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盛夏,和煦的阳光下,一个身穿话裤衩、短背心的男人脸盖着一个草帽,正躺在一颗大榕树下地躺椅纳凉,大脚丫时不时的抖一抖,优哉游哉地样子。
“帅哥,问你一下哈,溪街咋走啊?”一个穿着碎花长裙年轻貌美且身姿窈窕的女人撑着一把花伞,手里拿着时下时髦的便携式小风扇,娇声对男人道。
“左边直走,右拐。”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言简意赅。
这时,一阵大风吹过,男人脸的草帽被风吹落在地……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女人连连倒退几步,左脚踩右脚,摔倒在地,手的花伞和小风扇也掉在了地!
“姑娘,你没事吧?”
男人终于动了,他本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听到惊呼下意识的从躺椅蹦了起来,关切的问,伸手就要去扶住,眼睛一低,入眼的却是女人高高撩起的裙摆,还有黑色半透明……
“你、你想干什么,别、别过来,不然我报警了!”女人惊慌失措,也不顾屁股被摔得发疼,连连后退,试了方寸。
本来还在心里默念非礼勿视的男人苦笑一下,摊摊手:“行,我不过去,我不过去。”
“真霉气,长得这么丑还敢出门吓人,还以为白天见鬼了呢。”女人艰难的想要爬起来,嘴里还是嘟囔道。
男人名叫白小白,单看这名字,第一感觉是这人应该白白净净挺清秀的,可是,每当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根本无法和这个名字匹配,换句话说,简直是侮辱了这个名字!
没错,白小白一点都不白,反而很黑,虽然不像非洲大兄弟那样的纯黑,但是在大夏国人的眼中,那种古铜色的皮肤真是特么的黑!
其实白小白小时候还是很白净的,就和他的名字一样样的,可是在他10岁的时候,遭雷劈了,换做街坊邻里的说法就是该!活该!
白小白小时候很白净,但是却不是一个省事儿的主,小时候房揭瓦,下地偷鸡摸狗的事儿可没少干过。说他偷鸡摸狗不是说他小偷小摸,就是纯恶作剧,偷了隔壁老李的鸡,然后埋在老李的地里,说明年春天来了会孵出很多小鸡,是响应国家政策为老李家增产。诸如此类的事实在不胜枚举,当然,白小白也为自己犯下的“累累罪行”遭了老爷子不知道多少次的毒打,最后还是活蹦乱跳的,命太硬了!
再说白小白被雷劈这件事。
白小白12岁的时候,一个夏日里,阳光明媚,白小白在临溪边抓泥鳅,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顿时乌云密布,雷鸣闪电,大雨瓢泼!12岁的白小白哪里知道不能在大树下躲雨的常识,慌忙躲雨于一棵大树下,于是白小白悲剧了,一道碗口粗的闪电好死不死的从树顶贯穿而下,击中了白小白!如果现场有人观看的话,会发现白小白身体颤抖如筛糠,那婀娜的舞姿,撩人的无规律的手脚舞动着,幅度之惊人,动作之大胆,简直不堪入目!
遭逢此大难的白小白,按照的惯例要么获得了什么超能力或者其他金手指啊什么的,可是什么都没有,白小白还是白小白。前面说过,白小白命硬,的确,白小白的命真的太硬了,比粪坑里的石头还硬,这回连老天都不收他了!
白小白没死!除了头发根根竖直,口冒青烟,全身下一片焦黑外,毛事没有!就是回家后被他爸又胖揍了一顿后,人生之悲惨,也只有舍他其谁了!说来也怪,遭雷劈之前白小白毕竟只是个10岁的娃,调皮捣蛋虽然频繁了点,他爸抽他还是留手的,毕竟老白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打坏了那可就断后了!
但是遭雷劈之后,白小白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他爸下手的狠度都翻了几番,白小白还是活蹦乱跳的,只不过从那以后,白小白还是白小白,又不是原来的白小白了,他成了现在的黑厮模样,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泪!
咳咳,这次扯大远了,回到故事开头。
话说漂亮女人嫌弃白小白丑,他本是不在意,可是老子可是见义勇为,见你这娘们摔倒,好心被狗咬,居然还嫌弃我?
