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淼在书房已等了许久,见着仲溪夜回府后,赶忙上前:“王爷,你身上有伤,沐大夫也一再的告诫,要多休息才行,你…”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仲溪夜抬手打断:“无妨,我心中有数。”说着还是咳嗽了几声。
仲溪夜此次去北疆是处理了一部分仲溪午早年安插在他驻守北疆里的部队中的眼线,上一世,他因为对这个弟弟并没有多加防范,导致后来东窗事发。这一世,他倒是要先一步处理了这个隐患。
刚巧营中出现了斗殴事件,原本这是极其微小的事情,但恰好可借着这个由头,将营中的一部分人筛选出来。
至于他受伤,则是在处理完这个事情之后,返京路上,遇上了一群黑衣人袭击,那一群人的出招风格是仲溪夜两世都未曾遇见过的,招招致命,虽然最后逃了出来,可还是中了一箭。
于淼见着仲溪夜也是不听他的劝,转了个话题:“宫里的那位派人来打听你明日是否会去猎场。”
“呵…”仲溪夜轻笑一声,“估计是来瞧瞧本王是不是要死了。”
仲溪夜缓步走至书桌旁,拿起毛笔在纸上开始随性地写起来。
“调查到那一群黑衣人的来头了吗?“
“还未,他们做事极其谨慎,身上没有留下一点显露身份的东西。”
仲溪夜听到这儿,手下一顿,倒是在纸上留下了一个浓重的墨点。随后又恢复原状,继续写了起来。
“明日十一随我一同去就行。”
“王爷,在下也可一同前行。“于淼说道。
仲溪夜听此,抬眼看着于淼。
于淼知晓仲溪夜在担心什么,说道:“在下云游四海之时,曾学过一点易容术,可以改变样貌,王爷大可放心。”
“况且王爷有伤在身,到了那儿,在下也可帮王爷分担一些事情。”
“好。”仲溪夜也不再强求。
只是此刻他心中担心另有其事。
按照他存有的上一世记忆,并没有出现过这一群黑衣人,难道是这一世他提早回了汴京城,改变了原本的走向。加上傅鱼同自己之间有了更深的隔阂,他觉着有必要去了解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望着纸上写满的傅鱼的名字,他微微出神。
傅鱼在仲溪夜离开后,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发呆,都未注意到夏春端着银耳莲子羹进来。
“姑娘晚上瞧着你也没吃多少,给你煮了点你爱吃的银耳莲子羹,喝一点吧。”夏春轻声劝道。
“不了,我没什么胃口。”
“姑娘…”夏春欲言又止地喊道。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姑娘,我瞧着靖王待姑娘也是真心的,可为什么姑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将靖王推开?”夏春瞅着自家姑娘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还是将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姑娘,你也瞧见了,靖王上一次你受伤的时候来送药,这一次知道姑娘时常做恶梦,还特地亲自送凝神香来,姑娘为什么要一直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呢?”
“姑娘,你明明……”
看起来那么不开心。
“夏春。”傅鱼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是,夏春知错。”