇了怪了。
反倒是二皇子裆部的濡湿显得格外显眼,钱学究清咳一声,招呼人进来:“来人,将二皇子带去换一套衣服。”
所有人都盯着他的衣服看,有的甚至偷偷笑了出来,居然就这样弄在裤子里面了。
还是是个皇子呢,真丢人。
赵懒听见笑声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了,却再次被阿璃堵住了双眼,道:“别看,长针眼。”
少女皮肤的触感在阿璃的手心中格外清晰,柔软的皮肤和长长的睫毛带来一阵细微的痒,让他想挠挠手心。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赵懒问道。
“没事,就是我二皇兄尿裤子了。”他这句话答得十分随意,让赵懒差点儿以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没忍住道:“都多大了还尿裤子,挺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