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抚摸着怀里那块看上去淘汰好几十年的老旧传呼机，那上面有个标志，代表他的故友。

“不，没到时候。”

“远远没到呢。”

他心里想。

……

托尼斯塔克的海景别墅真的很大，不管在电影中看过多少次，现在亲眼看到，李斯坦还是感叹斯塔克家族的富有，这还仅仅只是托尼那个狗大户中的九牛一毛。

也许只有未来的瓦坎达国王黑豹能和他一较高下了。

当然，如果是隔壁片场的某个钞能力者可能会为此不服。

不过两世为人都是穷鬼的李斯坦已经彻底震撼住了。

“怎么样？”托尼斯塔克看到李斯坦震惊的表情，得意洋洋的显摆道：“这就是一个美国首富的实力。不过你不用太在意我的钱。”

他转过身眯眯眼嘴角翘起：“因为除此之外我还是著名武器商人，超级英雄，慈善家，天才。”

“得了吧，我没成年是没错，可我不是个傻子，最基本的判断能力我还是有的。”李斯坦听到他这话，恶心的直翻白眼：“你只是个幼稚的富二代加上有点小聪明的好色之徒罢了。”

“不是，你!”托尼斯塔克一听立马不服，张牙舞爪要反驳。

“哈哈，逗你呢，除此之外，你还勉强算个半吊子超级英雄吧～”

“托尼，我知道一定有些这辈子你都放不下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但它正是促使你改变的因素，让你像浪子回头一般，像一块被他人看法和误解掩埋的金子一样，真正的发出光芒。做你想做的，知道吗？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决定更重要，不论你为了救赎，还是忏悔。这个责任自从你穿上盔甲的那一天起，将会伴随你变得伟大。这是注定的。”

李斯坦笑了一下，装作不在意的说道。

说完，他也不管托尼什么反应，自顾自走进托尼的豪宅。

“欢迎您，李先生。”

贾维斯温和的声音随之响起。

“这小子。”托尼斯塔克哭笑不得。

可这一刻他却明白，这个萍水相逢的救了自己小命的孩子，竟然那么了解他。

就像是，就像是素未谋面但神交已久的知己，令人舒服。

从大学毕业一路开启成功人士道路的他，渐渐高处不胜寒，所有人都在仰望他，崇拜他，憎恨他，嫉妒他，或是漠不关心，或是图他的利益。

但很少有一个人对他这么了解了，哪怕是小辣椒和罗德，他们也没有体会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复杂。

不，有一个人，伊森。

那个把希望和救赎都给了他的傻瓜，那个赋予了他责任令他重生的人。

这一刻托尼斯塔克好似心里有些悸动，他想要说点什么，就像是……就像是“我是什么什么”之类的。

但这话一直堵在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不过他也没有多纠结，自从踏上这条路，他已经做足了准备。

正如李斯坦所说，如果是他开启的英雄帷幕，那么他一定要好好演。

正想着，就听见李斯坦大叫一声：“喂！屎大颗，快进来。”

“来了来了。”托尼斯塔克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想那么多呢。

李斯坦跟着托尼来到他的地下工作室。

说是工作室，其实大的离谱，简直就是大型炫耀豪车的广场。

托尼走到工作台中央，打了个响指。

瞬间周围无数光线射出，包围了两人。

这些射线质感不同，长短不一，以线构面，以面形成物体，投影出来一片庞大的三维图形。

托尼对空中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贾维斯，扫描李斯坦的身体，我要知道他靠什么那么强大。”

“是，先生。”

贾维斯控制先进的仪器对着李斯坦一阵扫描，警报声却不断响起。

“先生，数据库里计算力不足以分析目标身体构成，似乎有一种类似磁场的膜挡住了我的扫描。”

托尼斯塔克挑挑眉：“算力不足，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贾维斯，看来我该给你更新换代了。”

贾维斯幽默答道：“早该如此，先生。”

李斯坦皱眉道：“托尼，我不太喜欢被这么对待。”

托尼斯塔克反应过来，马上严肃道：“抱歉，是我的惯性思维作祟了。好吧，神秘的就让他继续神秘吧，你的的能力上限我总能知道吧。”

“当然。”李斯坦坏笑道：“如果你有足够强的测试仪器的话。”

托尼斯塔克摇摇头，一脸高深莫测的走到一个拳力测试仪面前，这是一个通体电镀黑的椭圆形仪器，看起来严丝合缝，好像是一体成型的。

他指着仪器说道：“这是我年轻时候研发的，当初目的是为了制造一种可以防核爆的材质，可惜失败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于是那件半成品被我改造成如今的测试仪器。”

“尽全力向它挥拳，除非你有一千吨的力量，否则它是不会轻易报废的。”

“好吧。”

李斯坦耸耸肩，无所谓的走到前面，深吸一口气，一拳打在了仪器的凹槽上。

砰！！！

伴随一声巨响，整个地下室都震了一下。

“我的天！”托尼斯塔克感觉好像要地震一样，他瞪圆双眼，看着仪器显示屏上那一连串的零。

“耶稣啊，你这一拳竟然有近四百吨。”

“你还是人类吗，该死，你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构成的，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气。”

托尼斯塔克嫉妒的眼都发绿了，他累死累活斥巨资烧钞票才制造出钢铁战衣，而李斯坦什么都没做就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该死，你甚至可以把我的战甲撕成两截。”托尼斯塔克双眼快要冒光了：“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说，我太好奇了，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强大。”