白小白咧了咧嘴道:“多钱啊?业务都拓展俺们村儿里了哈。”
“什么多少钱?你这人有病吧?”女人毕竟穿着高跟鞋,爬起来了还是有点吃力,回头白了白小白一眼。
不看白小白还好,这个白眼过去又出事了,那女人还没站稳的身子顿时一个踉跄,再次摔倒在地!这特么太、太吓人了!
白小白这厮不是什么善茬,从他小时候的种种劣迹就可见一斑,在他被雷劈之前,总体来说样貌清秀,单从外貌看还是挺好的,但是被雷劈之后,不但皮肤变成了古铜色,而且还——长残了!对,当时的邻里街坊都是这么觉得的,而且还是报应!本来眉宇温和的他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横眉倒竖,如果再一龇牙咧嘴的,活脱脱就是一个怒目金刚!
“黑色还带蕾丝花边,哟,还半透明的,啧啧啧……”
“你、你、你耍流氓!”女人又惊又气,胸前起伏不定,低着头不敢看白小白那张凶狠的脸说,
“大、大哥,人家是来走亲戚的,如果你真的有需要的话,人家、人家给你打9折。”
白小白眼睛都瞪圆了,这女人还真是干那行的!顿时便觉得索然无味。
“老子又不是没有女朋友,滚滚滚,下次积点口德啊,别碎嘴子。”白小白摆摆手转身就走。
白小白所在的城市叫海西市,是全国五大经济特区之一,人口千万,他所住的地方在海西市城乡结合部的地方,几个月前这里如火如荼的要进行旧城改造,可是就是因为白宅这个钉子户,这事黄了!原因是白小白他爷爷仿佛未卜先知似的,在遗愿中告诉白家后人不许任何人动老宅分毫!
白小白他爸又是个孝顺儿子,不管拆迁公司好说歹说,他们家就是不拆,好几次拆迁公司耍阴招都被机制勇猛如白小白他爸给打退了,最后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白小白这祖宅也有百年的历史了,虽然时间久了点,但是还是挺牢固的,除了局部修缮过几次外,没什么大碍。宅子坐北朝南,很大,有三进,除了主人住的内院外,东西厢房左右各4间,中间还有个诺达的庭院,总面积1500多平方,也不知道老爷子抽什么风,硬是不让拆迁,否则白小白怎么也得混个富二代当当。
白小白今年21岁了,虽然他小时候是皮了点(何止一点),但是随着年龄的渐渐增长,人也稍微成熟了起来,自然不会再做小时候那些幼稚的事情了。18岁那年也考取了个二本学校,大三的时候也就是拆迁事件后没几个月,白小白的父母相继因为车祸死亡。
再次遭逢大难的白小白没有流一滴眼泪,他觉得不是时候,他会把父母之死差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再告祭父母在天之灵!
因为他放心不下奶奶一个人住在诺达的宅子里,于是他大学肄业了。
白小白纳凉的大榕树就在大宅子前,没几步路就到了家门口。
“小白啊,你回来了呀!”一个老太太颤巍巍从大门里探出头来,笑眯眯的说,脸纵横的沟壑是时间留下的永恒印记。
老太太今年80岁了,一头如霜的白发,脸总是带着慈祥的笑容。
“奶奶,你怎么出来了呀?”白小白赶忙扶住老太太。
“吃午饭了,我出来叫你。”
“奶奶,饭点我都知道了,下次你就别出来了。”
“小白啊,工作咱先不急着找,休息一段时间。”
“奶奶,我知道。”
“小白啊,你什么时候给我带个孙媳妇儿回来呀?”
“奶奶,会有的,改天我就给你带回来一个,保准又漂亮又贤惠。”
……
白小白就是个单身狗,就他那尊荣要是有女孩看得他就是烧高香了。
转眼夜幕降临,城乡结合部的夜市还是很繁忙的,大街小巷中总有小贩的吆喝、嘻哈笑声和哭闹声交织成一片,直到晚10点左右夜市也就渐渐沉寂了下来。
“咚咚咚!”白小白洗漱完正打算关灯睡觉,他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谁啊!”白小白皱了皱眉,打算开门看看。
白宅里就住着白小白和他奶奶两人,奶奶晚睡得早,按理说这个点不应该有人来找他。
“吱呀——”门应声而开。
“帅哥,是人家呢!”一个女人声娇滴滴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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