“唔。”

李斯坦挠了挠头，苦恼道：“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大概是在我某一天，想出去散散心，当乘上从公园回公寓的地铁时，一切还都很正常，可当时间慢慢流动时我却发现了不对。

太久了。我是说，当时地铁已经开了两倍的时间，却还没到达目的地。我开始察觉到了不对，可当我下车试探时，却已经发现自己竟然到了一处洞穴里！

那里充斥着宗教元素，在洞穴的上方坐着一位白发老人，你知道的，就和电影里的巫师一样，有着神棍的一切特征。白发，拿着魔法杖，还有雷电伴随他身边。”

托尼斯塔克听着李斯坦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连忙打断：“停停停，你说重点好吗。我不是来听传奇故事的。”

“好吧，我的意思是，那个巫师看重了我，他认可我在生死之间依旧乐观向上，没有绝望的正面精神，要求我继承他的力量，守护人类避免被某些邪恶的存在侵蚀。简单说我被他选定为下一任远古巫师了。”李斯坦说道：“不过我严重怀疑这个活了近万年的老不死其实是厌烦了这一切，想要摸鱼下岗退休，于是随便找一个人继承他的饭碗。谁知道竟然选到了我这样万中无一的奇才，我只能说，这世上的巧合实在是……”

托尼斯塔克没等他吹捧完自己，就夸张的做出呕吐的神态：“老天，如果我非要听你吹牛的话，我情愿去被铁霸王再殴打一次。”

“我可比铁霸王更能让你舒服了。”李斯坦眨了眨眼睛。

“嘿!”托尼连忙后退两步。

“好吧。简单来说，我拥有六位远古神明的力量，他们是几百万年前就活跃在地球的本土希腊神，因此理论上我的力量是无限的，就像大力神一样，能发挥出多少还要看自身天赋和适应度。”

“你是说，那六位？”托尼斯塔克咽了咽口水。

“是的，包括传说中的宙斯，我可比北欧神系里那个雷神托尔更会玩电。”

“该死，你就像个神明。”托尼斯塔克故意试探。

“不，你多虑了。我从没认为过我是个神。我有人类的身体，人类的思维和道德底线，我没有高高在上漠视一切的神性。老兄，你猜怎么着，我只是一个稍微强那么一点人类罢了。”

“哈，真好笑。”托尼斯塔克一本正经的说道。

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如果刚刚李斯坦有那么一丝把自己当成神明的意思，那么他绝对发誓马上着手研究反李斯坦战甲，在他堕入神性前制止他。

深知人性的斯塔克知道，一但一个人获得巨大的力量从而把自己从人类这个行列摘出去，自封为别的什么时候，那么这个人只会越来越过分，世界只会越来越糟糕，就像他的那个叔叔。

被力量冲昏头脑，丧失理智和几十年养成的思考能力的人，注定会失控。

“李，你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更应该控制好，应该用来做出用意义的事情。”托尼斯塔克苦口婆心的说道。

他有点担心。

“不，”李斯坦矢口否认。

托尼斯塔克心里戈登了一下。

“我只会利用自己的力量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管是成为超级英雄，还是别的什么。你知道的，像我这种异类，活在这个社会中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我不能被任何人用任何理由来说服，不然大众就会来道德绑架我，我将处于无尽的麻烦与危险当中。”李斯坦冷静的说道。

他知道自己没有成为英雄的特质，至少目前没有。所以他当时对铁霸王才自称是：兴趣使然的英雄。

“我想做任何事，无论是什么，只是因为我想做。安心大部分时间我只会路过哦。”李斯坦笑了笑。

“我知道了。”托尼斯塔克缓缓点下头：“这正是悲哀所在，越强的人越容易受到针对，特别是被有心人利用民众的嫉妒心和危机意识以后，你成为超级英雄越成功，将来越会有人倒戈。”

“世人畏惧你，所以仇视你。”

虽然有点扯，但托尼在清楚不过李斯坦所说的意思了，在这个人人喊着自由人权的糟糕的国家，没有任何人在乎他人的人权。

于是李斯坦向外界表达的这种自由思想才更为重要。

“那么你想过吗，你以后会怎么应对将会出现的局面。”托尼斯塔克担忧道。

他是真的认可这个聪明的小孩了。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绝不妥协。”李斯坦微笑着说道：“我大概明白了。我只要变得越来越强，便不会有人打我的注意，因为任何人都惧怕失败，所以我要给任何侵犯我的人终身难忘的教训，给他们不能承受的后果。”

“聪明的做法，”托尼斯塔克眼睛一亮，继而又一叹：“但也是过刚易折的想法。杀鸡儆猴对吧，可在你没有积累到足够威慑之前……”

“你的麻烦将会无情无尽。”

“哈，我很期待。”李斯坦说道：“我只是路过的旅客，可也不介意破坏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哦。”

“哈哈”托尼斯塔克心里无声的笑了笑，嘴硬的傲娇怪。

在这方面，他感觉李斯坦和自己挺像的。

“先生，科尔森发来一分文档，是否查看。”

“呃，我觉得我还是看看吧，给我……”托尼想到了什么。

然而话还没说完。

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推门而进：“天呐托尼，明天就是记者招待会了，你竟然还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